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4
進來,您坐著看著?”說完喊了麥子叫人抬一張軟榻在放在耳房邊上,然后請呦呦坐下來看著,她自己帶著麥子開始整理。 呦呦在榻上坐下來,腰后面還被放了一只抱枕,她就這么歪著看四喜和麥子收拾箱籠,不時地提出些要求,比如冬天的披風都單獨裝一個箱籠,深色襖衣和淺色襖衣要分開放,等等。 四喜和麥子收拾到一半的時候容mama來了,見四喜和麥子似乎有些忙不過來,就問呦呦用不用她幫忙。 呦呦想著容mama通常沒有事情不來,來肯定就是有事的,于是就說不用,然后從榻上站起來,兩個人去了外頭廳上說話。 容mama來的確是有事的。前天呦呦曾經吩咐她去打聽一下嘉峪關高級軍官和知州、通判的家眷的情況,她因為哥哥骨折耽誤了一個晚上,所以現在才來匯報,不然昨天晚上就可以的。 容mama先遞上幾張紙給呦呦,這是她做的所有信息的匯總,寫的非常詳細,甚至連誰家有幾個小妾都寫明白了。 “這是mama自己的字?”呦呦看一眼紙上的字,問。 “是?!比輒ama欠欠身回答,“寫的不好,還請夫不要見笑?!?/br> “很不錯,很工整了?!边线宵c頭,對于普通女子來說很不錯了,雖然不好看,但是每一筆都十分認真,每個字大小都幾乎相同,距離還適中,看起來很是清楚。不過呦呦還是讓容mama口述說說,這些紙上的東西她打算一會兒飯后當消遣再看。 容mama就給她講述了嘉峪關高級軍官還有知州和通判家里的情況。 “副總兵現在有三位,倪忠倪老將軍,今年已經六十多了,他的夫人和他同歲,二人育有三兒二女,庶子二人庶女一人,女兒都嫁到蘭州去了,除了最小的兒子在身邊,兩個兒子一個在四川一個在廣東,都是自承父業。庶子……” 呦呦擺擺手打斷了容mama的講訴,“庶出的就不用說了?!备魑环蛉丝隙▽κ龆紱]有好感,而且自己一個正牌總兵夫人,也跟庶出打不著交到。 容mama臉一紅,自己光顧著想著事無巨細了,忘了這一點,說了一聲是之后就繼續給呦呦講,“還有一位副總兵就是之前代理總兵那位黃彪黃副總兵,他的夫人是他的表妹,兩個人只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比輒ama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黃副總兵沒有妾室,也沒有庶子女?!?/br> 呦呦驚訝了一下,“這倒是挺稀奇的,不容易?!闭f完點點頭示意容mama繼續。 容mama也附和著笑了一下,“所以說這位黃夫人的性格有點……活潑,”容mama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比較合適的詞,實際她想說大大咧咧來著的。 呦呦明白她的意思,沒有了妾室不用爭來斗去,生活環境太過平和,人的性格就容易放松甚至天真說出來的話有時候也可能不經大腦。呦呦沒有過多評論,輕輕點頭,容mama就繼續說起來了。 “再有一位就是新升上來的一位陸威副總兵,陸副總兵的夫人是蘭州布政司都事藍大人的女兒,聽說人溫婉大氣,溫柔賢惠。和黃夫人是截然相反的性格,陸夫人育一女一男,女孩七歲,男孩五歲。是所有夫人中最年輕的,孩子也最小?!?/br> 呦呦點頭,然后問幾位夫人的口味,是否有什么偏好或者忌諱。 “幾位夫人都是西北人,口味都是差不多的,倪夫人上了年紀,最近喜歡吃甜的,聽說天天往家里買點心,黃夫人喜歡吃辣子,陸夫人倒是沒聽說有什么偏好?!比輒ama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確實沒有聽說過?!?/br> 呦呦點頭,“這是幾位副總兵,其他人呢?” 容mama接下來又介紹了幾位參將、游擊將軍和知州、通判家中家眷的情況。呦呦一一有了了解后,心中有了計較,“我清楚了,mama先去忙吧,若是想回家去看,來跟我說一聲就行了,反正這幾天也沒有大事情?!?/br> 容mama對呦呦表示感謝了之后就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然后呦呦就一個人拿著那一沓的紙默默地看下去。除了幾位副總兵夫人,幾位參將和游擊將軍的夫人也都是本地人,這些人之間的關系比較錯綜復雜,某位游擊將軍的meimei嫁給了某位參將,另一位參將的夫人是一位校尉的七大姑的二大姨的小外甥女,總之十分復雜,呦呦看了幾眼沒有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關鍵信息,就不再看這部分,想著到時候隨機應變靈活處置吧。 倒是后面關于知州和通判的幾張紙引起了呦呦的興趣。 嘉峪關因為地處西北,屬于軍事要塞,從一百多年前開始,一些從軍營里退伍的軍人在此地安居扎根,還有些草原上的牧民搬遷至此,慢慢經歷了幾十年,這里才形成了一座城,而且這座城屬于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孤零零地立在這里。 或許是從最初建城就開始有的習慣,嘉峪關這里的人重武輕文,對于軍人,哪怕是退役軍人都十分崇拜,但是對文官卻似乎并不在意,甚至是不屑一顧。很多時候城里百姓有了糾紛和麻煩,都愛去總兵衙門去找人評理,卻不愿意去知州衙門。 最開始的幾屆知州似乎也樂得輕松,既不用出力做事,還有俸祿可拿,當然高興。但是這也只是最開始,聽說后來有一次除了人命官司,就是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強搶了民女后將人折磨致死了,地主就給當時的總兵送了不知道多少銀子的禮,然后就象征地賠了點錢就算完事了。 這位總兵是蕭沐仁的前前前前任,也就是王成風的前前前任,剛好那時候新來一個知州,這個知州一開始也是打算像前幾任似的,混到任期圓滿然后走人就行了,結果聽說總兵得了一千多兩的銀子,而自己和通判兩個人才只有五百兩,這位知州不滿意了,于是聯合通判一起慢慢搜集了證據,寫了密折送進京里,將總兵扳倒了。 于是后來的總兵都不敢隨便插手地方事務了,每日就只能是練兵訓練打仗。也是因為這件事,后來的幾人總兵和知州關系都不十分融洽,知州和通判重新掌了權以后,嘉峪關的稅收多了不少,知州通判這些文官們手頭自然也寬裕了很多,不過這樣其實相當于斷了總兵的財路,所以后來城內再有打砸搶之類的糾紛,總兵衙門就不再上心。 然而知州衙門的那些衙役混吃等死太久了根被不頂事,知州通判和其他文官們這才怕起來,最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反正算是雙方重新握手言和,文武融洽了。 至于現任的知州和通判,知州姓賈,叫賈全真。呦呦一聽這名當時就樂得不行,賈全真,假全真,真假不分了倒是。從之前的邸報和收集到信息看,賈知州原本是蘭州的下屬一個縣的通判,三年前升任的知州。 賈知州的夫人田氏,是山西按察使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