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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山莊處。 正如她生前在電視劇里看到的山莊的模樣一樣恢弘大氣,這倒是給了沈言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真是有錢啊……”沈言嘆息了一句,她身邊的奴婢雖然聽到了這句話,但是也哆嗦著不敢問自家小姐為何發出這樣的感嘆。 沈言這時也知道了自己為何回來這個地方,此時正值暑熱,皇帝帶領諸位大臣前來避暑。當然不是所有大臣,而僅僅只有皇帝信任的人。 這任皇帝不是從太子位安安穩穩升上來的,而是奪位而來。他本是先帝的嫡長子,奈何母后早逝、外戚勢力又太大,先帝欲立其二子為太子,最后直到死都未能成功,反而被皇帝搶了位子。 先弒父,后殺弟,這位皇帝可謂是把不忠不孝之事做了個全。 沈言在心里稍微嘆息了一下:恐怕這位皇上早已被史官的筆頭子罵的狗血淋頭了。 皇帝上位以后勵精圖治,也沒有本朝皇帝都有的猜忌之心,再加上他的帝王心術修煉得很是到位,所以這天下也讓他治理的很好,至少表面上河清海晏、一片祥和。 ****** 在想著這些的時候,沈言就已經走到了山莊里他們一家所處的園子。 不得不說,皇帝家的東西就是氣派,這山莊不僅足夠大而且足夠豪華。處處可見的沉香木,百年桐木的門,裊裊升起的煙霧,無一是廉價之物、盡顯豪奢。 沈言這算是懂了為何古代那么多人拼了命也要往皇帝的后宮里鉆,生活真的是太幸福了。 盡管這樣,沈言卻是一點都沒有去后宮的念頭,與諸位女人共侍一夫?無論是她還是原主,都對此事不感興趣,甚至說是避之不及。 沈言還不是很清楚這次父親為何把她也帶來山莊,反正別往人多的地方去就可以了,只有這樣她才會稍微安全點。 不是說她有多自戀,而是本來就長得好看。再加上她相府小姐的身份,難?;实鄄粫鹗裁葱乃?。 沈言回去以后先帶著身邊跟著的奴婢去找了自己的父親,彼時她父親正在家中同她的母親說著話。 她到的時候,她的母親在繡著花,她父親給母親捶著背,夕陽的余光閃在余光閃在他們身上,看起來很是溫暖。 沈言踩著小碎步,照著記憶里的名門閨秀的走法走到了他們面前,然后微微屈膝向自己的父母行了禮:“父親、母親?!?/br> 她的母親看到她嗔怒地拍了拍她父親的手,她父親輕笑了一聲聽話地把手給放了下來:“言兒,今日怎么這般行事作風?” 沈言又行了一禮:“畢竟是在山莊里,言兒不敢肆意妄為?!?/br> 她父親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鬼靈精怪?!?/br> 嗯?這家人的作風倒是非同尋常。 “父親若無其他事,言兒就回房中了?!?/br> 她父親——沈方興笑了笑,猜到是自己的評價惹得她不開心了:“怎么?不陪你爹娘聊聊天?” 沈言本來就已經轉身要走了,粉紅色的裙擺也在空中蕩了一圈,聽過到這話,她急忙停下反身的腳步:“言兒遵命?!?/br> 沈方興看到沈言依然這般的知書達理,笑著指了指她轉頭對她的母親、自己的妻子——傾瀟月說道:“咱們的女兒也這般像個大家閨秀了,我就說像我這樣的名門儒士怎么會養出來那般豁達的女兒來?” 傾瀟月收了手中的繡花針,平靜的面容下看不出什么心情:“怎么?嫌棄性情豁達豪爽的女子了?” “不敢不敢,”沈方興急忙擺了擺手否認道:“這女子知書達理是為傳統,豪爽豁達是為新,有新有舊這才像樣子。你看咱們家有夫人這般豪爽豁達的女子,又有咱們女兒這般知書達理的名門閨秀,豈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傾瀟月倒還是淡淡地:“妾當不起老爺這般豪爽豁達的稱呼?!?/br> 沈方興一時便急了,連忙用手拍打自己的嘴巴:“夫人莫氣,是我失嘴?!?/br> 傾瀟月把手中正繡的花收在床邊的枕頭下,又大踏步地拉過沈言的手:“咱們娘兩去玩,不與你那迂腐頑固的父親說話?!?/br> 沈言見此情景卻是想笑,她的父母倒是恩愛:“以后我的夫君待我如能父親待母親一樣,女兒就滿足了?!?/br> 傾瀟月點了點沈言的額頭:“像你父親這般迂腐么?” 沈方興此時卻沒有心情再責怪自己的婦人說自己迂腐了,他正震驚于自己女兒說出這般話來:“還未出閣的女子就這般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未來的夫君,這、這……” 傾瀟月一聽沈方興說這話就狠狠地瞪著沈方興,沈方興初時還能流利順暢地說話,結果就剛說了一半就越來越結巴,聲音也漸趨小了下去,直到最后完全聽不不見聲音。 “我的女兒,哪里就容的你這般用言語來糟踐?”傾瀟月狠狠地瞪著沈方興:“身為父親,初時不行教導之責,后不為其從事之恩,你可真是好??!” 沈方興見自己的夫人真的被自己惹毛了,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但是越慌亂卻越說不出來話,只能在“夫人”二字中卡著,聽得讓人著急。 傾瀟月倒一直狠狠地盯著沈方興,黑眸深邃無一物,嘴角連一絲笑意也無,看起來略有些嚇人。 沈言見時態不對,急忙拉了拉自己母親的衣袖:“母親,父親這話也是為女兒好,母親不必這般氣自己。你們若是有了嫌隙,女兒豈不兩難?” 傾瀟月伸出手拍了拍沈言放在自己胳膊上的玉手,表情也有了些許緩和:“放心吧,我與你父親總也不會有嫌隙?!?/br> 沈方興這下就不怎么慌亂了,更何況他見傾瀟月這么信任自己心中不免有些舒爽,急忙加了幾句:“對啊,女兒說的極是。再者說,我怎么會嫌棄我的女兒呢?誰若是在我面前說我女兒的不是,我非得把他們給臭罵一頓不可?!?/br> 傾瀟月這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沈方興:“這還差不多?!?/br> 沈方興的七上八下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他還長舒了一口氣:“夫人要帶著女兒去哪里玩?為夫可否同行?” 傾瀟月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不行”的時候,沈言就已經提前說了話:“父親也一起來吧,一家三口外出□□也算是給這冷僻的山莊里增添一點人氣?!?/br> 沈方興急忙笑著說:“好好好?!?/br> 三人已經走到園子門口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皇帝身邊的管事太監匆匆忙忙地往這邊跑了過來。 沈方興笑了笑:“應當不是來找我們的,不過還需前去打聲招呼?!?/br> 傾瀟月雖然平日私下里不大給沈方興面子,但在外面還是很明事理的,也就沒有再同方才那樣強硬,只是行了一禮:“夫君可自行前往?!?/br> 沈方興笑了笑,對傾瀟月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