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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拉懷宇的手。 懷宇拉著懷瑾往后退了一步,“駙馬請自重!” 懷瑾更是長大了嘴,哇,京城的人好自來熟啊,隨便認兒子啊,可是,“哥,咱爹不是將軍嗎?” 懷宇摸摸懷瑾的頭,“對,懷瑾你記住,咱爹是二品虎賁將軍花易巖,咱娘是太皇太后的外甥女櫟陽縣主?!?/br> 懷宇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不過陳士梅怎么可能隨便放棄呢? “懷瑾,花將軍只是你們繼父,我才是你們的生父,我才是你們生父??!”陳士梅很是著急,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甚至將譚家人的姓名都說了出來,“你外祖父姓譚叫譚耀宗,你母親叫譚麗娘,是常武十七年……” “夠了!”懷宇喝止了陳士梅,怒視著他。如果說陳士梅半途攔路,他還可以漠然視之,自曝生父之實,他也可以無動于衷,可是他無法忍受自己家人的名字從這人的口中說出來! “駙馬爺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是云瑤公主的駙馬,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當初是你拋棄了我們一家,忘恩負義拋妻棄子!你背叛了我娘,你知道我娘有多傷心多難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榮華富貴官位權利,你只知道討好公主卑躬屈膝!” “我沒有生父!我的生父已經死了!死了!就算他沒死,我也恨不得他快去死!”話語中,滿滿的恨意。 陳士梅聽到這些話,不可置信地看向懷宇。 懷宇激動之下,有些口不擇言,懷瑾從來沒見過懷宇如此激動,心里有些懼怕,輕輕拉了下懷宇的手,“哥?!?/br> 懷宇回過神來,深呼吸了一口氣,重新冷靜下來,對著陳士梅義正言辭,“想來駙馬之前是看錯人了,那希望駙馬以后認清楚,我,譚懷宇,這是我弟弟譚懷瑾,我們的生父已經死了,病逝的,在科考路上,不信您可以去我家鄉打聽,鄉鄰們都知道這件事,我娘給他守孝了三年,任誰也挑不出錯?!?/br> 陳士梅呆呆地站在他們面前,不知聽到沒有。 懷宇并不在乎,他繼續說著:“我再重復一遍,我爹叫花易巖,二品虎賁將軍,我娘是太皇太后的外甥女櫟陽縣主?!闭f到這里,懷宇輕笑了一聲,“若是從親戚角度,您得叫她姨母呢,我的駙馬表姐夫!” 懷宇說完最后一句話,就拉著懷瑾繞過陳士梅出了院子。之前領他們來的小廝已經不知道哪里去了,兄弟倆按著記憶里來時的路往回走,才走到花園里,就遇到蕭沐仁和另外幾個公子從另外一頭過來??吹綉延钚值軅z很是奇怪。 “咦?你們怎么從偏院過來?” 懷宇此刻已經明白過來,恐怕陳士梅早就已經吩咐人等著自己兄弟倆落單呢,一旦身邊沒了別人,就將他們倆引到別處,至于那個小廝是不是國公府的還不一定,就算是,恐怕也是受人吩咐。因此他沒有照實全說,在別人家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我帶懷瑾去如廁,回來的路上迷路了,這不正想找個人問問,就遇到了你們?!?/br> 蕭沐仁雖然奇怪怎么沒有小廝引路,但并沒有多問,他點點頭,示意他的同伴先走,等人都走了,這才從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塊帕子遞給懷宇,指指自己的眼角,“擦一擦吧?!?/br> 懷宇沒有接,直接用袖子抹了一把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懷宇自嘲地笑笑,為了那么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哭,真不值! 蕭沐仁不知道懷宇發生了什么事,也沒有多問,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要不過去坐一坐?” 懷宇想想也好,不過他們剛剛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怕花易巖等著急,他想找個小廝回去說一聲。 蕭沐仁看出他的心思,就讓跟在自己身后的小榮子去稟告一聲,“就說我和譚公子在湖心亭說話,要是有別的公子想來……”蕭沐仁看了一眼懷宇,見他沒什么表示,繼續說,“若是有別的公子想來就帶路過來?!?/br> 小榮子領命而去,懷宇帶著懷瑾跟著蕭沐仁往湖心亭去了。不過兩人才走到一半,小榮子就又追了上來,原來是告訴他們,前頭宴席開席了,請他們去入座。 結束了在誠國公府的宴請,一家人乘車騎馬地回到家。因為太過疲憊,譚麗娘一到家就睡著了。陶陶和呦呦也有些疲憊,同花易巖行禮告退,回了自己院子休息。 懷宇和懷瑾原本也想行禮告退離開,卻被花易巖喊住,“你倆等一等?!?/br> 懷宇和懷瑾對視一眼,恭敬地應是,等花易巖安頓好譚麗娘,才帶著他們倆出了內室。 花易巖在前頭走著,懷宇和懷瑾看不到他的臉色,兩人邊走邊看對方,互相做著鬼臉。他們倒不擔心花易巖是否知道了今天兩人于陳士梅的對峙,十分坦然的樣子。 花易巖帶著兄弟倆到了外書房,讓小廝上了茶水點心后,父子三人在書案兩側坐下,花易巖喝了一口茶水,看向對面,“說說吧,今天的事,”然后攔下想要開口的懷宇,看向懷瑾,“懷瑾先說?!?/br> 懷瑾看了懷宇一眼,意思“我說啦?”,不過懷宇沒有看他,正低頭喝茶呢。懷瑾再轉回頭,嘴已經嘟了起來,“不怪哥哥的,是那個人,他突然出現攔住我和哥哥的路,還說是我們父親,哥哥才和他起了爭執的!” 乍一聽到懷瑾的話,花易巖一愣,然后隨著懷瑾的講述慢慢明白過來,一定是陳士梅趁著懷宇懷瑾出去,私自攔下見面了,至于懷瑾說的“爭執”,花易巖覺得未必,懷宇是個有分寸的孩子,最多是言辭激烈一些,還達不到“爭執”的地步。 聽懷瑾講述完這些事情,花易巖點點頭,“你們倆吃虧了嗎?” “當然沒有,我們走的時候駙馬還蒙著呢!” “那就好。繼續說吧?!被ㄒ滓讕r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 “???還說?說什么?”這回不止懷瑾,就是懷宇也疑惑了,還要說些什么?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說完了啊。 花易巖笑笑,“這些事很重要嗎?我問的是,今天赴宴,你們有看到些什么聽到些什么,由聽到的看到能想到些什么?!?/br> 懷宇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爹問的是這個意思,問的是對整個京城圈子的觀察和思考。懷宇不禁臉紅起來,看來自己的格局還是太小了。 “沒想過沒關系,給你們兩天的思考時間,好好想一想?!被ㄒ讕r和顏悅色,說出的話卻十分嚴肅正經,“上說‘學而不思則罔’,這里面的‘思’不只是思考學問,還要學習思考周圍的人物和事物以及它們的聯系?!?/br> 懷宇和懷瑾知道這是花易巖在教他們為人處世,都站起來恭敬地應“是”。 第二天早上,呦呦借口頭一天累著了想要歇歇,讓陶陶自己一個人去處理了事情,自己則在譚麗娘那里賴著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