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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比小郡主生得好看?!鼻鍤g摸著肚子說,她到現在都很是不服氣自己竟讓被當作替身,還是最廉價的那種。 “呵,你跟她一定都不像,淮陽王眼瞎,你比他那位嬌妻可美多了?!?/br> 清歡好奇地問:“你見過我嫡姐?” “唔,見過,不過不覺得有哪里好,一嘴的禮義廉恥清高孤傲,女訓女戒就差沒刻在臉上?!笨戳硕冀腥说刮缚?,就是十分的顏色也只剩下了三分,真真是竇悔最不喜歡的類型。真要說起來,他覺得清歡比那假模假樣的衛道士好多了,那種女人,怎么能跟和自己一起玩的人比。 清歡聽他說嫡姐壞話,不僅不覺得褻瀆死者,還咯咯嬌笑起來,“我那嫡姐也真不是什么好人,她臨終前竟要王爺把我要到王府,讓我一輩子給她照顧男人孩子,卻不給我名分,還要我認清自己的身份,要在孩子長大后將我賜死以免辱及他們的顏面?!彼f著都要笑起來,“真是一群有權有勢就要將別人踩在地上不讓翻身的人?!?/br> 竇悔小時候日子也過得不好,事實上不好這兩個字都是美化了,他心道,看來每人都有每人的苦楚,生在妓院的他過得是苦日子,生在尚書府的清歡也不怎么快活。出身兩個字,就這樣輕易地限制了他們的思想,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可是,憑什么呢? 憑什么有人生來高貴有人生來卑微?憑什么高貴的人便可理直氣壯的欺壓卑微的人?竇悔偏偏不信這個,他倒是要看看,號稱真龍天子的皇帝,是不是真能把這江山坐到千秋萬代,永世不倒。同時也看看他這出身低賤之人,有沒有那福氣,坐一坐人人都想坐的位子。 “我真是很想看看,這些人淪為人下人的時候,是不是也能保持這么一副趾高氣昂的面孔?!鼻鍤g說。 竇悔聽了笑起來,神態有了幾分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手掌在清歡肚子上摸了兩下,而后笑道,“早晚瞧得到,只是到時怕你心軟,對你的親人手下留情起來?!?/br> “怎么可能?!鼻鍤g想起尚書府那群“家人”,心底厭惡不已,表情也嫌棄得很,“他們對我無情無義,我待他們也是如此,我的生母是嫡母的陪嫁侍女,她有孕時讓我娘伺候父親,連個姨娘的身份都不給,又要我娘終日回去服侍她,那會兒我五歲,只見到我娘每日回來身上都是青紫的。便是她自幼跟著嫡母長大,忠心耿耿,也抵不過女人的嫉妒心?!?/br> 她奇怪地問竇悔:“你說這世上的女人為何如此矛盾,一方面要大度的為夫君送女人,一方面又嫉妒不已,嫉妒不針對男子,卻要往她親自送去的女人身上發泄。后來我娘早早死了,我便在府里慢慢長大,只是生的好,父親覺得日后定然有用,將我送給大官當個小妾總是綽綽有余,誰知道嫡姐卻要我去王府,想來是得了嫡母的真傳,只是她比嫡母更狠一些,不僅讓我一輩子沒有名分,還要我一輩子做她的影子?!?/br> 說完她感慨了一句:“看來嫡母他們是真的恨毒了我們母女倆的存在,可當初她若不主動提出將我娘送給父親暖床,又如何會有今天這般事情呢?” 竇悔譏諷的笑了一聲,“在妓院,想做清倌兒又想賺大錢還想要名聲的,通常都被稱作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這世上虛偽之人那么多,你如何能懂他們。若是你懂了,豈不是跟他們一樣了么?!?/br> 清歡想了想,覺得這人說得好有道理哦,登時崇拜地看他:“你真厲害,我都聽明白了?!?/br> “哼,日后你做我的婆娘,看誰敢欺負你?!?/br> “咦,那我豈不就是大都督夫人了?我嫡母和父親見到我的話……” “要行禮?!备]悔笑瞇瞇地說,“待你卸了貨,我便帶你出去玩去,外面可比府里好玩,你也可以看看,不管是真高貴還是假高貴,他們瞧見了我,都得低頭?!?/br> 這話說得倒是不假,清歡跟著笑起來,只是笑著笑著便變了臉,竇悔還以為她是想吐或是身子不適,結果她小嘴一張,道:“我餓了?!?/br> 他大笑起來,“是是是,是我的不是,忘了過去了半個時辰,你又該吃東西了?!?/br> 說是清歡吃,其實他也不會少。畢竟只有兩人在一起吃的時候,食欲才會直線上漲。 對于這個意料之外的孩子,這兩人真是接受的飛快呢。在這之前竇悔連找女人的念頭都沒有,誰知就是這一眨眼間,竟然就有妻有子老婆孩子熱炕頭了,可見人生真是處處充滿意外。 肚子里雖然揣了個孩子,但良辰吉日仍然按時到來,清歡穿上大紅嫁衣,一點都不在意禮數的竇悔坐在桌邊撐著下巴看她打扮,漂亮的衣裳將她肚子遮住,可即使不遮住也只是稍微凸起一小塊,好像也沒太大的變化。他看了會兒,絲毫不無聊,反倒覺得有趣,怎么就覺得小娘子在那涂脂抹粉也好看得緊呢。到底是看順眼的人,做什么他都能容忍。 這一日高朋滿座,賓客如云,淮陽王自然也來了。不僅他來了,小郡主也來了,就連小王爺都吵鬧著要瞧新娘子被他一起帶來看了熱鬧。王府里究竟有沒有清歡這個人,似乎并不重要。尚書府將女兒送入他手中,那人自然就是他的了,是打是殺不過他一句話的事,尚書府難道還敢上門來要人不成。 所以發現清歡離奇失蹤的時候淮陽王只是派人去找,終究是他的女人,若是淪落到什么風塵的地方或是出了什么有失名節的事,便不能讓她活著。不過事情發生到現在已是過了數個月,仍舊沒個消息?;搓柾跞滩蛔∪ハ肭鍤g會不會出事了,但轉念又一想,她便是出事,同他又有什么關系。她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絕不會刻意向他人透露跟他有關的事情,所以淮陽王并不怎么擔心。 話又說回來,竇悔這個狗賊,不僅膽大包天,就連成親都和旁人大不相同。別人家的新娘子都戴著紅蓋頭,他的新娘子卻只是戴了鳳冠,珍貴的夜明珠串成的鳳冠珠簾下,一張絕美的容顏若隱若現,只是……不知為何,淮陽王總覺得有些熟悉。 當他看到新娘子半點不害臊地主動去牽竇賊的手,而竇賊也恬不知恥地回握的時候,突然知道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了。當年他迎娶愛妻過門,那時她正是豆蔻年華的少女,盛裝打扮,鳳冠霞帔,可不就是和這新娘子有七八分相似么! 天底下怎么可能會有如此相似之人!除了與愛妻同父異母的庶妹! “等等!” 新人不拜天地沒有高堂,只夫妻對拜,只待入了洞房便是一生榮辱與共的鶼鰈,誰知馬上就要禮成了,攝政王卻突然大喊了一聲,在場賓客都看了過去,淮陽王臉色冷峻,快步上前,黑眸緊盯清歡的臉,“不知竇大人的妻子是何方人氏,芳齡幾何?” 竇悔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