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8
鍵,重要的是,人應該學著長大了,你不能因為有家人的庇護,就一直躲在他們的羽翼之下不獨立?!?/br> 懷瑾眨眨眼,似乎在思考。蕭沐仁見狀也不打擾他,讓他自己想去,而他就坐在旁邊自斟自飲偶爾夾兩口下酒菜吃。 等懷瑾回過神來的時候,四樣下酒菜已經被蕭沐仁吃掉一半了,他趕緊拿起筷子夾了兩口大的吃,“姐夫可真是的,不是來哄我的嗎,怎么自己吃上喝上了?” 嘿,這個臭小子,居然還抱怨上了,蕭沐仁瞪了他一眼,但是又不能拿他怎么樣,只好問他,“你想明白了?” “差不多吧,還得再參悟參悟?!睉谚肆司票纫豢?,“其實姐夫你不懂,我姐她從小cao心我cao心習慣了,要是哪天我真長大到不用她cao心了,她說不定還不習慣呢,那個叫啥感來著?”懷瑾想了一下,“對,失落感?!?/br> “啥意思?”這回輪到蕭沐仁不明白了,“失落感是啥感?” “這么跟您說吧,有句老話叫‘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睉谚f到這兒突然想起來蕭沐仁沒有父母,暗自后悔起來,該不會戳到了姐夫的痛心之處?于是就覷了一眼蕭沐仁。 蕭沐仁卻仿佛不在乎,見他看自己就給他倒了一杯酒,示意他,“接著說,我聽著呢?!?/br> 懷瑾瞅他一眼,見他是真的不在乎,才接著往下說,“就是說,孩子不管長多大,大人也放心不下,總是會有cao心憂心之處,我姐現在對我就是如此,等到我活到九十九歲兒孫滿堂了,我那個一百零一歲的jiejie依然要cao心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聽話不聽話?!闭f完學著以往呦呦無奈時的樣子,聳了聳肩肩膀。 蕭沐仁陷入沉思,這個他還真是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還有這樣一層緣由嗎? 其實也不能怪蕭沐仁想不到,認真算起來蕭沐仁是不曾被人這么細致地關懷憂心過的。小時候老安國公把庶子身份的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不過是因為他皇子的隱藏身份罷了,后來老安國公去世,福賢王妃將他接進王府里,何嘗不是這個原因?所有人給他的關心不過是“書背會了沒有拳法熟練了沒有兵法懂了沒有”,沒人關心過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這樣的事。 原來這樣的才叫家人。 懷瑾見蕭沐仁沉思著,又忍不住開口了,“所以姐夫我其實是有些嫉妒你的?!?/br> 蕭沐仁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聽到他的這句話更是無法理解,“你?嫉妒我?” “是啊是啊,以后我姐的心思都在你和你們孩子身上了,我就要退到不知道多少位子以后去了,可不是嫉妒你?!睉谚f完就仰脖喝了一杯酒。 蕭沐仁這才發現,桌上的下酒菜已經剩盤子底兒了,晃了晃酒壺,也快要空了,恍然明白過來,懷瑾這是喝多了酒后吐真言呢。 “不用嫉妒,你姐永遠是你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笔掋迦逝呐膽谚募绨?,安慰他,“不說這個了,來,接著喝酒?!笔掋迦誓闷鹁票瑧谚嘏隽艘幌?,“來哈所以說你想去軍營看看的事,真的沒有人跟你提起過,你再好好想想,拐彎抹角問也算?!?/br> 蕭沐仁想著得趕緊趁懷瑾還沒醉倒的時候把話問清楚了,要是真的有人暗中探聽,也好早做措施。 懷瑾瞪著大眼睛想了一會兒,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后再點點頭。 蕭沐仁有點著急,“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懷瑾沒說話,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桌案前從一堆書里翻了翻,,找出一本書來,從里面拿出兩張紙,遞給蕭沐仁,“約翰先生說,這是他們國家的武器,問我咱們國家的武器什么樣,我把十八般兵器譜給他背了一遍,嘿嘿嘿?!闭f完往旁邊一歪,就要倒下去。 蕭沐仁趕緊起身大步走了兩步將人接住,才避免了懷瑾摔到地上去,蕭沐仁扶著他往床上躺下,懷瑾有些不太老實,嘴里還在嘟嘟囔囔,仔細聽一下,竟然真的是在背十八般兵器譜。 蕭沐仁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并沒有像呦呦想的那么傻嘛! 將懷瑾放倒在床上,蕭沐仁喊了伺候的人進來,“去熬個醒酒湯給舅爺喝下去,別等醒了再喝,醒了再喝就頭疼了??粗c要茶水什么的,都上點心?!倍谕炅俗约哼@才走出房間。 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呦呦還沒有醒,蕭沐仁現在正廳坐了一會兒,讓人送了醒酒湯和茶水上來,雖然杏花白的度數不高,他也沒有上頭,但還是祛祛酒氣的好,免得進屋熏到呦呦。聽丫鬟說她這兩天晚上睡得不安穩,總要半夜醒一回,停上半個時辰才重新入睡。 喝了一碗醒酒湯,又喝了兩壺茶,估計著酒氣退了,這才進了內室。怕吵醒呦呦,不敢上床去睡,就在炕上隨便拽了個靠枕睡了。 這一睡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就已經暗下去了,往床上瞅一眼,已經沒有人了,想來是呦呦已經醒了。再仔細聽,門外有人說話,是呦呦在訓丫頭,“看到爺睡了也不知道給蓋個毯子?炕也不知道燒一下,凍著怎么辦?我這些日子不管事兒你們都松懈了吧?”語氣聽起來十分嚴厲,但是聲音仍然壓得低低的,怕吵醒蕭沐仁似的。 蕭沐仁聽著外頭的聲音在炕上翻了個身,從側躺變成仰躺,盯著房頂頂棚發呆。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候,從來都是勤奮振作,幾乎從三四歲開始,每天清晨都要練一套拳法或者劍法,平時有了空閑時間也是在看書演練兵法中度過,像這樣睡醒了卻不肯起床的事,長這么大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而今天之所以會反常,蕭沐仁得承認,懷瑾說的那番話起了作用。雖然自從成親以來,呦呦對自己在衣食住行上已經很是無微不至了,但是他還是覺得不滿足,呦呦對懷瑾的關懷很是自然,隨時想起來就說,話里話外都是惦記,對自己卻總是帶著那么點……刻意。似乎若是不對他關心就是不正確的,像是當做一項任務來完成的。 承認吧蕭沐仁,你也在嫉妒。 蕭沐仁嘆口氣又翻了一個身,一偏頭卻發現呦呦在炕邊上站著,正好奇地看著他,“你怎么了?醒了怎么不起來?為什么嘆氣?公事不順心嗎?對了,你回來之后我還沒問過你呢,上任去怎么樣???”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蕭沐仁從炕上坐起來,對呦呦伸出一只手,示意她也上來,呦呦站著歪歪頭,想了一下然后就拖鞋上炕,爬到蕭沐仁身邊坐下,半個身子的重心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蕭沐仁伸出一只手臂摟住呦呦,“沒什么事,怎么說我都是皇上欽點的總兵,就算心有不服的也不會立刻發作,更何況是才上任,以后日子長著呢,想要為難我機會不多得是?!?/br> 呦呦聽得出來,雖然蕭沐仁好像一副無所謂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