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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垂首告別,然后上了一輛馬車離去,青衣挽髻,臉上無甚血色卻美得驚人,眉目與宋雪橋五分相似,只是宋焰亭穩重端莊,她的便宜弟弟更為年輕輕佻罷了。既然是宋雪橋jiejie的朋友,那便是宋雪橋的朋友,那自然也是他馬小漁的朋友,這樣看來陸衡便是他馬小漁朋友的爹,這樣一層關系,自然不可盜。“宋雪橋若是個女人,應當長得也不錯?!瘪R小漁想著宋焰亭的身影嘆道,他已經習慣坐在這個屋頂發呆,思索著下一步該去哪里,在懷里七掏八掏摸出一個梨啃了一口,腦中卻突然浮現出宋小少爺穿著裙子的模樣,沒來由的一陣惡寒,差點從屋脊上滾下去。“馬小漁,你打什么鬼主意!”一把烏金折扇落到了他的后腦勺上,力道雖輕,觸感和聲音卻極為熟悉。馬小漁驚喜之余猛然跳起,卻在見到來人時一個踉蹌,張大了嘴巴,“你你你……真的是宋雪橋?”來人面色蒼白,唇上血色淡淡,一雙眼睛雖然仍舊流光溢彩卻透著病態,身中劇毒奔波勞累八日之久他還能站著已經是極限,馬小漁居然還敢出言刺激他。宋雪橋烏金扇上去又是敲了三下,“怎么,分別時日不多,把你玉樹臨風的哥哥忘了?”馬小漁將信將疑的靠近,“你怎么……你是不是偷了你jiejie的脂粉抹多了,怎么跟白無常似的?!?/br>“那你現在就給我下地獄?!彼窝虻纳茸佑滞^上招呼了兩下,他扶著屋脊坐下,“不扯皮了,正巧有你在我也能省些時間?!?/br>馬小漁奇道,“你找我?你爹的墳我可好好看著呢,沒出什么岔子?!?/br>“不是我爹的墳?!彼窝虻?,“你可知陸衡和展沐的夫人顧望亭葬在何處?”馬小漁這回是真坐不住了,梨子從他口中滾出,咕嚕嚕掉到地上沾了一層灰,他目瞪口呆地指指不遠處一間屋子道,“陸公子還躺著呢,你不會要入這行吧?”隨即又苦著臉抓耳撓腮,“練手也不能拿朋友的爹練手啊,我倒是知道幾處大墓,就是人手一直不夠,聽聞里面珠光寶氣,到處都是……欸欸欸?!?/br>但凡涉及馬小漁的老本行,他總是能口若懸河,宋雪橋懶得跟他廢話,在他把五代十國都挖一遍之前及時地止住了他。他揪著馬小漁的領子便飛向莊外某一處,從前輕功超群,馬小漁身材矮小,宋雪橋和馬小漁做狐朋狗友之時,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帶到很遠的地方,此時光是這兩步都有些力不從心。榕樹下,馬車安靜的吃草,公孫清宴正展顏與一個紫袍男子說話,男子滿面喜色,不停的作揖,身側還站著一個緋衣的姑娘,直勾勾地盯著公孫清宴。許是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公孫清宴有些尷尬的別過了身。“殷老板,好久不見?!彼窝蛞谎郾阏J出那是在洛陽將小書呆送回家的熟人。殷則失轉過身,驚喜地一施禮,“誒呀,宋公子竟也在,不知采瑕過的可還好?”宋雪橋笑道,“一切都好,多謝殷老板掛心?!?/br>緋衣女子轉過身,一張圓圓的俏臉,見到宋雪橋時眉毛一挑,攬住了殷則失的手臂,“哥哥,這就是上次和裴少俠一道來的宋公子啊?!?/br>宋雪橋見女孩子心情便好了許多,他笑道,“原來是殷池姑娘?!?/br>卻不料殷池笑道,“武林中都說裴少俠面如冠玉,英俊瀟灑,他的二師弟也不比他差,如今看來,這好看雖好看,怎么是個病秧子!”殷則失怒道,“不得無禮?!?/br>宋雪橋有些傷感,馬小漁還不忘插嘴,“是吧是吧,我今天見他還以為他偷了宋莊主的脂粉盒!”殷則失尷尬道,“我等聽聞陸公子久病,所以來看望,在此碰上了久仰的公孫大夫,所以寒暄幾句,小妹自幼被寵得無法無天,還望宋公子見諒……不過這位是?!?/br>殷家與官府有所交集,馬小漁并不知道,剛想自報名姓卻被宋雪橋攔住,他笑道,“這是武當的馬大師,??达L水,此前受過陸家恩惠,所以和我一道來看望?!?/br>“那怎么不見裴公子?”殷則失四下看看,又尷尬的一拍腦袋,“裴公子近日定忙于婚事,瞧我這記性?!?/br>殷池吐吐舌頭,“想不到這全武林爭搶的第一美男竟被陸二小姐搶去,陸家也算因禍得福吧?!?/br>“殷池,你給我閉嘴?!币髣t失終于橫了眉毛瞪她,“陸家好歹是你的師門?!?/br>“師門又如何,掌門得了怪病傳染給門生,那些沒名沒姓的,死了還不是就地拖去亂葬崗埋了?陸林林跋扈,哪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門生沒被她欺負過?她憑什么占了裴公子?”殷池火爆脾氣,連珠炮一般不滿道。殷則失氣的吹胡子瞪眼。殷池還不忘補上兩句,“若不是二哥先我一步去了武當,玲瓏山莊不再參與武林中事,你以為我愿意來這破地方受氣?”“我說你一句你頂十句是不是?”殷則失終于失態,怒不可遏道,“說習武的是你,忍不了的還是你,你若不愿意,立刻給我回洛陽找個人家嫁了!”殷家兄妹竟然就這么站在屋后吵了起來。馬小漁挪到宋雪橋身后,嘖嘖道,“我得個乖乖,這姑娘厲害啊,對兄長竟敢這般說話?!?/br>公孫清宴早就習慣了葉影束,淡淡笑道,“兇一點的姑娘也是有的?!?/br>那頭對話已經從“你竟要把我嫁給城西那個麻子?!崩@到了“李公子遮了麻子長得有三分像裴無念?!彼窝蛄粢饴犞?,只聽殷池吼了一句,“當初我要是留下也染上那病埋在亂葬崗算了!”宋雪橋自言自語道,“是什么病能染的這么快?”殷池轉過一雙朦朧的眼,“自然是陸老爺的病,當時一夜之間有四個門生都被傳染,直接病死了,然后就全被拖去亂葬崗埋了,第二天便放話說病入膏肓,遣了我們回家去?!?/br>宋雪橋忽然想起那日陸展沐大婚出現在月門的那個門生,此前陸家倨傲,只收資質上佳或有錢有勢的門生,那日卻連一個跑堂的都拉來充作門生,當時滿心滿眼只想著怎么躲過宋焰亭,卻忘了這等奇怪的事情。原來是將門生都趕回了家,若是這樣,陸展沐喜宴上一向好門面的他們也不得不病急亂投醫,找人充數。殷池繼續道,“然后我就回了洛陽,再后來也沒等到召回我們的書信,反倒是他們的喜信和喪信一起被送到了?!?/br>“多謝殷姑娘提點?!彼窝蜓壑邢袷峭蝗挥辛松癫?,揪著馬小漁跳上了馬車,還不忘朝她一笑,“還望殷姑娘覓得佳婿,則失兄,改日再見?!?/br>殷池一震,呆呆地望著三人走遠的背影,驀地紅了臉,殷則失恨鐵不成鋼的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