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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丑!男! 因為在這個世界里,所有的男人都生得嬌媚柔弱,眉毛比其他世界里的女人都要細,他們甚至還涂脂抹米分!皮膚白的像是雪! 這樣一對比,要是以元洲為美,自然裴天華毫無疑問是丑人了。 面對這么一張美則美矣卻嬌氣的要命的臉,清歡覺得自己要吐了……她從來沒有過這樣酸爽的感受,原來有朝一日,她竟然也有被男人惡心吐的一天……現在她好想回到奈何橋上,握住女鬼秋安的肩膀死命搖晃,問問她是不是瞎!是不是瞎! 在她身后,見她僵立不動的裴天華,立刻從被皇上賞賜并升官的喜悅中掉了出來,失落地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情緒。果然……殿下眼里,還是只看得到皇夫呀……在軍中自己曾經得到的那一點點溫情,大概也只是殿下善心大發,瞧他可憐,所以才恩賜于他的吧? 不過沒有關系,有那么一點點已經足夠了,足夠他今后的日子里獨自回味一生。 “殿下?!痹薏焕洳粺岬亟辛艘宦?,福了下身就算是行過禮了,他完全沒把清歡放在眼里——即使這個女人剛剛打了勝仗回來,是天下敬仰的大皇女。在他心里,大皇女又如何,會行軍打仗又如何,都比不得他的心上人溫柔多情,又才華橫溢。 清歡不用看就知道元洲腦子里在想什么了,事實上她懷疑除了女鬼秋安之外,元洲的腦子里也進了臟東西。否則你想想看,你嫁給了大皇女,日后便是父儀天下的六宮之主,大皇女又對你一見鐘情,不管是從個人還是家族來說,還有比這更好的選擇嗎?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你對大皇女毫無感情,心中早有了心上人,那么,在皇上賜婚時你為何不說?哦,你說怕惹怒皇上,那行,你心中沒有大皇女,又惱恨自己被嫁給了大皇女,兩人相敬如賓總能做得到嗎?可你卻狠心對她下了□□,要她的性命! 說白了,不過是仗著大皇女對他的愛任意妄為罷了。若是今日大皇女對他毫無好臉色,冷淡以對,怕是再清高淡泊的性子都要彎下腰來搖尾乞憐,因為他還要顧及自己的家族! 偷走布陣圖,與人私通,謀害親妻……這種種行為加在一起,足以證明元洲是個爛人了! 清歡對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見他不愿行禮,似乎十分瞧身為武將的自己不起的樣子,便淡淡地說:“數月不見,皇夫連禮數都不懂了?元家自詡書香門第,高門世家,就教出這么個東西?” 她一點也沒有跟元洲虛以委蛇的意思,一方面是這貨不配,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傷了裴天華。后者敏感又自卑,但卻是個可愛的孩子,清歡對他的好感比對元洲的多多了。 即便是日后有人問起,她也能將元洲所作所為說出,只是……目前她還沒有證據,待到她找到了證據,也就是元洲被掃地出門的時候。他不是心心念念他的三皇女么?她很快就會成全他的。 元洲一愣。裴秋安對他從來是百依百順沒有一句重話,所以他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在裴秋安征戰的幾個月里,他與裴淑楠打得火熱,早就把裴秋安拋在了九霄云外,因為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裴秋安回不來了! 可現在,她不僅毫發無損的回來了,甚至……還打了勝仗?!元洲心底頓時充滿憤怒,他就知道,裴秋安這個女人心思狹窄!總是逼迫溫文儒雅的三皇女!仗著自己是武將的身份,總是打勝仗,害得三皇女一直得不到皇上垂青,真是沒見過心機這么深沉的女人! 便是輸一回又如何?讓出去幾座城池又如何?三皇女是她的親meimei呀!他真恨!恨自己生得如此容貌,恨自己被裴秋安這個表里不一的禽獸看上!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他無比地惡心! 元洲強忍著不耐,又行了個禮:“殿下?!?/br> 不愿意行禮是嗎?屈膝福身既然不喜歡的話,那就跪好了。清歡隨意一揚手,元洲便發覺身子不受自己控制地跪了下去。見狀,清歡淡淡道:“如此這般,才算是元家的嫡長子,也沒給元家抹黑?!?/br> 第四碗湯(四) 元洲跪在地上,心里充滿屈辱,他厭惡極了這個虛偽的、表里不一的女人!為何天底下的女子不能都和三皇女一般,溫文儒雅,光明磊落,令人敬佩?為何……他被指給了大皇女,而不是三皇女? 清歡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個清高的男人,半晌,突然咦了一聲:“皇夫這里紅了一塊,可是近日下人伺候的不周到,導致有了蟲子?” 聞言,元洲心內大駭!那是什么?那是裴淑楠留在他身上的印記!他心里一慌,竟不知該如何回應清歡,一張嘴哆嗦著,若是被大皇女發現自己與三皇女有染……自己死了也還罷了,可連累了三皇女跟家族,那他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于是他起身,忍住心里的排斥與不甘,媚態橫生地靠近清歡:“殿下……” 原以為素來渴求他的大皇女會趨之若鶩,畢竟這個女人視他如珍寶,只要他稍微靠近,她便魂不守舍。誰知她竟像見了鬼似的對他退避三舍,還無視了他想要討好的心:“本宮還有事要做,今晚不去落霞苑了。天華,我們走?!彼娴囊铝?!這男人身上竟然是茉莉花香的味兒! 呆呆地望著清歡遠去,她身后那抹影子亦步亦趨,元洲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雖說他主動討好并非出自真心,可是身為第一美男子的尊嚴卻被清歡的無視傷害到了。一個將你當做男神,為你可以付出一切的位高權重的女人,搖身一變,對你不假辭色視若無睹,即使他心中對清歡并無好感,但那落差感卻是巨大的。 尤其清歡的外表并不輸給裴淑楠,她沉靜威嚴,與會體貼溫柔的裴淑楠是兩種類型的女人。盡管元洲比較喜歡后一種類型,可他到底還是有著淡淡的虛榮心的。 哼!元洲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轉身在一眾小廝的簇擁下離去。他才不稀罕呢!她不喜歡他,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跟在清歡身后的裴天華終于忍不住疑惑:“殿下……您、您這樣與皇夫說話,他、他更不會喜歡您的……”說著這話的同時,他感到了強烈的心痛。 聽了這話,清歡心頭微疼,她著實是有些心疼裴天華,便笑道:“我可不要他的喜歡?!?/br> “???” “你忘了嗎?”清歡微微一笑?!叭缃裎覀兇蛄藙僬塘??!?/br> 裴天華眨巴眨巴眼,不敢確定清歡口中所說,是否是自己想的那樣。他這副睜著大眼卻不敢置信的模樣竟頗為可愛,清歡難得生起了逗弄之心,便對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