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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全都被弄跑了,張卓挺平靜的撈過他塞懷里并夾住腿,“睡覺!”可怪了,杜澤一點睡覺的心情都沒有,屁股在被子里動動發現抵著某不能言語的部位,他努力遠離結果被男人一巴掌又摁了回去。“再不睡,就自己去樓下睡?!?/br>“我睡不著……”張卓松開他:“那你自己睡那邊?!?/br>哪知杜澤又慢慢挪了過來:“那邊冷?!?/br>“誰讓你動被子的,現在一點熱乎氣都沒了?!?/br>杜澤腆著臉:“捂熱就好了?!比缓髲暮竺姹ё堊?,說,“我幫你焐?!?/br>說實話,張卓心里有點沒底,這人不會是刺激傻了吧。可人還是那個叫杜澤的人,只是眼里的神情變了,其實通過觀察,張卓大致也能發現對方的變化,比如他在做飯時,杜澤會跑過來幫忙,雖說是幫忙,明顯是在搗亂。這邊捏你一下,那邊再摸一下。“張卓,我發現你好帥?!?/br>夸的都很直白,像是杜澤的風格,不過張卓不吃這一套,想著葉荀那邊估計忙也就沒問他到底是怎么和杜澤說的。而杜澤這幾天在家安分守己,除去上班時間就是愛黏在家的傻寶,通常張卓在書房辦事,他一看就能看半小時,明明是在看你,眼睛里卻是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張卓掃過去一眼,這時手機屏幕一閃,他拿起來看了很久。晚上杜澤沖牛奶的時候也給張卓帶了一杯,只是臉色不好看,還帶著氣說:“給你長個子?!?/br>“明天我要出差,得過幾天才回來?!睆堊磕眠^水杯喝了一口,發現杜澤握著杯子正在呼氣。“哦,正好,正好公司這幾天事多,我也不好像現在這樣閑了?!?/br>張卓說:“要是無聊了,就去找葉荀?!?/br>“我不去,葉荀這幾天身體不好?!?/br>“身體不好?”杜澤點點頭:“和我打電話,聲音都有點啞,估計是感冒了?!?/br>“行,就當是感冒吧?!睆堊坷^續看電腦,他就知道會這樣。陶嘉宇要跟著一起去深圳參加會儀,張卓剛和他碰見就問了:“你們怎么回事?!?/br>“就這樣吧?!碧占斡畛槌龈鶡熑炖?,想想又沒點上,“家里有人挺有意思的,就先放著吧?!?/br>這態度變化的也太快了,張卓按了按額頭:“反正你心里有數就行?!?/br>陶嘉宇樂呵呵的跟在后面:“我當然有數了,我在外面潔身自好又不把妹,當然有數?!蹦翘旎厝サ氖虑闆]必要說出來給別人聽,他簡單的和張卓說了幾句,趁著在飛機上的檔口,他說,“我在京舞不是認識人么,又看葉荀很喜歡跳舞就琢磨把他再弄回去,反正現在當年的人都畢業了,誰知道那事啊,可是那天聽任重說完我就后悔了,不該把聯系方式給葉荀?!彼X得是在幫助葉荀甚至于可以說是施舍他一個出路,可是對葉荀來說那只是地獄,不過是重新再來一遍。他那天回去,葉荀正在廚房切菜,本來挺正常的畫面不是嗎,可是他剛進去就看見了在垃圾桶里的紙條,黃色的便利貼很惹眼,它被人捏的布滿褶皺扔進垃圾桶,葉荀切菜的動作隨著他蹲下而停頓,然后“哐當——”廚刀掉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還有幾滴鮮紅的血滴落在地,葉荀說了聲抱歉。他直接就問了:“既然不想去京舞,為什么不和我說?!?/br>葉荀說:“沒什么好說的,你幫我是好意?!?/br>“那你現在藐視了我的好意,直接說不想去,不是更好?!?/br>“我不愿意將傷口暴露于人前?!比~荀抬頭與他對視,眼里有水光在動,陶嘉宇似乎還沒回過神,“我沒有那個意思?!?/br>“我知道你沒有,所以我沒說?!比~荀轉身簡單的擦擦手便繼續切菜,“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京舞?!?/br>這是葉荀頭一次如此強烈的表現出對某事或者某物的不滿,大學就是一個濃縮的社會,學生呆在里面要學習的不僅僅是知識,更是一種耐受能力,能闖過去自然是好漢,闖不過,也就那樣吧。而其中有些無奈是天生的,那就是有地位的欺負沒地位的,有錢的打壓沒錢的,自古以來比比皆是,在哪都不缺。陶嘉宇發誓他真的是想幫葉荀,但弄巧成拙也是真,他走到那人身邊拉住對方手臂:“如果不去京舞,你還可以去京師大,都是響當當的學校?!?/br>“陶少?!比~荀當時捂住手指,碎發零散的幾根從肩頭滑到臉頰,陶嘉宇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怕了,一是我的年紀,二是我的經歷,有些事情經歷一次就夠了,咱們搞藝術這行里的水,陶少你也清楚,我謝謝你的好意?!?/br>陶嘉宇瞪著他:“可是你依舊喜歡它?!?/br>“那個舞臺離我太遠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站在上面,我還能站上去嗎?”這話更像是葉荀在自問,他抬起手微微顫抖的捂住臉,指尖上的血在臉頰上留下一抹殷紅,陶嘉宇心里閃過心疼,一把將葉荀拉入懷里,動作自然到他自己都懵逼,然而他說:“你能站,一定能?!?/br>葉荀在他面前一直保持懂事的姿態,陶嘉宇也常常忘記了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其實兩歲很常見,但看比自己年長的人在自個懷里抽噎,那就又不一樣了。葉荀十分克制自己的情感,就連哭都不帶出聲。“對不起?!碧占斡顝男睦锇l出道歉,事情到底是怎么發展到現在這樣的,他不知道。那晚葉荀哭的泣不成聲,但哭的十分安靜,陶嘉宇拿過面紙給他擦眼淚,兩個人在廚房站了很久。事后有尷尬過幾小時,不過過渡后就是莫名而來的進一步發展。陶嘉宇對于現狀很滿意:“等我出差回去了,正好帶著葉荀去京師大看看?!?/br>“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br>“你說?!?/br>張卓翻著雜志,說著:“葉荀那個沒有血緣關系又極其不成器的弟弟,現在沒聯系葉荀不代表以后都不聯系?!?/br>陶嘉宇緩過勁了:“等下飛機就讓人查查他死到哪里去了,不是,我看葉荀也不想認他?!?/br>“任重不是說,葉荀是老頭子撿回來的么,他和老頭子感情深?!彼匀~荀對葉家的這個獨苗關照,完全是看在老頭子的份上,八成是老頭子死之前囑托了什么,后來又經歷了那些事,在多重打擊下自然就彎了腰。“你說的也有道理,上次他弟弟張口就跟我借50萬,神經病?!毕肫鹉侨司蛠須?,陶嘉宇說,“開完會我就回去?!?/br>“不急,宋娟還記得嗎?她回京都呆兩天正好請我們吃飯?!?/br>陶嘉宇嗤笑:“請‘我們’?我看是請你吧?!?/br>他們幾個在某次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宋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