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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被ㄒ讕r把胳膊搭在譚麗娘的身上,“別胡思亂想了。睡覺?!闭f完就閉上了眼。 譚麗娘躺在他的身側,無語,是誰先挑起的話題啊,真是。吃飽了有點睡不著的譚麗娘對著窗外的月光發呆,然后不知道何時就閉上眼也睡去了。 夜深人靜,星空朗朗,蕭沐仁突然從夢中驚醒。他睜開眼以后,先是發了會兒呆,感覺到身邊有別人的呼吸,才慢慢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 這里是離京城千里之外的北陽府櫟陽縣的花將軍家里。當然不可能有食人花。 就在剛剛,他做了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噩夢,夢到平地里長出了一朵花,特別地鮮艷嫵媚,比他以前見過所有的花都鮮艷,而且是那種烈艷。因為從來沒見過這種花,蕭沐仁就忍不住好奇,他先站在很遠處伸長胳膊用一根手指頭碰了一下,覺得沒什么危險了才湊近去聞,結果才低頭,就被花的葉子纏住了胳膊,接下來是腿,然后是整個身子,最后花朵一揚頭,把他的頭整個吞了進去。 然后他就醒了。 蕭沐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偏頭看一眼身側睡得正熟的譚懷瑾,悄悄翻了一個身,拽了拽里衣,不然它一直粘在布滿了冷汗的后背。 蕭沐仁翻身過后,睡在懷瑾另一側的懷宇睜開了眼,對著房頂的檁木看了一會兒,又閉上眼。也不知道這位蕭公子做了什么噩夢,居然叫了出來。應該是很嚇人吧。 這是一個神奇的夜晚,天上銀漢迢迢星移月轉,地上的人沉浸在睡夢中,絲毫感覺不到時間的轉變與流逝。只是夢中的景象卻讓人不太愉快。 呦呦發現,自己又一次站在了河邊。為什么會來到這條河邊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這是一條什么河。是地府的忘川河嗎? 就在她茫然四顧的時候,河面上開了一條縫,河水慢慢往兩邊分去,從里頭走出來一個白胡子老頭。老頭在呦呦面前站定,呦呦抬起頭看他,然后認出來,“咦,你不是那個河神?” 那個做夢問她要小金人還是小銀人結果呦呦都沒選選了一個和自己愛豆長得個一模一樣的小木人。 老頭點點頭,“花呦呦,你的小木人收到了嗎?”他的左手手心上站著一只小金人,右手手心上站著一只小銀人,兩個小人似乎是活的,歪著頭含著手指頭看自己。 “我醒來就在這個世界了,沒有人給我送小木人???”呦呦很是疑惑。 “哦,這樣啊,等我查查?!卑缀永项^閉上了眼,過了片刻又睜開,笑起來,“已經到貨了,去收貨吧?!闭f完就想被太陽曬了的水蒸氣一樣,消失不見了。 呦呦在河邊站了一會兒,莫名其妙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嘀咕,“小木人……小木人……”呦呦突然停下腳步,“小木人?蕭沐仁!” 然后她就醒了,睜開眼就看到陶陶在眼前,一只手還搭在自己肩膀上,明顯自己自己是被晃醒的。 見她醒來,陶陶松了一口氣,“你說你,怎么越來越小心眼兒了,做個夢還念叨著人家蕭公子,該不會喜歡上了吧?” 呦呦卻沒有理陶陶的打趣,她正在心里琢磨,那個木頭人,哪里和自己愛豆長得像???話說,自己愛豆長什么樣子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就進京啦 ☆、第六十九章(捉蟲) 第六十章 蕭沐仁覺得奇怪, 從今天早上起, 無論是吃飯還是喝茶還是聊天,她總是在盯著自己看, 還若有所思的樣子,搞得他心里慌慌的,生怕她再起了捉弄自己的心。 不過直到午飯的時候, 呦呦都沒有動作, 到后來也不盯著他了,蕭沐仁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其實,呦呦不是故意盯著他看, 主要是那個夢讓她疑惑。蕭沐仁長得像自己的愛豆嗎?不記得了呀,好像不一樣啊,難道說是沒長開呢?嗯,也說不定。 就在呦呦胡思亂想一大堆的時候, 陶陶對她招手,“來給我幫忙?!?/br> 呦呦點頭,“這就來?!?/br> 早上九個人吃的是福賢王特意點的油條豆漿豆腐腦rou醬包, 花易巖出去買了回來,還強迫呦呦把她所剩無幾的奶酪貢獻出來煮了奶茶。早飯的時候, 呦呦一手拿著油條,一手端著豆漿, 時不時瞄一眼端著奶茶喝得稀奇的蕭沐仁,腹誹:土包子,連奶茶都沒喝過。 其實呦呦錯了, 蕭沐仁不是沒喝過奶茶,當初跟著花易巖打仗的時候,沒少喝。只是他當時喝的都是茶葉梗子,會同奶茶一起喝進嘴里。蕭沐仁就學著兵營里的老油條們,用牙嚼了嚼嘗嘗茶葉味,然后就著奶茶咽下去,說是有預防風寒的作用。 從北境回來三年,蕭沐仁再一次喝到奶茶,卻是用上好的龍井煮的,他細細品味著,奶茶里有清香的茶味,卻喝不到任何茶葉,哪怕一點茶葉沫子。 午飯是福王妃點的,說想吃餃子,譚麗娘就問想吃什么餡的,說這個時節的小白菜嫩著呢,不如吃白菜rou的,然后福賢王又點了一個三鮮的,蕭沐仁跟著得寸進尺說想吃羊rou的。最后白菜rou的和三鮮的都包了,就是沒有包羊rou的。 呦呦站在堂屋中央很抱歉地對蕭沐仁笑,“哎呀,真抱歉,羊rou昨天都做了丸子了,沒有了?!闭f完還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無力。 蕭沐仁敢打賭,她一定是故意的,那笑容,真的很欠揍啊。蕭沐仁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把骨頭攥的咔咔響。 不過呦呦才不怕,她就不信蕭沐仁敢當著王爺王妃的面打人。她對著蕭沐仁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意思:來啊來打我啊,然后嘻嘻笑著走出堂屋,去廚房繼續給陶陶打下手。 蕭沐仁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無限挫敗。這個人也太壞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無賴的女子? 吃過午飯后,王爺就要啟程離開回府城去,畢竟他是“逃班”出來的,作為本次科考的主考官,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王爺又負有皇命,光是擅離職守就夠砍頭的了。 離開之前福賢王從他的袖子里掏出一卷明黃的東西,打開端在手里,花易巖一看,立刻認出那是一道圣旨,趕忙帶著全家人跪下。 福賢王并沒有像呦呦以前看過的電視劇里的太監宣讀圣旨一樣說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而是被以一種類似于書信之類的語氣讀出來。 圣旨說,花將軍你離京歸鄉已經三年了,想必已經娶妻生娃了,朕和皇弟在京城忍受著案牘之苦已三年,不能讓你一個人繼續逍遙自在了,現在給你四個月時間,除夕之前我要見到你,不然的話你還是快帶著老婆孩子跑吧,因為朕綁也要把你綁回來了。 福賢王把圣旨卷好,攙著花易巖起來,然后交到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