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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秋安對其一見傾心,然而巧合的是,皇帝恰巧為她指婚,對方便是這元家的嫡長子! 將心愛之人娶過府后,裴秋安一直小心翼翼地照料呵護,奈何元洲對她不假辭色,甚至除了必要的歡愛之外,都不允許裴秋安碰他的身子!裴秋安對他愛之若狂,什么事都順著他,誰知這一順,便把自己順進了鬼門關! 原來,元洲之所以對她冷淡,全是因為他早有了心儀之人,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裴秋安的三皇妹裴淑楠!他在未出嫁前便對素有才子之稱的裴淑楠芳心暗許,誰知皇帝卻將他指給了裴秋安,這讓元洲如何能接受? 裴淑楠本是一名被皇帝臨幸的宮人所生,地位低下,雖有才氣,卻并不得皇帝喜愛。她認為自己最大的敵人就是大皇姐裴秋安,而若是想奪得皇位,就必須先除去裴秋安。她是心機極重之人,只消幾面,便瞧出這大皇姐夫對自己有意,于是一來二去,便讓元洲為了她神魂顛倒,發誓為她付出一切。裴淑楠要元洲做的很簡單,無非是在裴秋安的膳食里下點慢性毒藥,而后在裴秋安奉命出征時,在她的護心鏡上做手腳,而后為裴淑楠盜出布陣圖。得到了布陣圖的裴淑楠轉手便交給了敵國——自然,是匿名的。 可憐裴秋安便這樣死在戰場上,臨死前,她仍奢求元洲對她能有半分情意,沒有毀去她的護心鏡。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如此狠心?!迸砬锇侧??!半y道是我對他還不夠好嗎?其他皇妹府中,莫說是正室夫郎,便是通房侍從便不計其數,我卻只有他一個,為了他,我什么都不要了,他如何能這樣狠心待我?三皇妹待他再好又能如何,難道比得過我?” “只是可憐……可憐我的天華,護主而死,我非但不能保全自己,連他的性命都不曾保全!” 裴天華,裴秋安自小便跟在身邊的侍衛,雖然是男兒身,但武功卓絕不輸女子,平日里裴秋安的衣食住行也都是他打點的。若非裴天華舍命相救,裴秋安可能會死的更慘。 清歡聽了這個故事,輕輕嘆息,問道:“在你們國家,女子為尊,男子反倒要三從四德,大門不出?” “這是自然。男子天生弱于女子,自然要依附女子生存?!迸砬锇怖硭斎坏卣f。隨后她露出悵惘之色,“三皇妹近日蠢蠢欲動,但母皇不會將皇位傳給她的,沒有了我,還有二皇妹和四皇妹,無論如何,這個位子也輪不到她來坐。我擔心她會對母皇下手……”說著說著,她突然問清歡?!澳隳軒臀覇??” “你想讓我幫你什么?” “不能讓三皇妹登上皇位!她城府極深,疑心又重,若是將國家交到她手上,保不齊會出什么亂子?!迸砬锇步辜辈灰?。 見她如此,清歡問道:“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在明知元洲對你下毒的情況下,還不做任何防護?” 被這么一問,女鬼秋安露出心灰之色?!拔以詾椤倳櫮钗覀冎g的夫妻情分,卻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真后悔,恨不得從未遇到過他!不曾為他傾心!” “也就是說,你的心愿是阻止三皇女成為皇帝,并且讓元洲嘗到苦頭,是嗎?” “是,可是……我不想他死,求你,留他一命可好?”不知為何,女鬼秋安就是覺得眼前這美麗女子能夠達到自己的心愿,可她太沒用了,無論如何她也不希望元洲死去,即使他對她毫無感情。 “癡兒啊……”清歡低低感慨,又道:“天華呢,他怎么辦?” “天華?”女鬼秋安愣愣的?!疤烊A已經死了呀!” “如果沒死呢?” “如果沒死……我、我會好好照顧他一生一世,決不叫他吃苦的!” 聞言,清歡起身,微微一笑:“我知道了?!?/br> 幾乎只是一瞬間,清歡便聽到了戰馬嘶鳴的聲音,金戈鐵馬,刀槍相擊,兵士們的喊殺聲響徹云霄。她騎在馬上,遠處一支羽箭正破空而來,直直對準了她的心口。 若是讓這箭矢沒入胸口,怕是她就無法完成女鬼秋安的心愿了。清歡伸出兩指,輕而易舉地讓利箭停留在馬蹄前,落地。她看了下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普通凡人已經傷不了她了,她的法力正在逐漸變強,也許有一天,她能走到奈何橋的盡頭去看一看。 “殿下!殿下小心!”正在此時,一柄長劍替她擋住了直擊面頰的長槍。清歡扭頭看去,見是一員身著銀色鎧甲的小將,此刻他滿身滿臉的血,已經看不出本來容貌了,但她知道,這就是裴天華。 若是方才那支利箭沒入她胸口,此刻裴天華便會撲在她身上,為她遮擋一切攻擊,真真是應了那四個字,米分身碎骨。 可就是這樣,裴秋安心中喜歡的,卻是那薄情寡幸的元洲,當真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了。 “無事,你也小心?!鼻鍤g一劍砍倒裴天華背后意圖放冷箭的小兵,叮囑道:“注意自己的安全?!闭f完,舉起手中長刀,殺出重圍,回到城樓上去,命令副將立刻鳴金收兵。 這場仗決不能打下去,否則面對的是巨大的失敗。到時候裴秋楠就有理由來譴責她了,皇帝心中說不定也會有所不滿。如今布陣圖在敵軍手中握著,這意味著一切決定好的計策都不能再用,必須重新來過。思及此,清歡狠狠地在心中唾棄起了元洲。難道他不知道,盜走布陣圖會為顓頊國帶來多大的傷亡嗎?為了所謂的愛情就至國家大義于不顧,裴秋安當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她活著的時候曾上過戰場,只是那時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女鬼朱采的世界里,她當上皇后及太后的那些年,也曾涉及軍政大事,景恒帝對她更是知無不言,所以,雖然是頭一回親自上陣,但清歡有信心自己能做好。 都活過這么多世界了,難道會輸在這里么? 雖然躲過了那支箭,但這并不代表身體無恙?;氐綘I帳,放松下來后,清歡才發覺身上疼的厲害,原來手臂被有毒的箭矢擦過,經過軍醫的治療后,覆上了藥綁了起來。 無論是將軍還是普通士兵乃至于軍醫,都是女子,只有裴天華一個男子。清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似乎這個世界就是完全以女子為尊的。雖然從裴秋安的口中已經得知了這些,但清歡仍然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這是她從未想象過的,完成超出了她以往所生活過的任何一個世界。 第四碗湯(二) 在營帳內坐了沒多久,很快便有軍士前來稟報,說是裴小將不肯上藥,軍醫磨破了嘴皮子也沒用。清歡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