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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等風頭過后,羅穗義三人出來仔細問了瀑五寨其他人的情況,確定無人死亡后才離開了。這之后三人去了一些地方,前些日子聽說尉犁衙門招人做打手,三人便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因著三人做過土匪再加上他們還略有武功,三人便順理成章地留在了衙門做事。 傅清風要來的事情,他也聽說了。當時他還考慮了一下要不要離開尉犁,但是他有些舍不得這份管家的差事,畢竟條件什么的還挺好,若是他放棄了這份差事說不得就又要流浪了。而他又不喜歡漂泊無依的感覺,再加上大哥三弟都挺舍不得這份差事的,便沒有離開。 雖然尉犁糟了水災,但是三人生活都還算舒適,畢竟吃的是管家的飯好歹不至于餓肚子。只是前日老大夜巡回來以后,就渾身不舒服,具體哪里不舒服他又說不上來。 羅穗義昨日跑去醫館找了大夫為老大看病,誰知道那個大夫把過脈后慌里慌張地收拾著醫箱便走。羅穗義攔下那人仔細詢問了一番,先前那人還不愿意說,等羅穗義威脅了他一番之后那人才顫顫巍巍地開口:“大水初至,清風徐來。三言兩語治水患,有燕來時瘟疫生。道人誠不欺我,這是天命??!” 羅穗義這才覺得不對,今日一早便趕忙跑來找沈言了。 他說完還嘲笑了一番:“那老頭道是此乃一江湖道士批的命條,這江湖道士也不多讀些書再來賣弄。瞧這句話,他念著也不嫌拗嘴?!?/br> 沈言勉強地笑了笑,微微沉吟道:“為什么會有這句話?” “我問了?!绷_穗義拍了拍沈言的肩膀:“那人說是此句話已經傳遍了尉犁的大街小巷。在水災還沒到來之前,有一道士一只腳踏進尉犁城門又縮了回去,接著便說了這番話?!?/br> “然后呢?”沈言繼續問道。 羅穗義拖著下來仔細想了想:“恩……那道士壓根沒進尉犁城,直接轉身把尉犁繞了過去?!?/br> “然后呢?”沈言等了許久也沒等到羅穗義再說些什么,只好再次開口問道。 “唔……”羅穗義翻了個白眼嘴里咕咕噥噥地罵了一聲:“然后這句話就傳開了,引得尉犁城人心惶惶。當時我還不知道這事情,我猜的。那道士剛留下這句話第二天尉犁便發了水災,之后太子殿下便來了。唉,我說這也太巧了吧,殿下名諱正好是清風?!闭f到這里,羅穗義巴砸巴砸自己的嘴似乎很是意外。 “要不怎么叫預言呢?”沈言低著頭走路,嘴角緩緩地勾出一絲笑:“最后一句怕是說的我吧?!?/br> 羅穗義掐指算了算,覺得不太對:“是倒數第二句吧?!?/br> 接著他還念了出來:“三言兩語治水患,看樣子還是在肯定你的功績?!绷_穗義一本正經地看著前面的路還提醒了一句沈言:“要拐彎了?!?/br> 沈言腳下一轉,往左邊的街巷里轉去。剛轉過彎進了巷子,沈言便猛地抬起頭看著羅穗義詭異地笑了笑:“我死之前的名字是沈燕,就是這個燕?!?/br> 羅穗義被沈言嚇得打了一個寒顫,接著他才吊兒郎當地說道:“我還道是怎么北邊的燕子們還沒來,瘟疫就爆發了?!?/br> 羅穗義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自然能拿這些開玩笑,但是他說完這句話轉頭看沈言時才發現沈言的表情很詭異,他便有些尷尬地干笑了兩聲:“你不會是相信這句話吧?” 沈言這才收了自己詭異的表情,淡淡地笑了一聲:“怎么會?” 怎么會有人知道我前世的名字? 沈言看著地面陷入了沉思,她在想來這里之后她是不是暴露了什么東西。沈言想了好久都沒想到自己暴露了什么,最后只能放棄。 羅穗義也沒再問沈言,這些東西他是不信的,但是的確太巧了,巧到讓他們都覺得這就是事實。他知道這不是事實,那么尉犁的百姓呢?百姓們素來最相信這些東西。 羅穗義不再往下想…… ****** “到了,”羅穗義推開大門。 木質的門在悠長靜寂的小巷里發出吱吱寧寧刺耳的聲音,這聲音一下子把沈言的思緒拉回來。 羅穗義踏進院子,微微欠身向沈言施禮:“請進?!?/br> “多謝?!币蛑_穗義與她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沈言也就沒有太過糾結禮節的問題,倒是直接把自己經常想說又吞回去的話說了出來。 羅穗義意外地挑了挑眉:“無事?!?/br> 他等沈言踏進院子里以后才把門給關上,又是“吱呀”的一聲。 門剛被關上,就有人從屋子里沖出來,沖到兩人身前。 沈言一時不妨,倒是被嚇了一跳。 來人前沖的腳步在他們面前停下,之后表示粗獷的聲音:“二哥,你可算回來了?!?/br> 羅穗義敷衍地應了一聲,就把手指向沈言:“這位是太子妃殿下?!?/br> 羅穗義說完這句話以后,頓了頓觀察了一下老三的表情。老三果然如他所料那樣,一臉的難以置信。老三抬起右手,將右手的食指正對著沈言,因或許驚嚇而變得結結巴巴:“她!她!她是……”她是了半天,老三也沒說出來后半句。 羅穗義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上前握住老三的手讓他收起來:“別結巴了,她就是咱們之前抓的那個人?!?/br> 老三身子一側,皺著眉頭不可思議地問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她弄來了?” 羅穗義伸出手安撫地拍了拍,沉聲說道:“沒事,你不用擔心?!?/br> “關鍵是,”老三這會突然變得聰明了些:“大哥因病臥床,你確定她不會突然下手把大哥送上西天?畢竟當時咱們可是抓了她啊……” “沒事,”羅穗義拖長了音調有點不太耐煩地說道:“放心吧,我還能讓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害了大哥?” 老三這才底底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羅穗義拍了拍老三,轉身對沈言說:“來吧,打個卡就在屋子里?!?/br> 兩人走到屋里,老三也緊跟著他們兩個進了屋。 老大臉色蒼白地在床上躺著,眼睛緊緊地閉著,脖子下面的皮膚藏在被子里讓人看不清楚,只從臉上竟然看不出一點瘟疫的模樣。 沈言皺了皺眉,也沒多想直接伸手把老大的被子給掀了開來。被子下的他好歹穿了中衣,只有手腳的皮膚露在外面。而那皮膚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整個都腐爛著露出鮮紅的rou和血液,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沈言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任何的藥物:“不包起來嗎?” 羅穗義走過去把被子重新給老大蓋上:“沒有合適的東西,這里沒有紗布和碘酒?!?/br> “這種腐爛……”沈言托著下巴:“我看過的古書里沒有發現這種瘟疫?!?/br> 羅穗義坐在床邊:“沒見過,我也沒見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