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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了一番才再次說道:“在您來之前,尉犁曾流傳過一段話。不知當不當講?” “講?!备登屣L輕聲說道。 衛康沒有說,而是先走到徐逸衢的身邊也跪在傅清風的腳下:“大水初至,清風徐來。三言兩語治水患,有燕來時瘟疫生?!?/br> 說完這句話,衛康猛地在地上磕著頭,大氣不敢喘。 “此話是從何處聽說的?”傅清風一時很是震驚,他第一反應就是陷害。 衛康顫著聲音,一句話都答不上來。倒是在一旁跪著的徐逸衢說道:“是一個道士。他經過尉犁而不進,最后在城門前高聲說了這句話。其實這句話還有后半句:八千里血流成河,數億年休養生息?!?/br> “八千里血流成河,數億年休養生息……呵”傅清風嘲諷地笑了笑,“為何最后一句沒有流傳出去?” “微臣不知?!毙煲葆榫従彽馗┫律砣?,淡淡地答道。 傅清風笑了笑:“他做的預言就一定會發生么?” 衛康和徐逸衢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容本宮想想?!备登屣L最后說道,“先發布禁城令吧。人不進尉犁不出?!?/br> 衛康和徐逸衢齊齊應了一聲是,頭卻依然不抬起來看傅清風。 傅清風失魂落魄地站起來往外走,也不讓二人起來。 衛康和徐逸衢始終沒有抬頭看,他們只聽到一聲門響接著便是太子殿下凄厲的叫聲。 ****** 他來到了一個從未來過得城池,每個人都把自己裹在或黑或白的衣服下,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面紗擋著臉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他們從頭到腳都裹得那般嚴實。只有他,露出了自己的臉和手。 微風拂過,從他身邊經過的一個人面紗被輕輕地吹了起來,露出臉上那腐爛著的……蒼白的血rou。 他震驚地看著那個人,一時之間忘記了挪開眼睛。那人緊張地拉下面紗,匆匆忙忙地往前走。沒過多久,他聽到了一陣凄厲的叫聲,他猛地轉身看到那人倒在地上翻滾著叫喊著,街上其他的人看都不看只捂緊了自己的面紗匆匆忙忙地繞過他離開了。 那人的叫聲越來越低,動作也越來越僵硬,最后抽搐了幾下倒在地上。周圍沒人去給那人收尸,他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準備去為那人收尸。 結果,他那雙因為練武而有些粗繭的手一點一點地開始腐爛…… "???!"他驚恐地叫了起來。街上的人迅速地與他劃開界限,生怕沾染上他。 "大哥,大哥,"冥冥之中,他聽到有人這樣叫他,那聲音那般遠又那般近,還那般熟悉。是誰……是誰在叫他? 他猛地打了一個寒顫,迅速地從床上直起來順便睜開了眼睛,入眼之處不再是包裝地嚴絲合縫的路人,而是羅穗義那張讓他熟悉的臉。 他長舒了一口氣,在心里告訴自己那都是夢,然后他就把手從被子里拿出來準備擦一擦自己頭上的冷汗。 但是,這只手真的同夢境一般在腐爛著……他急忙把自己另外一只手拿出來,這只手也腐爛了。 他不敢拉羅穗義,只匆忙把手放進被子里。他的喉結動了動,勉強壓下自己內心的驚恐:"這是怎么一回事?" 羅穗義走上前準備把老大給按回到被窩里,但是他的手剛到半空中就被老大喝止了:"別碰我。" 羅穗義的手指在半空中曲了曲,最終還是被收了回來。羅穗義勉強笑了笑:"大哥,是瘟疫。" 老大心中一顫,瞬間明白了。方才他只是因為剛從睡夢中醒來精神有些恍惚,再加上那夢境太過真實,所以才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難以相信?,F在羅穗義一提醒他,他便明白了,畢竟在他睡覺之前這雙手已經開始腐爛了。 老大抬起頭看了看羅穗義,又轉過頭發現沈言和老三。老三在倒是不讓他意外,只不過這沈言怎么會也在這里? 從瀑五寨逃出來以后,他就千方百計地遠離皇族之事。這番,太子妃殿下親自到來又是為何? 突然死亡 第五十三章 羅穗義很快就把事情全部告訴了老大,一五一十都沒有一絲一毫地隱瞞。 沈言和老三就坐在旁邊看著,靜靜地等待著。 羅穗義說完以后頓了頓,才問及老大那晚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別的事情。 老大想了一會才說道:“那天晚上我依例去巡視,巡視過程中倒是沒有遇到任何特殊的事情。至于其他時候……?唔……”老大頓了頓,把手放在床上支撐著自己直起來。 羅穗義急忙把老大給弄起來,又在他背后放了兩個柔軟的枕頭。老大原本一直在拒絕羅穗義,死命地把他往外推,但是畢竟身子虛弱沒有把羅穗義給推開,最后倒也放棄了。 等羅穗義把他收拾齊整放開他后,老大才皺著眉再次開口:“我走之前,倒是喝了一杯水?!?/br> “哪里的水?”羅穗義急聲問道。 老大偏著頭細細地想了想:“家里的。就是從院子里井里打上來的水?!?/br> 羅穗義和沈言相互看了一眼,轉身就往井邊跑。 老三一時搞不清楚這兩個人在干什么,只覺得他們今天一直都非常奇怪。瘟疫便是瘟疫了,左右他們三人全部都無父無母的,此番死在一起也算是全了這一生的情誼。 他站在原地糾結地看著門又看了看在床踏上半躺著的大哥,最后還是拖過一旁的凳子坐下來仔細認真地盯著大哥:“大哥……你有什么就直接說!我一定能辦好的?!?/br> 老大垂著眼,從緊抿的唇邊擠出來一句:“好?!?/br> 沈言和羅穗義卻是并不知道老大和老三之間還有這樣的對話,他們只想著快些去看看那水有沒有問題。羅穗義把水從井里打上來,在陽光下那桶水顯得波光瀲滟地毫無特殊。 沈言拿過一旁只有一半的葫蘆舀了一些水潑在地上,那水在地上快速地流淌開來又被陽光曬著蒸發掉了。她嘆了一口氣把這一半的葫蘆放回原位,自己倒是摸著下巴定定地看著水桶里的水思量著。 羅穗義先是陪著沈言思索著,等方才舀出來倒在地上的水全部蒸發掉他才忽然笑了笑,接著猛地一腳把桶給踢到,桶里的水傾斜著灑在地上直接匯成一條小小地河流,混雜著地上的泥土往低處流去。 “水應該沒問題?!绷_穗義緊盯著地上的水。 沈言嗤笑了一聲:“不可能?!?/br> 否認過之后,沈言又彎下腰順勢從腰間摸出來一個手帕,她先捏著那被水給沖刷過的土放在了手帕里,接著又把手帕給疊起來把土給完全包在了手帕里,這事做完以后她才把手帕重新放在了懷里:“回去我會找人來看?!?/br> “這里不是現代?!绷_穗義一直看著沈言的這番動作,直到沈言說了話他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