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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小姑娘拿著嶄新的蘋果手機,簡直樂瘋了。 安娜的感觸很深,晚上跟梁暖擠一床被子,頗感慨:“暖暖,有錢真好,仗勢欺人的感覺真的好爽,怪不得那么多人要做有錢人?!?/br> “仗勢欺人這詞你用的不對?!绷号紫燃m正她,“毛菲對不住大權在先,我們也是以牙還牙,算不得欺負人。至于錢這種東西,當然是好的,這社會上大多數人對錢都有本能的崇拜,沒錢就沒尊嚴沒自信,我做過有錢人,也做過窮人,太知道錢的重要性了?!?/br> “哎,怎么才能賺錢呢?難道我要一輩子做個每個月賺幾千塊的窮人嗎?”安娜對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梁暖瞥了好友一眼,沉默不語。 她和這世上千千萬萬的窮人一樣,有著同樣的困惑。 怎么才能再做有錢人呢? 大權消沉了幾日,繼續回去上班了,作為房奴,他很明白自己沒有在家傷春悲秋的資格。徐威廉回家偷護照去了,去了幾天杳無音訊,在大家以為他又被總裁老爸扣住的時候,大少爺居然回來了,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還帶回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叫田果果,是徐威廉一起長大的青梅,也是他逃婚的對象,所以她的另一個身份是徐威廉的未婚妻。 趁田果果回房洗澡,徐威廉對著其他幾個人大倒苦水。 “這回真特么被我家腹黑老太太給坑慘了,答應的好好的,說老頭不在家讓我回去拿,等我一回去,齊刷刷客廳里三個人坐那守株待兔,老子跑都來不及?!?/br> “討價還價了半天,答應讓我在外面再浪一段時間,前提是必須得帶上拖油瓶?!毙焱畤娭谒?,像只發狂的暴龍:“真特么的,帶上她那還叫浪嗎?坐牢還差不多?!?/br> “你相信嗎?我能讓你過得連坐牢都不如?!鼻辶翋偠呐曧槃莶辶诉M來,面容姣好一身干練氣質的田果果出現在門口,她用毛巾擦著自己那一頭濕漉漉的及肩長發,慢條斯理地坐到徐威廉身邊,瞇著眼睛身體微微靠前,威脅意味十足:“在你逃跑的日子里,我已經想了九九八十一種折磨你的方法,每一種都能讓你終身難忘,期待嗎?” “果果,果姑奶奶,女菩薩……”徐威廉咽著口水,大少爺那仿佛老鼠見了貓的模樣哪還有平時半分不怕天不怕地的酷樣。 大權到底是好兄弟,這個時候出來幫著解圍,轉移話題:“果果,你不知道,我們等著盼著你來治他呢,可終于等來這一天了。不過你真的要跟我們一起去普吉島嗎?我聽說你挺忙的,放著這么大公司不好吧?” “有我爸坐鎮,所以我干脆跟公司請假了三個月?!碧锕此迫崆槊垡獾剞D頭盯著徐威廉,卻盯得徐威廉毛骨悚然:“我陪你好好浪?!?/br> 所有人心里不約而同地開始同情徐威廉這個倒霉蛋。 又過了一星期,到了出發的日子。因為訂的機票時間不同,尹光年公司的員工已經提早兩天離開。 晚上八點的飛機,他們一行人提早3個小時到了機場。下了車,梁暖正準備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去取登機牌,目光無意中一掃,卻見隊伍最后面的尹光年明顯心不在焉,眼睛似乎在找什么。 機場來往的人腳步匆匆,都在奔赴自己的目的地,唯有他,越走越慢,表情也看不出一絲即將出游的興奮,倒像是懷揣著心事的樣子。 梁暖敏感地發現了他的異樣,她的腳步也不由自主放慢,好幾次回頭觀察他,最后一次和他目光相遇,他腳步快了一些,神色淡淡地問她:“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好啊?!绷号瘺]有拒絕他,跟安娜打了聲招呼,便隨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們從國際航站樓一路走到了國內航站樓,走到一樓某個區域,尹光年讓她在原地等會,他徑直走向一位正在拖地的清潔女工,也不知道跟她說了什么,她指了指某個方向。而后他們便又向那個方向走,走到一樓北口附近,尹光年站在一個柱子后面,目光深沉地望向前方,梁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進出門口的路人,兩個保安正在講話,保安的不遠處,有個上了年紀的男清潔工正貓著腰,動作緩慢吃力地擦拭玻璃,在來往光鮮的人群中他如同一顆塵埃,是那么的不起眼,如果不是梁暖要找人,她是萬萬不會注意到這個再普通不過的老人的。 梁暖又再瞥了眼身旁一語不發只是盯著前方的男人,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沉默,嚴肅,甚至有那么一點點悲憤。 她現在很確定,他看的恰恰是那個正在辛苦工作的老人。 終于察覺到她好奇的目光,或者更準確的是,尹光年終于從自己的情緒中走了出來,低沉問:“猜到我在看誰了嗎?” “大概猜到了,那位做清潔工的老人家是嗎?” 尹光年沒有回答她,只是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她:“幫我把這個給他,跟他說,密碼是卓別林的生日,每個月都會有一筆錢打到這張卡里,足夠他生活了,所以……” 他沒有再說下去,顯然在猶豫不決,最后只是簡單囑咐:“就這些。去吧,不要讓他知道我在這里?!?/br> 梁暖心里已經猜到那個老人的身份,她聰明地沒有追問,只是乖巧照做。 她捏著的信封薄薄的,她卻感覺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 小心靠近那位佝僂著腰顧自干活的老人,梁暖才發現老人身材高大,硬朗的面部輪廓跟某個人有幾分相像,年輕時,必定也是個英挺討女人喜歡的男人。 歲月是無情的魔術師,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代表著時間的溝溝壑壑。 “老先生,打擾一下?!绷号瘡澭蛘泻?,老人回過頭來,只當她是在偌大機場迷路的一員,眼中波瀾不驚。 “這個,您拿著,有人要我把它給你?!绷号χ鴮⑿欧膺f到他手上,見老人一臉莫名,她把尹光年交代她說的話復述了一遍,然后就見老人完全呆掉了,他干裂的嘴唇在微微顫抖:“他……他人在哪里?” 梁暖禮貌笑著,并不回答他,只是欠身道:“抱歉,我還要趕飛機,您保重?!?/br> 老人在后面叫她,一個勁喊“姑娘別走別走”,她裝作沒聽見,三步并作兩步飛快離開。 跑到柱子后面,她看著他的眼睛亮閃閃,那雙大眼會說話,無聲的安慰,尹光年猝不及防地牽起她的手,拉起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