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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檐又除顫了一次,還是沒有反應,寧語跌坐在椅子上,宗檐把電極板放起來,過去伸出手,看到寧語的神情,緩緩的放在寧遠的肩膀上,握了握他的肩頭,不需言語,卻只有我懂你的心情。一條生命,從手中滑落,雖滿腹學識,卻無能為力,手術室外還有病人家人期待的眼神,還有兒女的企盼。其實,他們是最期盼患者好的人,因為大家同而為人,誰都不知道你的今天是不是自己的明天,只有你治愈了,開心的生活,每天與疾病打交道的醫生才會覺得生命永遠充滿著堅強和生命力,生活才會更加有希望,因為我們都有老去的一天,可能都有疾病纏身的一天,提高了你的生活質量,不只是讓醫生有成就感和自豪感,也會有物傷其類之感。一室的靜默。寧語低著頭道“再試一次?!?/br>吳通道“已經二十分鐘了啊”這么長時間,是真的不行了。寧語看向宗檐,道“再試一次!”宗檐深深的看著他,片刻起身拿起了電極板,360焦,第四次。監護儀響起了嘀嘀嘀的聲音,眾人看過去,寧語眼睛一亮,病人心跳恢復卻還是嚴重的心律失常,極有可能再次驟停。寧語對著驚訝的眾人,道“快!測血氣,補鈣,糾酸,利尿,升壓!別放棄!”他的聲音打破了眾人靜止的畫面,所有人都找到了希望,宗檐又連續除了兩次顫,生命之門,終于為患者二次開啟,猶如蛹化為碟的美麗。看著病人情況漸漸的平穩,人都散去,寧語一直繃著的弦才放松下來,他這才感覺有些虛脫,想著大概是剛才一個小時內一直精神緊張,有些胸悶,他從椅子上起身,突然就感覺有些眩暈,吳通在他旁邊,立馬就發現了,當即扶了一下,道“寧老師?”寧語推開他的手,自己站好道“突然有點低血壓”他頓了頓開玩笑道“可能中午沒吃飽?!?/br>外科主任聽到,道“沒吃飽?晚上我請客,管飽!”其他幾個外科醫生聽到后笑了起來,氣氛從剛才的緊張轉為平和。畢竟病人救回來了,就算這是正常的手術風險,但是誰都是想活著進來好好的出去,或者總比出了事兒好交代,命救回來了就是最好的結果了。麻醉科出了大力氣,他們自然是要請吃飯的。寧語擺了擺手,道“我先出去透口氣”他說完往外走。吳通看了眼宗檐,覺得寧語老師咋不把宗主任也帶走,宗主任站在旁邊感覺亞歷山大,怕自己做啥錯啥。宗檐看著寧語晃晃悠悠的往外走,也跟了上去,誰知寧語伸手摁著門旁邊的開門開關時,身子卻像是沒了骨頭一樣滑了下去,突然心一緊,大步上去把寧語抱扶了起來。吳通也是嚇了一跳“寧老師!”說著就跑了過去。外科大夫跟著看過去。外科主任嚇了一跳,道“快弄起來,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暈了?”宗檐抱著寧語換了個姿勢,讓兩個人都舒服一些,他摸了摸寧語的臉,道“發燒了?!?/br>外科主任忙道“小常,你先下去給寧大夫開檢查單子?!?/br>麻醉醫生是沒有臨床醫生權限,開不了檢查單子的。他接著道“宗主任有啥需要讓我這學生弄?!?/br>宗檐也不客氣,道“好?!?/br>寧語再接再厲的想要凍死宗檐,作天作地終于把自己作感冒了,連續感冒幾天,今天終于惡化成了虛軟發燒。寧語在醫院輸了液,有些困倦,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仿佛累極了需要大量的休息來彌補,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回了自己的房間。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換了,寧語看了看,宗檐在旁邊cao作著電腦,看他醒過來,合上電腦道“你醒了?餓不餓?”寧語想起來一些事情,看窗外已經天黑,他拿過床頭的鬧鐘,看了看,凌晨三點,道“你為什么把我衣服換了!我從醫院回來還沒有洗澡!現在被子也弄臟了!”宗檐走過來坐到床邊道“你發高燒,我用酒精好好的給你擦了擦,才給你換上了睡衣?!?/br>“……”還不如不擦,寧語耳朵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宗檐從床頭柜上拿了溫度計,道“再測一個?!?/br>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寧語拿過了溫度計夾在腋下。宗檐道“我都是測得1肛1溫”。寧語惡寒的拿了出來,宗檐忙道“腋溫,腋溫?!?/br>寧語抄起旁邊的枕頭就照著宗檐的腦袋甩過去。宗檐現在確實有本事一開口就想讓人把他的腦袋擰下來。最后寧語坐在床上揪著小桌子吃著宗檐熬得玉米瘦rou粥,看著遠處的水果道“怎么買了那么多水果?”宗檐道“都是科里學生送的,怕你英勇就義,沒有人能解救他們于水深火熱”。這點寧語是不知道,也是學生們漸漸摸索出來的規律,宗檐這大1獨1裁,一言堂嚴格的很,說一不二,從來不管學生們多么苦逼,只管下任務,只有寧語,能夠擋得住宗檐。吃了飯,寧語有些熱,他這才注意到,房子里的中央空調又開始起作用了,詫異道“你知道總開關在哪兒?你知道我關了?”宗檐道“如果這樣你就會自覺主動出去看我的身體的話”空調關著我也照樣不穿衣服。“你給我滾!”宗檐不怕死道“但我沒想到你身體這么弱,這才幾天”說著還有些可惜的語氣。寧語捏著手里的碗恨不得捏碎。作者有話要說: 寧語:每天都被氣,我覺得我可能命不久矣☆、第31章番外一:齊悅的夢‘砰’‘砰’兩聲槍響,周悅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那個男人手中的槍,時間在那一瞬間凝固,仿佛還能看清楚那槍口冒出的白煙,他低頭看著自己左肩的血洞,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真疼啊。可是這種疼痛離得近又遠,周圍的人似乎都離他們遠去,天地間只剩下他和周齊,還有周齊背后那個想要暗殺周齊卻又被周悅一槍爆頭的心腹,王智。周悅嘴唇顫抖,想要說出些什么,可是這明滅的光線卻又讓他眩暈,他看著對面的周齊明白過來后臉上的詫異和仿佛是心痛的表情,竟然有那么一絲的快、感。可是他恨,他恨死他了,那一瞬間,他想要報復他,也想要結束這一切。實在是太累了,他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右手舉起了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看著周齊驀然睜大的眼睛,和那從來不曾聽到過的嘶吼,可惜他過不來,他的忠心的手下都怕周悅會對他下手,他們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