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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權把那張撕碎的名片拼好,一邊祈禱著對方沒有關機,一邊把電話撥了出去。 沒想到電話只響了一聲,對方就接了,沉沉地“喂”了一聲。 大權用眼神跟安娜他們暗示電話通了,抖抖索索地說:“喂,你好尹先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大權,今晚……” “我知道你,孫大權?!币饽昙皶r制止了他接下去的廢話,直入正題,“是出什么事了嗎?她怎么了?” “哦,這個……是這樣的,梁小姐不舒服,好像是吃壞了,尹先生這真不關我們事啊,我們幾個人都沒事?!?/br> “我知道和你們無關,謝謝你們打電話通知我,去把門打開,我就在樓下,馬上送她去醫院?!?/br> 說完尹光年就掛了電話,這下輪到大權張口結舌,表情癡呆地對安娜他們說:“他說他就在樓下?!?/br> “情種?!毙焱钡鹬鶡?,狗嘴里吐出這么兩個字。 安娜的眼里盈滿感動,她開始羨慕梁暖,長夜漫漫,如果她知道有個男人整夜在樓下癡情為她守候,當她有需要時,二話不說出現在她面前,就算他犯了彌天大錯,她也會無條件原諒他。 很少有男人能做到如此體貼細心,就算是家里的那兩個男的,雖然人都不錯,但是毛病太多。 大權嘛,老實是老實,廢話太多,男人嘛,丑可以,但不能猥瑣,可惜這兩樣,他全有。徐威廉呢,長得是不錯,可是邋遢、毒舌,關鍵是,這輩子沒見過這么饞的男人。 安娜浮想聯翩起來,不知道對面樓的牙醫先生是不是也是這樣體貼的男人。 衛生間里傳來的一聲尖叫讓幾個人回過神來,安娜首先沖了過去,把門敲得砰砰作響:“暖暖,你沒事吧?你還好嗎?” 無人應答。 “暖暖,你應我一聲啊,你別嚇我……” 門里依然沒動靜。 三人這下慌了神,徐威廉已經準備撞門了,這時大門那邊傳來急亂的敲門聲,大權忙跑去開門。 見到尹光年,大權活似見到了救世主:“她在衛生間,我們敲半天門沒反應?!?/br> 尹光年大踏步走來,只說了句“門我會賠的”,就二話不說把門撞開了。 門內,梁暖軟趴趴躺在地上,人已經暈過去了。 尹光年在心里嘆了聲氣,脫下自己的西裝蓋在她身上,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梁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一輛車上了,她頭枕著安娜的腿,視線一跟安娜碰上,安娜大叫:“她醒了!” 前座的大權轉過頭來,一臉后怕:“哎呀媽我的姑奶奶你可醒了,嚇死你孫哥哥我了?!?/br> “我怎么了?”梁暖虛弱地問。 “你暈過去了?!卑材忍嫠o外套,“我們在去醫院的路上呢,你這個樣子,不看醫生不行的?!?/br> “我暈過去了……”梁暖迷迷瞪瞪的,隨即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我想起來了,廁所里有一只老鼠,好大一只!” 車里的其余三個人終于明白過來,原來她是被老鼠給嚇暈的。 大權沒同情心地笑:“你說的老鼠是杰克吧?哈哈,它的老鼠洞就在廁所那里,忘記告訴你了哈哈哈?!?/br> “杰克?”梁暖有些懵,“你們把老鼠當寵物養?” “不是寵物啦?!边@回接話的是安娜,“這只老鼠我們搬來就在了,老鼠藥老鼠夾都用了,就是弄不死它,沒辦法只好跟它和平共處嘍,既然是鄰居,威廉哥就給取了名字,他說他小時候特別愛看貓和老鼠那部動畫片,里面那只老鼠就叫杰克?!?/br> 安娜耐心地解釋,梁暖額上三條黑線,暗道她不僅遇見了白癡,還一次遇見了三個。 “現在連一只老鼠都能欺負我?!彼淞R著撐著身子坐起來,一抬眼看到駕駛座上沉默開車的男人,腦中“嗡”一聲響,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自己是坐在誰的車子上。 這比看到老鼠還要讓她不能接受。 她臉色陰沉,帶著怨恨的眼睛直直盯著尹光年,披頭散發臉色蒼白活像個索命女鬼:“停車?!?/br> 安娜和大權頓時屏住了呼吸。 “這里不能停車,醫院就在前面,之后我就會離開?!币饽晖高^后視鏡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相信我,我比你更不想出現在你面前?!?/br> “照顧好你自己,希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彼f。 “我自然會照顧好自己?!绷号渲樆負簦骸耙舱埬悴灰逞?,能離我多遠就多遠,尹光年,希望你記住,你毀了我的生活,但請你不要毀掉我的未來,為了爸爸,我想活著,好好活著?!?/br> 尹光年不說話。 折騰了一夜,梁暖心生疲憊:“也許你是想補償,但對我來說,你補償我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再出現了,尹光年,你能明白嗎?” 她眼睛里閃著淚光,語氣更是帶著微弱的哀求,這是她今晚頭一次用平心靜氣的語氣對他說話,大概是因為生著病,她對于人生,還有眼前這個男人,都是無奈大過心酸。 車內有一瞬的安靜,尹光年看了一眼后視鏡里柔弱卻倔強的女孩,她的眼角濕潤,他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對她造成的打擊,終于還是無言以對。 “我明白,不會再出現了?!彼嵵刈鱿鲁兄Z。 就算他想為她做些什么,但倘若當事人不接受,那也是于事無補,他是個男人,他應該尊重女人的意愿,不能強迫她接受他的善意,尹光年在心里對梁起風道了一聲抱歉,他想他不能繼續下去了。 車內的氣氛透著古怪,其余兩個人連大氣都不敢踹,一直在小心地來回打量兩人,不敢插嘴。 醫院很快就到了,三人下了車,尹光年果然說到做到,把他們送到醫院門口就開車走了,臨走前,甚至沒有多看梁暖一眼。 安娜見梁暖目送尹光年離開的臉冷若寒霜,盡管心里的好奇心快要滿溢出來了,到底還是忍住了什么也沒問。 掛了號做了檢查,急診醫生診斷她得的是急性腸胃炎,中間梁暖又拉了兩次肚子,怕她脫水,只好留在醫院掛鹽水。 時間到了凌晨三點,急診室里的人們都面色疲倦,梁暖看著陪伴在她身邊的安娜,還有奔前跑后為她墊付醫藥費的大權,他們甚至認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