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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涌過來的。把不安分的人重新按了回來,揉了揉假毛,覺得手感不如以前好,又把手放下來了。金溪被摸得炸毛,護著頭發瞪著他,“這可是有發型的!”顧斐泠彎了彎唇角,“好?!?/br>女生的事情似乎翻篇了,金溪沒再提,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還是讓顧斐泠看著頭疼。再一次把想遛去找人的金溪摁回來,任是再好的脾氣被摁了幾次這時也有點委屈了。顧斐泠知道他應該給個理由,可他能給什么理由?詞窮的顧斐泠虎著臉,“你干什么總往外跑?”金溪懵比的看著他,不是之前就說過嗎,“我要去找許渺渺!”顧斐泠的氣勢更兇了,“找她做什么?要微信號?”金溪不明所以的點點頭,順便搓了搓手,總感覺有點冷是怎么回事?顧爸爸語重心長,“你現在才大一,一些事情都還不了解,一段感情的成本是很高的,分手的成本更高。你仔細想想,你們才見了一面,你確定你真的喜歡她嗎,你能愛她一輩子嗎,你現在過去,過幾天膩了,人家要跳樓,你承擔的起這個責任嗎?”顧爸爸一邊甩鍋一邊列舉了幾個分手殺人的社會新聞。成功把金大折騰嚇cry。殊不知給自己之后挖了多大的坑。戰戰兢兢的金溪:“那許笑年和陳晨鷺不是很危險……”“……”似乎很有道理。那既然能舉一反三為什么學習不行?代入顧爸爸心理而毫不自知的顧斐泠陷入了沉思。最終套了各種大帽子瞎扯了一通成功糊弄住了什么都聽不懂的金溪。雖然也不能完全說是糊弄,顧爸爸的自我定義是起碼要讓傻兒子不能見一面就撲上去。樹立正確戀愛觀,爭做新時代好青年。沒毛病。金溪最終還是知道了自己扮演的是個女性角色——在又一個妹子過來求合影的時候。“你們是一對嗎?好甜??!”槽點有點多一時不知從何問起。“不不不他是我室友?!?/br>“?。?!”雙方都很吃驚。路人神色瞬間興奮。金溪:???一直到回來的路上金溪三觀都有些搖搖欲墜。他對這個世界,果然了解的還是太少了。這次的社團外展后事情基本就告一段落了,能得個兩三天的清閑,接著就是期中考試了。金溪心里很虛,但依然沒有學習。他可也是氣走過幾任夫子的人!不會,不會又怎么了!總不能打他手掌心再給這個不管事的媽告狀罷?不學!堅決不學!于是考前的幾天,金溪就時不時去琴室練練琴,逛逛藝術展,還搬了盆紅掌回寢室。紅掌嬌貴,金溪很是花了些時間折騰。不過花開了,還是挺好看的。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的番外先放下來了,會在正文完結后再放出來w☆、第二十二章期中考比預想的來的還快一點。悠閑的生活還沒過幾天,就要早起考試了。金溪看了看卷子,沒幾道會寫的,剩下幾題眼熟的還是顧斐泠考前給他重點補習的那些。然而眼熟并沒有什么用。不會寫的題他都老老實實的空著了,會寫的題便寫了幾個顧斐泠教他的萬金油句子,再添了一點自己隱隱約約的印象,沒敢多寫。免得他胡言亂語把閱卷老師氣著了就不好了。半個小時一到,金溪就交完卷子跑了。他最近挺喜歡往茶室里跑。當初來面試他的陳先生是那私人會所的主管,聽說與老板的私交挺好,平日不太管事,也不怎么常來,那天機緣巧合遇見了。面試之后他又見過陳先生幾次,陳先生似乎也挺清閑的,拿著本書,端著杯茶,就過來聽琴了。沒什么人來找他,他也不怎么說話。金溪覺得陳先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有意思到金溪彈完琴收拾東西,沒忍住跑去跟人搭話了。金溪心大,陳先生也沒什么架子,兩人倒是挺談得來,從琴說到書,又從書說到茶,最后說到陳先生家里養了兩只貓。金溪捧著茶眉眼彎彎,陳先生可真有趣。陳先生叫陳聆。三十歲,無妻無子,住在三環的一棟大房子里。有時候茶室的老板也會過來,和陳聆一起喝幾杯茶。和陳聆混熟后,金溪來的愈發勤了,幾乎是三天兩頭的往這里跑,反正他又會泡茶又會彈琴的,這里還都是他喜歡的東西。直到顧斐泠找上了門。金溪快兩周沒怎么上課了。期中試卷發下來了,顧斐泠代領的,金溪那天不在學校。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成績了。顧斐泠看著手中的試卷,眉頭皺的很緊。試卷上是大片的空白,寫了字的地方也只有廖廖的幾筆,可以很明顯地看出試卷主人連一點及格的欲望都沒有。顧斐泠覺得自己白教了。也不能說白教。顧斐泠又看了看卷子,那廖廖的幾筆,是他教的萬金油句子。……他知道金溪在茶室里打工,有一天金溪又要跑出去時便把人叫住了。“你是要去茶室嗎?”顧斐泠靠在桌旁,端著杯白水喝著。今天早上沒課,他本來打算看看書,現在打算和金溪去茶室看看了。金溪一無所覺,應了聲,想了想又加了句,“你要來嗎?”“好啊?!?/br>“那我彈琴給你聽?!苯鹣粗欖炽?,笑瞇了眼。“好?!?/br>這個點的茶室沒什么人,陳聆不在,金溪給顧斐泠泡了杯茶,自己跑去撥弄古琴了。“你想聽什么?”“都可以?!鳖欖炽隹粗锔拥牟枞~,有些出神。“那我隨便彈啦?!?/br>金溪彈的曲子顧斐泠沒聽過,但不妨礙他覺得這曲子好聽。快到冬天了。街上已經泛起了絲絲涼意,風吹著樹葉打了個卷,顧斐泠什么事沒做的在這呆了一上午,倒也不覺得無聊。只是,他應該把相機帶過來的。金溪彈了會琴后又覺得沒意思,不知道從哪翻出來本武打坐他對面津津有味的看著。瞧著面如冠玉的,什么都好,就是不好好學習。顧斐泠看著金溪,腦子里突然就蹦出來一個詞,紈绔。轉頭又失笑,什么有的沒的。聽聽曲,喝喝茶,時不時看著金溪對手里的書發表一番高談闊論,一天就這么消磨過去了。走出茶室的門時顧斐泠還有些恍惚,這種窩在軟墊子里,沒有要做的事情,隨意的消磨打發著時間的感覺有些陌生,也有些新奇。他之前還想勸勸金溪,起碼要做到不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