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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話,打死他也不會趕她走的! 一腳踢開了包廂門,里頭喧鬧的男男女女都看了過來,季遵走了進去,立刻在角落沙發上看到了清歡。她身上的衣服很亂,裙子都被撕破了,整個人卻還如同一只倔強的小牛犢,死死地跟身上的男人對抗。小臉腫脹,很明顯是被打的,而她身上的男人也沒討得了好,臉上脖子上到處是抓痕。 季遵想,沒有強制她剪指甲果然是正確的。 心里這么想,人走過去一腳把那男人踹到一邊,又把清歡抱在了懷里。季遵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底的戾氣,現在最重要的是帶他的鹿寶去醫院,“打,打不死,就他媽的給我朝死里打!” 經過萬叢林跟萬瑩瑩身邊的時候,季遵詭異的彎了彎嘴角,他還會給他們送上一份大禮的。 清歡在他懷里,有些看不清他是誰,一拳打了過來,嘴里還嘟噥著混蛋滾開別碰我。季遵壓抑住心底的酸楚,輕輕吻了吻清歡額頭,道:“鹿寶,是我啊?!?/br> 她仿佛聽出了他的聲音,也仿佛因此感到了安全,慢慢地閉上了眼。 萬瑩瑩給她注射的是濃度很高的海|洛|因,里面還摻雜著別的東西,基本上是可以一支就上癮的東西。季遵是個商人,雖說做的不全是合法生意,但毒他是絕對不碰的。他知道這種東西對于人的意志,身體還有精神的摧殘有多大,以前他看到那些有毒癮的人,心中沒什么感覺,可是一想到清歡也會變成這樣,他就覺得無比的痛苦和憤怒。 怒火不發泄出去是不行的,所以季遵毫不猶豫地開始打擊萬家的生意。萬叢林還巴巴的跑來問他為什么,季遵冷笑,還能為什么,為他那好女兒唄。萬叢林可能接受不了這個說法,質問季遵他先前答應好的投資案怎么辦。 季遵笑了笑,說:“我反悔了?!?/br> 是的,他反悔了。把清歡攆走說要分開,他已經反悔了一次,所以也不差這第二次,他要叫萬家人死無葬身之地。 清歡在第二天早上醒來,她打了鎮定劑,但那種渴望是無法壓抑住的,毒癮發作的時候她完全不像她自己了,季遵抱著她,不住地喊她鹿寶,但沒有用,她誰也不認識,惟獨清醒的時候看著季遵身上的牙印跟傷痕,眼中透出幾分愧疚。 身體上所受到的折磨同時也打磨了靈魂,清歡是頭一回接觸這種東西,竟然一開始也沒有把持住,而且這種情況還越演越烈,她沒用任何能力,只是完全靠意志來壓制,每每痛苦的咬破嘴唇,這時候季遵就會把他的手伸過來給她咬,短短三天時間,他手上就全是她的牙印。 并非清歡故意,而是她的確受到了毒品的影響。 第四天的時候她痛苦的簡直想要死掉,連集中精神動用意念都做不到,這跟她在忘川河底感受到的啃嚙完全不一樣,并沒有那么痛苦,但骨子里的瘙癢卻是無法抑制的。解藥就在前方,馬上就能解脫,要做到的是拒絕誘惑。 季遵反而受不了她這么痛苦,他顫抖著叫人拿來了高純度的藥送到清歡面前。撫摸著她長發的時候,季遵的神情格外平靜。他不是養不起她,她就是要吸一輩子也沒關系,只要她不再痛苦,怎么樣都行。他再也不想眼睜睜看著她難受,自己卻一籌莫展了。 “沒關系的?!彼吐曊f著?!拔視肋h陪著你?!?/br> 他養她一輩子。 近在咫尺的誘惑,唾手可得。清歡突然笑了,她伸出手,慢吞吞的,季遵以為她是要接住,但她做的卻是推開。 “我不屈服?!彼f。 季遵顫抖地望著她。 “我還想跟你和好呢?!鼻鍤g笑了笑,她的臉色很蒼白,人也瘦了很多,可一旦她笑起來,便仍舊是光芒萬丈?!皠e讓我變成那么可悲的人,如果你都不相信我的話,還有誰會相信我呢?” 季遵盯著她,眼中有著水汽。 能讓季遵為她哭,清歡覺得值了。她笑容加深,握住了季遵的手:“我們說好,要是我挨過去的話,到時候我們得和好,而且你也得跟阿姨和好?!?/br>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提她?”季遵哭笑不得。 “必須得提,就是因為她我們才分手的,你要不跟阿姨和好,我遭罪還有什么意義?”清歡強撐著親了親季遵的臉頰,望進他的黑眸里?!按饝覇??” “……嗯?!?/br> 得到了他的答復,她就閉上了眼睛。季遵忍住眼眶的淚,輕輕把清歡抱到床上放好。 答應你呀,什么都答應你,只希望你快點好起來,我們再在一起。 這種日子是很難熬的,精神不夠堅定的人肯定熬不過去。換做女鬼寶鹿,估計早就抱著季遵大腿求他給她吸食了。為什么那么多有毒癮的人都沒能堅持下來呢?他們都少了決心。 而這種東西偏偏清歡是最不缺的。沒有什么是她必需的,沒有什么是她不能舍棄,她決不做為了一時的茍延殘喘,從而忍辱偷生一輩子。那樣活著又有什么樂趣? 季遵見不得她痛苦,但仍堅持陪伴。清歡心態良好,又有毅力,再加上季遵的大力支持,營養師的調養跟最優秀醫生的幫助,沒到半年,她就已經恢復如常了。 醫生宣布清歡正常的那一天,季遵又哭了。 當然為了維持他霸道總裁的形象,他是一個人悶在洗手間偷偷掉眼淚的,很快他就走了出來,陪著清歡一起切蛋糕,感謝這近半年來所有人的幫助和陪伴。 她簡直就像個天使。 季遵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人,明明那么柔弱渺小,卻又那樣堅韌不拔。清歡的豁達與冷靜讓他感到震撼,也因此更愿意將她放在平等的地位去對待和珍惜。 ……哦,也許,是把她放在頭頂上了吧,臭丫頭現在已經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第十二碗湯(十一) 季遵瞪著清歡,她卻滿不在乎的,把他的手抓過去,硬是跟季母的放在了一起。季遵覺得很尷尬,就算他答應了清歡愿意跟母親重歸于好,也不一定這么惡心啊,都多大的人了還手牽手,真以為他還是那個哭泣的小孩?要不是她放狠話說不拉手她就哭,季遵管她去死。 季母的嘴唇在抖眼淚在掉,既激動又傷心,不住地對著清歡擺手,“好了好了,這樣,這樣就好了……”她忍著眼眶酸澀地問季遵,“小遵,你、你真的不乖mama了嗎?你真的愿意原諒mama了嗎?!” 季遵不想理她,清歡走過來掐了他的腰一把,他倒抽了口涼氣,含糊地嗯了一聲。于是季母的眼淚掉的更勤了:“那我以后能常常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