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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地一直跟著他,根本連半點吃東西的意圖都沒有。……這家伙特么的絕對不是正常人。但就是這個詭異的人,卻是自己此刻最后的希望了。反復做了無數心理建設,厄西最終認命地嘆口氣,主動朝對方滾去。那個人怔了一下,在厄西快要滾到他腳邊時,竟突然后退了一步,避開了厄西的觸碰。厄西:“……”日,你躲什么??!之前不是擼我的毛擼得很開心嗎!虛偽??!厄西真是快氣炸了,但身體里的饑餓感讓他立刻又蔫了下去。動物的本能太可怕了,精疲力竭的他完全抗拒不了,滿腦子都是無論如何都要弄到口飯吃——他必須要生存下去??!厄西鼓了鼓腮幫,重新振作起精神,厚著臉皮又去抓對方的褲腳,這次那個人倒是沒躲開,但厄西順著他的衣服爬到他肩膀上時,明顯感覺到這個人的身體有點僵硬。不過厄西沒心思理會,他穩穩地趴到對方肩膀上后,才發現自己面臨著另一個致命的問題——別的喏喏獸都是怎么賣萌求喂食的?他、他完全沒這方面的經驗??!厄西想了一會兒,心一橫,干脆爬到對方的臉頰旁,開始用毛絨絨的身體蹭對方的臉,顯得十分親近依賴的樣子。黑洛彌的心都要化了。其實他早看出來了,對方并不記得自己,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恰好進入了這只喏喏獸的身體里,然后又陰錯陽差來到了這座本屬于他的親王宮殿里。作為這個世界的神,他完全可以立刻幫對方恢復真身,但……他不敢。他害怕自己看到厄西用本貌出現在自己面前后,他會遏制不住心底的欲念。他現在的狀態還很不穩定,那些偽神的殘念還蟄伏在他心底,隨時隨刻在誘惑著他沖破理智的底線。所以他甚至不太敢過于親近這只喏喏獸,但不知為什么,對方剛才還一副很不愿搭理他的樣子,現在突然又表現得很親近,這讓黑洛彌真是有點措手不及。“別這樣?!彪m然被蹭得很舒服,黑洛彌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舍,把對方推開了一點,“我會……受不了的?!?/br>厄西:“……”賣萌失敗了。不僅失敗了,還被嫌棄了!赤-裸裸的嫌棄??!……我管你的。老子快餓死了!你就是再受不了,也得給我受著?。?!見對方被推開后又拼命往他這邊湊,黑洛彌很怕再這下去會出事,便準備把厄西從肩膀上拿開。結果對方突然耍賴一樣緊抱著他的手不放,甚至還很犯規地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在他手心舔了幾下。黑洛彌:“……”真是酷刑。好在對方還只是喏喏獸的樣子,這要是真人,他絕對已經淪陷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黑發青年的目光突然深沉起來,厄西緊緊抱著對方手指,卻已經沒力氣繼續賣萌了。好餓啊……他不會這么倒霉,剛轉生過來就會死于挨餓吧?這死法也太丟人了!旁邊的走廊上正好掛了一幅靜物油畫,上面畫著盛在籃子里的各種面包和水果,厄西眼巴巴地看著,都快流出口水了。黑洛彌一直都在關注著厄西,自然也看到對方望著墻上壁畫時,眼中迸射出的渴望和貪戀的光芒。“啊,莫非……”黑洛彌腦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你餓了?”扒著自己手指的喏喏獸刷得就轉過頭,對著他“嗷嗚嗷嗚”叫起來。“原來……”黑洛彌微微睜大了眼睛,“原來你是想吃東西嗎?”厄西真是感動得要哭了。神啊,這家伙終于開竅了!沒錯,本王餓了,快給本王吃的??!***厄西終于如愿以償享用了一頓大餐。他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從哪里弄來這么多好吃的,之前自己找到廚房時可是沒發現半點食物,不過現在他完全不想思考多余的事,只想拼命吃,使勁吃,唯有“吃”可以撫慰他飽受磨難的身心。黑洛彌坐在一旁,用手撐著臉看對方進食,目光溫柔得都快化成水了。成神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進食的概念了,所以之前壓根沒往這方面想,現在看來真是把這小家伙給餓壞了。“慢點吃,小心別撐壞了?!焙诼鍙浫滩蛔√嵝训?,“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會找給你,不用著急這一時。而且待在這里,也不會有人和你搶東西的,盡管放心好了?!?/br>正在抱著一顆果仁啃的喏喏獸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著他。嗯?怎么了?黑洛彌下意識坐直了身體,好奇地看著對方。雖然無法用語言交流,但因為對方內芯是人類,所以表情比一般的喏喏獸要豐富鮮活很多,因此黑洛彌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現在似乎有點糾結和苦惱。“是這些吃的不合心意嗎?”黑洛彌問,“我再給你拿點別的?”白色的喏喏獸搖搖頭,它看了他一會兒,低頭又繼續啃果仁了,不過這一次,它明顯吃得心不在焉。***厄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的。大概是因為吃飽了,又或者精神突然間放松了,總之他吃著吃著就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還沒亮。溫柔的月光透過未拉嚴的窗簾傾瀉進屋里,厄西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張華麗舒適的大床上,身上還蓋了一張柔軟的小毯子,又舒服又暖和。雖然厄西對喏喏獸了解不多,但從之前被侍女照顧的情況來看,一般人飼養這種魔獸,應該都不會讓它們睡在人類的床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里沒有合適的寵物籠,那個年輕人才會把他安置在這里。一想到那個人,厄西不由得又有點困擾起來。——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會找給你。這個……是要當他飼主的意思吧?喏喏獸不都是要依附著主人才能生存的嗎?可身體需求是一回事,理智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他的確感激對方的喂食,但自己之后難道真的只能寄人籬下,一直靠賣萌求生嗎?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喏喏獸,遲早要想辦法離開的。可惜這個“辦法”,他一時還毫無頭緒。厄西躺著發了會兒呆,無奈地嘆了口氣,決定下地走走。他滾到床邊,扒著床單落到地上,從半敞的房門溜了出去。夜晚的宮殿比白天還要安靜,也比白天還要寒冷。厄西在走廊里百無聊賴地走著,無意中發現了一個自己白天沒能進去的房間。他記得這個房間當時好像是關著門的,現在它卻敞開了一半。好奇心驅使,厄西蹭到門口,向里張望了一下。這里好像是個書房,布置得極為簡潔干凈,出乎意料地,厄西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