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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無多了,每次見面她都比上一次更消瘦,有了鹿苑白在身邊才稍稍好一些,膚色紅潤了,也長了些rou,看著氣色也好,駙馬根本不能跟鹿苑白比。別說是和離再跟鹿苑白成親了,就是公主要做龍椅,皇帝都會親自把椅子扛到公主府來免得她走路累著。 他不敢想象失去meimei后自己會變成什么樣,這世上他只剩下這一個親人,他不會讓她死的。 這一點皇帝與鹿苑白達成了一致,他們的心愿都是公主能夠健康平安長命百歲,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在清歡的要求下,皇帝同意了她的要求,駙馬的事情交給她自己解決,等到與駙馬和離,立刻就同鹿苑白成親。這一次的駙馬是她自己挑等,應該比他挑的好吧? 清歡都沒敢告訴皇帝自己要和離除了是因為喜歡上鹿苑白之外,也是因為駙馬在外頭有了妻兒,她怕自己說了,皇兄會沖動的cao起四十米長的大砍刀跑到齊家去把他們滿門抄斬?;实垡彩悄鐞鬯?,她說要和離,他連原因問都不問就答應了。 于是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早晨起來換上新做的秋裝,梳洗打扮后朝齊家輕車簡從而去。齊家人根本想不到她會出公主府,還會到齊家來,因此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被逮了個正著。 因為清歡從未來過,齊家的下人也沒有福氣見到金枝玉葉,所以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還想攔她??上в新乖钒自诟緵]人攔得住,他護著她走進齊家,清歡打量著這棟宅院,心里感慨道,說什么書香世家呀,做了駙馬后也是飄飄然了,就這占地這規格,便是和王府都沒什么差別。 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卻還不夠,人究竟要怎樣貪心才滿足呢? 鹿苑白前世來過這里,他就是在這兒將齊家人全部斬殺的,所以很清楚此刻的齊家人會在哪里。齊家二兄因為犯了罪下了大獄,雖然沒有問斬,可這輩子除非大赦天下是別想出來了,監獄里有什么等著他還很難說呢,齊家沒什么權勢,公主又不肯徇私,齊家老二肯定要吃大苦頭。 駙馬正帶著心愛的女人和父母家人其樂融融坐在涼亭里賞花,如今正是菊花怒放之時,配上點心茶水,真是好一番享受。就連年過六旬等齊老太君都笑瞇瞇的。羅詩詩坐在齊老太君身邊,齊老太君握著她的手,滿臉喜悅地盯著她的肚子看,萬分期待里頭能蹦出個大胖小子,這樣自己就有曾孫子抱了。 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感慨道:“雖說咱們齊家尚了公主,可公主到底不能給咱們齊家生下一兒半女,這樣的女子娶回來又有何用呢,實在是叫人嘆氣,不能生孩子的女子就跟那不會下蛋的母雞一般,偏皇上疼她,否則老婆子哪能容她囂張?!?/br> 鹿苑白微微瞇了眼睛,看著那喋喋不休的老太婆,前世她也是如此得意嗎?駙馬毒害公主的計謀她是不是也有一份?若是如此,她死的不冤枉。 清歡倒是不甚在意,她跟駙馬成親時見過這位老太君,看得出來對方很想拿捏住她這個孫媳婦,可惜她是公主,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就是成了親,夫家的長輩見了她也一樣要磕頭行禮,老太君心中可能不大舒服。她也不喜歡這位老婦人,因此平日里都敬而遠之——皇帝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這最尊貴的人尚且要想方設法討她歡心,她又怎么可能委屈自己來討好一個普通老婦人。 只是沒想到看起來寬厚慈祥的齊老太君,背后里是這樣說她的。 公主是脾氣好,但也不是任人欺負到頭上也不生氣的。她聽了齊老太君的話,輕笑一聲道:“不親自聽到,本宮還不知道齊家人在背后是如此議論本宮的呢?!?/br> 鹿苑白淡淡地說:“先帝在時,曾說公主是他的掌上明珠,給他萬里江山也不換。當今皇上更是對公主愛如珍寶,怎地到了齊家,就成了什么不會下蛋的母雞,改明兒奴才進宮,定得跟皇上好好嚼嚼舌根子,也叫皇上知道齊家人都是如何贊美公主的?!?/br> 他聲音溫和平靜,表情更是淡漠柔和,不知怎地卻總是叫人覺得陰陽怪氣,清歡忍不住笑出聲,“駙馬,好些日子不見,原來是沉溺溫柔鄉樂不思蜀了么?!?/br> 駙馬做夢都想不到公主會出現在這里,他立刻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握著羅詩詩的另外一只手,他立刻害怕起來,竟然被公主撞破了! 清歡隨口問完后就打量了一番羅詩詩,然后發現兩個人一點都不一樣。這個姑娘看著珠圓玉潤,身子骨十分康健,尤其是臉頰透著健康的紅暈,肚子已經高高隆起,孕相很明顯了。 反觀自己,身段纖細如柳,一陣風就能吹走,看起來也是病懨懨的,也難怪老人家都更喜歡健康的姑娘。 她是真心這樣想,可齊家人卻都嚇壞了。 “見過公主……” 清歡讓鹿苑白托著手走進涼亭,齊家人嘩啦啦跪了一地,她不客氣地在上位坐下,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地上的,微微笑道,“今日心血來潮,想到駙馬許久未歸,便不請自來,諸位不會見怪吧?” “不會不會,公主肯來是我等的榮幸?!饼R老爺陪著笑。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忘記了,公主一直沒叫他們起來,就讓他們這么跪著。其他人還能守得住,羅詩詩跟齊老太君卻都開始搖搖欲墜了。清歡看了看羅詩詩的肚子,問駙馬:“駙馬此時可有話同本宮說清楚?” 她都想好了,倘若駙馬還有擔當,愿意誠實承認他與羅詩詩兩情相悅還有了孩子,她絕不會為難他,甚至也不會收回賜予齊家的一切??汕鍤g都沒來得及再說話,就聽見駙馬的否認聲:“公主誤會了,這位是我二哥在外頭養的外室,如今二哥出事,父親琢磨著不能讓齊家血脈流落在外,便讓我將她帶了進來,還請公主明察?!?/br> 鹿苑白毫不給面子的嗤笑一聲。清歡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好低頭看她,兩人的視線彼此交匯又分開,極其默契。 “是嗎?既然如此,待孩子出生后,滴血驗親也就是了?!甭乖钒壮爸S道,“駙馬還是實話實說的好,公主人善心慈,說不定還有轉圜的余地?!?/br> 可駙馬就是死不承認,不僅如此,羅詩詩自己也抱著肚子可憐巴巴地說:“公主真的誤會了,小女子是齊家二少的女人,與駙馬什么關系都沒有的?!?/br> 他們這是吃準了齊二被投入大牢的事,死咬著羅詩詩是齊二的女人。清歡意味深長地望著駙馬,“那先前難道是本宮看錯了,駙馬捏著自己二嫂的手?” “公主身子不好,定然是瞧錯了!”說話的是齊老太君,她跪在地上,卻沒有什么尊敬之色,甚至隱隱有著不滿。她是非常古板的婦人,認為不管什么身份,嫁了人的女子就應該聽從夫家的話,這個孫媳婦身份極其顯赫,人又難親近,她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