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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你睡得跟頭豬一樣。還聽呼嚕?對了,你打呼嚕了?!?/br> 花開更不信了。 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是進行不下去的,于是質子轉口問道:“你說了什么夢話,自己不想知道么?” 花開小心看他:“我說了什么?” “你在叫一個人?!?/br> “誰?!?/br> “不知道?!?/br> 花開也學著他冷笑的樣子冷笑一聲?!澳阌趾逦?,都不知道我在叫誰,還敢說我在叫一個人,說不定我是在罵你呢?!?/br> “你以為你不罵我?!辟|子瞪她?!肮驴蓻]騙人,你一直在叫什么大王大王,叫了二百三十一次,隔一會兒一叫,孤昨晚快被你煩死了。想想之前每天晚上你好像都在說夢話,只是孤昨晚聽得最清楚,你絕對是在叫大王?!?/br> 誰知話音剛落,就見花開變了臉色。她基本上總是笑瞇瞇的,雖然心思重,但表現的總是樂觀輕松,質子從未見過她這樣陰鷙的表情?;ㄩ_沉默了會兒,道:“你聽錯了,我沒有叫什么大王,我也不認識什么大王?!?/br> “孤也這么覺得。不管是我國還是你國,都稱呼為君主或是陛下,只有北方的游牧民族才管他們的國君叫大王??蓳f你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應該不會去過北方嗎?難道是夢里去過?” 花開沒有說話,卻突然一把推開他,從他身上跨過去,穿了鞋子,頭也不回的下床了。 質子目瞪口呆,半晌啐了一口道:“毛??!”都是慣出來的,這女人真心得打一頓! 可是想起花開生得絕色容貌,就連方才下床的動作都是賞心悅目,發火耍脾氣的樣子也很好看,他也就懶洋洋算了,美人嘛,尤其是有腦子的美人,總是有點脾氣的,這不算什么。 花開去了小花廳,命人打了水洗臉洗手,但整個人都是懵的,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大王……她竟然在睡夢中叫大王? 花開并不認為是質子在欺騙自己,首先質子不知道自己曾經真的認識一個大王,其次他也沒有騙她的理由。也就是說……她真的說夢話了,而且還叫了大王二百三十一次?一想到這是真的,花開的臉色就非常難看。這大王兩個字當然不可能是殘存在花開這具rou身的記憶,那只能是她帶來的。 可是她已經不再想起他了,夢里做了什么夢也都記不得了,甚至連到底做沒做夢都不清楚,更別提是會說夢話! 她有些煩躁地走來走去,不想起的時候也還好,可是一旦想起,就總覺得鬧心。尤其是大王臨死前留下的那句話。 她不認為自己愛上那個男人,那短暫的相處也能稱之為愛?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愛! 一個暴君的愛更是假象,她到底在縱容自己胡思亂想些什么?一想到這個,花開便覺得心頭空落落的,她認為這只是對大王的愧疚,畢竟那男人冷血嗜殺是一方面,暴躁易怒是一方面,待她好卻是另外一方面了。 她只是為冷酷地殺死他感到內疚,只是有點困擾,并不是喜歡。 大王都說了,并沒有喜歡她,所以她也沒有喜歡他,他們兩人不過是互惠互助的關系。她幫助大王驅趕孤獨,大王則為她提供遮風擋雨的避難所,就是這樣。 沒錯,就是這樣。 花開成功地說服了自己,她又重新帶著笑容,甜蜜地出現在質子面前。這一次她決口不再提做夢一事,質子看她臉色不大好,也沒再提,這事兒就算這樣揭過了。 可是接下來的每天晚上,花開都會不住地叫大王。質子每天都幫她計數,多的時候上千次,少的時候也有幾百,從來沒有停過。慢慢地,他的好奇心也就上來了,想知道這個大王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什么樣的男人才能讓花開這樣的女人都如此魂牽夢繞。之前說花開對韋遐一往情深,可如今看來也并非如此。 花開這個女人,到底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質子不明白的是,一旦一個男人開始對一個女人產生好奇心,那么離他淪陷的時間也就不遠了?;ㄩ_本來就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女鬼所透露出的神秘更是讓質子對她有很大的興趣。 每天早上醒來?;ㄩ_都會看到質子放大的臉,然后聽到他跟自己說,昨天晚上又叫了大王多少次。然后花開才茫然地想起來,自己竟然連大王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叫他做大王,可他姓什么叫什么,她從來都沒問過,他也從來沒說過。 她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沒問過大王的名字,現在也不知道質子的名字。 名字這東西無關緊要,卻又是辨認一個人最大的助力?;ㄩ_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很多時候她發覺自己會想起大王來,都是在她思緒中突然冒出來的,完全不受控制。她為此感到煩躁,這種煩躁很明顯,質子察覺的最快。 到了晚上,花開已經不怎么想睡覺了。雖然這具rou身需要睡眠,可畢竟靈魂不是本體,如果堅持不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事到如今,一想到睡著后會說夢話,花開就覺得一陣厭煩。 她只想斷的干干凈凈,什么都不要再想起來。 但越是想要遺忘,越是無法忘懷,甚至記得更清楚。她總是忍不住想起大王抱自己上馬的時候,他們馳騁在山間,大王對她微笑,時不時威脅要砍她的腦袋,送她許許多多的禮物……諸如此類,花開以為自己都忘了,其實她記得比誰都清楚。 大王的魂魄怕是早已投胎轉世了吧,只是不知道他殺了那么多人,來世是當人還是做牛馬。 “……你沒有話想跟孤說嗎?” 躺在花開身邊的質子問?,F在他已經不睡美人榻了,因為每天晚上都要計數,導致他的黑眼圈越來越重,花開雖然說夢話,但架不住人睡眠質量好呀,跟花開一比,質子已經很久沒睡一個好覺了。 花開看他一眼:“你想聽什么?” “你的大王?!?/br> “他不是我的大王……”花開反駁的很無力。 “管他是誰的大王呢,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 花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知道什么是愛嗎?愛情的愛?!?/br> 這把質子給問住了,他很努力地思考了一會兒,說:“孤不知道。孤從來沒有喜歡過女人?!?/br> “喜歡過男人嗎?” 花開問得很認真,質子卻黑了臉:“沒有!” “原來你也不知道?!被ㄩ_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有一顆跳動的迅速的心?!拔译[隱約約有點記憶,我曾經很深很深地愛過一個人?!?/br> “就是你的那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