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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魔槍,九幽的意識稍微恢復了,他愣然地望著四周,茫然地問:“怎么回事?”我沒時間同他解釋,外邊高手如云,如果有眼尖的,便能通過我的劍網看到這里的情況,我只簡單地告訴他:“你被魔槍cao控,闖入魔界。事不宜遲,迅速回去,不然將有大難?!?/br>“你……”九幽愕然地望著我,想說些什么,卻還是沒有開口,他是一界之王,知道分寸,他歉疚地看了我一眼,抱拳道,“抱歉,日后再向你致歉?!闭f著,他朝空發出一聲難聽的魔嘯,剎那間,天崩地坼,我看到下方的魔物紛紛高吼一聲應和,接著足踏四方,奔騰而去。九幽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也從一旁飛速離去。我嘆息一聲,狠狠地朝自己胸口拍了一掌,緊接著,我的身體就如化離弦的箭飛出了劍網,哇地一口吐出黑色的血。我在魔界多年,深知他們的習性,曾經也仿照過他們的魔性,玩戲似的創造出一種類似他們的魔掌功,不過這功力太弱,至多只能在受創處留下一道看似魔掌的掌印,卻不能傷及根本。不過,這掌印哄騙過玨劍門這些沒見過魔界的人,就綽綽有余。那些高手看到我獨自面對九幽,還受了重創,“救下”陳幾,以為我是因力不敵而使得九幽逃離,便紛紛上來夸贊我勇氣可嘉。我扯著嘴角一笑,忍痛點了點頭,把陳幾交給了那些高手,掙扎著起身就要離去。陳幾已經半死不活,“救下”他,便當做我替那些無辜枉死的人積德吧。至于玨劍門如何善后,就不關我事了。我的目的只有勸走九幽,避免更多的傷亡。可是我卻走不了了。身后傳來嘶啞的一聲,讓我不得不在眾人熾烈的目光中,回過頭去。“穆青,是你么……”聲音依然是我熟悉的,可當我看到熟悉的人時,我卻覺得他陌生至極。我曾經引以為師的人,此刻滿面塵埃,發須皆白,狼狽得不成模樣,身上還染了不少的鮮血,連走路都是要讓人攙扶著。我的境界已經比在場的數人高,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靈力程度,我愕然發現師父這一百年來靈力非但沒增,還有所下降,而他靈力罩門處,此刻竟還有損,若是不加之彌補,定會罩門被破,靈力全散。再不濟也是自己的師父啊。我過去扶住了師父,沉著聲道:“您可安好?”“你終于回來了,回來了……”師父熱淚盈眶,拍了拍我的肩頭,哽咽道,“為師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著你了?!?/br>“您說的什么話,若是有緣定會相見的?!蔽也焕洳坏鼗氐?,我攙扶著他到了一旁坐下,點他xue道止血,從儲物袋中拿出最好的傷藥給他治傷,并給他輸送靈力,“您的外傷并不嚴重,假以時日便能恢復,只是內傷……”我看向他的罩門,“我無能為力?!?/br>師父苦笑著點了點頭,他拍著我的手掌,不住地點頭:“回來便好回來便好?!彼坪鹾敛魂P系自己傷勢,只關心我。那一刻,我覺得師父真的老了。我以前聽說只有老人才會嘮叨,才會知道悔恨,現在我終于見到了。.我短期內是無法離開玨劍門了,一來師父認出了我,一定要我留下,二來玨劍門人,認為我救了他們,趕跑了九幽,視我為救命恩人。我哭笑不得,如果知道我的初衷不是為了救他們,他們會不會奮起殺了我。還有陳幾,他終于還是熬不過去,帶著一臉痛苦地死了。我還記得,他臨死前倏然睜大了眼,盯著我,我還以為他要破口大罵,沒想到他竟然對我說:“對不……住……”最后一字落下,他徹底斷了氣。我等了許多年的一句道歉,就在這可笑的情況下得到了。我沒有一絲的竊喜,反而感到很悲哀。如果一開始沒有碰上陳幾,那我與舒訣的命運就不會改變,結果命運的齒輪轉動了幾百年,才換來一句不應發生的道歉。真是可悲可笑。.這一場魔界人突襲之戰,使得玨劍門許多高手,甚至是長老丟了性命,連掌門都負了重傷,唯一還算傷輕的,只有師父了。善后工作一日接著一日,我則陪著師父一天過了一天,我對他已經沒有了怨,但卻也親密不到哪兒去了。師父知道我不親厚他,也沒說什么,每日還是裝作熟稔地問候我,我只笑笑,應付式地回答他。掌門因為傷重,迫于無奈,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師父,然而師父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我能感覺得到,因為罩門有損,他的靈力日益減弱,這對于身負高靈力的人來說,很有可能是要命的大事。我與師父積怨雖深,但不至于見死不救,我每日都在神州大地上走訪,尋找能救師父的法子,可是我除了能吊著師父一口氣外,再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師父日漸消瘦,我卻無能為力,玨劍門因為沒有主持者,而日漸衰落,許多弟子因著那場浩劫而脫離了玨劍門,曾經名揚天下、人聲鼎沸的玨劍門,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寂靜的空城。主心骨的高層人物,走的走,閉關的閉關,玨劍門成了一盤散沙,規矩全亂了套,而師父每日的精力就這么多,只能處理一部分,剩下的只能留待明日處理,這般日積月累下來,玨劍門愈發支撐不住,眼看就要垮的時候,師父突然做了一個決定。“穆青,雖說你不愿承認為師,但事到如今,為師只能請求你,幫為師一個忙?!?/br>我眼皮子一跳,下意識地就想拒絕,可是看著師父那希冀的眼神,我還是點了點頭:“您說?!?/br>“請你幫為師打理玨劍門……為師不能讓玨劍門百年基業毀在為師手里,算是為師求你了?!睅煾缚酀氐?。我沉默了很久,才回道:“你就這么放心,將一大門派交給我?”我與他的師徒名分,表面上還未斷,我以他弟子的身份幫他打理也并無不可。師父苦笑道:“為師曾經不信任你,換來了半輩子的悔恨。你的心是善良的,為師這些年都看在眼底,還有什么不信任的。至于玨劍門,如今已是一沒落小派,何懼你會用其使壞?”我嘆息了一聲,事到如今還有什么辦法,師父確實不應再耗心神了,我也不忍心看他被事務拖垮身體,便點頭應了。可我沒想到,這一次的點頭,將我后半生與玨劍門捆在了一起。.三年后,師父終究是撐不過去地走了。曾經風光瀟灑的一個人,說走就這么走了,說好的修煉成仙,說好的對月飲酒,都成為一枕黃粱,夢醒了就都成了泡影。他臨走前,給了我一份大禮:掌門符印。我看著他握著我的手,竭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