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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糟糟地沒梳理,制服也隨便地穿在身上,沒扎也沒系領帶。馬路距離公司大樓不過三公尺,男人身邊的人說話的聲音我聽的一清二楚,這也就代表剛才我所有的咒罵,他也聽的清清楚楚。46還以為上次的見面已經夠糟了,沒想到這次更加糟糕,我看起來完全是不受教的學生,滿嘴臟話,不修邊幅,在十點這個學生應該在教室里諄諄教誨的時刻,卻出現在這,我比狐群狗黨還像不良少年。在瞬間的呆愣後,我反射性地踏上腳踏,不顧現在還剩二十多秒才轉綠燈,直接就闖了過去,一路飆向校門,然後被風記糾察隊的人攔下。看他們臉上帶著殘酷的獰笑,我知道這支小過避不了了。但記小過總比待在那個男人視線底下來的好,尤其是以我現在這副樣子......頹喪地走進教室,現在剛好是下課時間,里頭亂哄哄的,狗子看到我立刻大聲說道:「唷,真早啊?!?/br>就算再不良的學生,也不敢隨意遲到,大猩猩的懲罰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所以如果發現自己遲到的話,大多數人會乾脆翹課,偏偏今天是個不能翹課的重要日子,才讓我以那麼狼狽的狀態再次和他碰面。我重重地坐在椅上,無力地趴在桌面,滿腦子都是剛才那驚鴻一瞥中,男人的神情。他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呢?依然那樣溫柔動人,可是又摻雜了些道不清的情緒,是嘲笑嗎?下意識地否定了這個想法。還是像上次一樣,覺得我很有趣?這個可能性應該大一點,畢竟我剛才的舉動真的有夠呆,居然把早餐都給掉到地上,嘴巴還驚訝地合不攏,沒辦法,突然看到他實在是令我太訝異了,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公司門口啊,高層就該待在高層的辦公室里嘛。見我沒回應,還一臉疲憊地趴在桌上,狗子難得好心地關憂道:「你怎麼了?昨天玩太晚???」我轉頭送了他一記白眼?!缸蛱焱聿褪怯缿c煮的......」聽見我的話,每個人都大驚失色,嘴唇發白,好像看到什麼恐怖的事。「永、永慶煮飯?你為什麼讓他這麼做!」小全率先回神,指著我大聲喊道,好像我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錯事。「因為他想煮,我說不過他?!?/br>「然後你......全吃了?」狗子則帶著悲天憫人的眼神看著我,感覺上我下一秒就會上西天似的。我無言地點了點頭。「同伴,讓我們為他默哀三秒鐘?!?/br>「默什麼默,我又還沒死!」伸手各給他們一個爆栗。有一次他們發神經來我家蹭飯,恰巧那天我手受傷,永慶不肯讓我下廚,自告奮勇地做了五菜一湯,賣像非常好,但那個口味和健康程度就......總之當晚所有人都拉到脫肛,而因為永慶煮的份量不是很夠,他分配給我們之後,自己跑去吃泡面,因而逃過一劫。在我的警告下,沒人敢和他說他的廚藝如何,所以永慶一直以為自己有作菜的天分,畢竟煮出來的東西看起來都非??煽?,他還想著以後要和我淪流做飯。早餐那種不用任何烹調的三明治,給永慶做做還可以,至於其他要過火的就免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47幾個人被我打的腫了個包,紛紛舉手回擊,我習慣性地抬手去擋,忘了身上有傷,被他們狠狠拍下去的時候,痛的齜牙咧嘴。他們注意到我的表情,同樣動作地拉過我的手臂,一把卷起制服外套袖子,看到我手上處處是綿布、OK繃,都有些驚訝。「靠,你小子跑哪去干架了,也不找兄弟一起?!构纷涌吹轿疑砩系膫?,第一反應便是不滿地對我喊道,這群人最愛湊熱鬧,甚至常?;爝M別人的幫派斗爭,不分派系地亂打一通,發泄完後便走人了事。我笑著隨便說了幾句帶過,將手臂重新掩在袖子底下,全身都隱隱作痛,雖然全是些小傷,但一些沒貼上藥布的傷口,在衣料上磨擦,剛才還沒什麼感覺,現在一被提醒,痛楚立刻回籠。再一次後悔昨天干嘛發神經虐待自己,這種事做一次就已經太多了,而且還被永慶發現......該死的讓他萌生出想親手做飯的念頭。第四節課考完試後,我便窩到保健室里休息,昨天沒怎麼睡,全身又累又痛,躺在透著淡淡消毒水味的床鋪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每次閉上眼,蠱惑人心的嗓音便回繞在耳際,一字一句地啃噬著自己的靈魂,拖著自己墜入那無盡的深淵,就在我以為將要就此萬劫不復時,那雙總是閃著柔光,和緩溫暖地凝視著自己的雙眸。悚然一驚,我抱著頭無病呻吟起來。真是夠了,不過就被玩了兩次,我到底要記到什麼時候。還有那個男人,三次的驚鴻一瞥,頂多在第一次的時候看的認真了點,實際上他們根本是完全的陌路人時,互相都不知道對方的姓名呢。只是那樣一個看上去高貴優雅,無論身處何地都身邊的空氣都變得那樣細致溫存的男人,真的很難讓人遺忘......見鬼!以前讓我見之難忘的,都是一些臉蛋很棒或是身材很好的正妹,無緣無故記得一個男人干嘛?煩躁地耙了耙頭發,我坐起身,躺在窗臺上,從這里可以遠遠眺望著那高聳入天的商業大樓,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在第幾層呢?像他那樣的高層應該至少也在二十樓以上吧。「SHIT!」發現自己居然又不知不覺地想起他,我快發瘋地低喊了句。一旁突然飄來了句嚴厲地喝聲?!竿瑢W,安靜!這里不只你一個病人?!?/br>保健室老師是個年齡超過四十的老女人,聽說她還沒結婚,不少人猜測她是不是個老處女,甚至起閧著打賭,輸的人就來幫她開一開。低聲道歉一句,我再度躺回床上,把被子蒙在頭上放任自己陷入沒有該死的聲音,也沒有那雙眼眸的黑暗。午休時間結束前十分鐘被狗子叫醒,我揉了揉眼坐起身,拿起狗子塞到我手里的飯盒迅速扒了幾口,回到教室準備數學小考。「耶,你會去聽演講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