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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要是不新鮮吃壞了肚子,我可饒不了你?!被ㄒ讕r面帶笑容,好像只是開玩笑,可是掌柜的卻覺得,絕對不是玩笑,說不定到時候揍一頓都是輕的。 “爺您放心,絕對新鮮!也不多上,一樣上兩個,給小公子們補補?!闭乒竦男睦镱^明白的,這科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萬一今年落了第……這話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要是說出來,那可就真是饒不了了。 花易巖笑著點頭出了門,才走了兩步就又回來了。掌柜的趕忙開口,“爺,您還有什么吩咐?” “那個螃蟹……”花易巖想了想,問到,“你能不能給我留著?等考試完了我帶走?!?/br> 掌柜的想了一會兒,他進這簍螃蟹本就是奔著花易巖來的,一開始他說不要的時候還挺失望,以為可能會砸在手里,不過現在花易巖這么說,他當然樂不得地點頭,“行!當然行!我讓后頭廚房給擱水里養著,保證全活的!” 花易巖點頭,往柜臺上放了一塊銀子,出門去了。 掌柜的拿著銀子往半空拋了拋,扔到柜臺底下的錢匣子,哼著小曲繼續算賬去了。沒寫兩個字兒,柜臺前頭又站了一個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著倒是不像考生,腰間還配著一把劍。 來的都是客,掌柜的自然會好臉相迎,“這位公子,您有何貴干?” 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福賢王的車夫也是心腹侍衛,叫洪忠。洪忠往柜臺上放了一塊銀子,“掌柜的,跟你打聽個人?!?/br> 他們做買賣的最樂意有這種事,不費力氣還能賺銀子,比一個窮書生住一個月店還多,掌柜的的笑容立刻放大了幾分,“公子您說,只要我知道?!?/br> “你們店里有沒有一個姓花的客人,大概這么高,帶著兩個公子?!焙橹冶葎澲?。他將福賢王送到客棧后,就被打發出來找人了,他腿腳快,很快就將貢院附近的客棧都問過了,都說沒有這個人,這是最后一家的,要是再沒有,他也沒有辦法了。 “沒有?!闭乒竦倪B思考都沒有,直接搖頭,“這個姓不常見,要是有我一定記得住。帶著兩個公子的倒是有幾個,不過沒有姓花的,一個姓李,一個姓王,還有一個姓譚?!?/br> 掌柜的沒有說謊,真的沒有姓花的。當初住店的時候,花易巖想著為了方便懷宇和懷瑾跟同年的書生們交流,就用了懷宇的名字,譚懷宇,所以掌柜的就以為花易巖也姓譚。 當然,洪忠問的也有問題,他忽略了花易巖最大的特點——獨臂,當然問不到人了。 花易巖從客棧里出來之后,直接朝城外去了,他要去城外的大佛寺替懷宇和懷瑾求簽上香,再就是給家里每個人求個平安符,還有就是,他前幾天聽說郊外有一戶人家種了青梅,他急起來從進了六月開始麗娘就格外地愛吃酸的,想著買一些回去。 等花易巖從外頭回來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懷宇和懷瑾還沒有吃晚飯,正等著他?;ㄒ讕r看著兩兄弟一邊看書一邊等著他,心里說不出的欣慰和感動。這么些年的付出,總是有回報的。 花易巖下樓點了飯菜帶上來,對懷宇和懷瑾說:“時間不早了,先吃飯,吃完飯帶你們出去走走消消食,晚上回來就不要看書了,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要進考場了呢?!?/br> 兄弟倆點頭,他們也餓了,洗了手坐在桌邊上,盡管已經很餓了,他們還是等花易巖拿起筷子吃了第一口,才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 花家飯桌上沒有食不言的規矩,很多話都是邊吃邊說的,很多大事也是在吃飯的時候決定下來的。吃完了飯,花易巖帶著懷宇和懷瑾下樓,正遇上幾個懷宇認識的書生,花易巖干脆讓幾個少年人在一起說話,自己有回了樓上,躺到床上靠著床柱閉目養神。 他今天出門的時候好像看到了福賢王的侍衛洪忠。其實他也不是很肯定是不是洪忠,畢竟他在京城的時候,洪忠還只是個毛頭小子,做事也莽莽撞撞的,今天那個青年人倒是很利索,看起來也精明了許多。更何況,洪忠是福賢王的貼身侍衛,斷不可能離開福賢王跑到千里之外的北陽府來。除非,福賢王來了北陽府。 一想到這個可能,花易巖一下子睜開了眼,然后就看到了床邊被嚇了一跳的懷瑾。 “懷瑾?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花易巖坐直了身子問。 “剛剛回來呀,我還以為爹睡著了呢?!睉谚p手背在后背,歪著腦袋說。因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懷瑾被大家疼愛著,性子就比懷宇晚熟了一些,經常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是睡著了?!被ㄒ讕r點點頭,“不過懷瑾回來了我就醒了??!”然后看到他的手背在背后,就好奇地問他拿的什么。 懷瑾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發現,只好把手伸出來,是一個用布縫的小狗,“本來想逗逗爹的?!睉谚÷曕止?,“哪想到這么快就醒了?!?/br> 花易巖無語,看來還是我的錯咯?不過,“你從哪來的狗?” “我下樓玩嘛,無意間就走到客棧后院去了,后院有個小女孩在玩這個,她給我的?!睉谚贿呎f著一邊比劃著。 花易巖知道,那是個客棧掌柜的的女兒,才三歲多一點兒,每天穿著小裙子被掌柜的抱著出來轉一圈,再送回去。上次看到懷瑾還指著他啊啊啊的叫,沒想到居然還記著他。這小狗上次掌柜的逗她跟她要都沒給,居然就這么給了懷瑾。 他是該說小姑娘不懂事呢,還是該說懷瑾魅力太大? “把小狗還給人家meimei去,找不到到時候該哭了?!被ㄒ讕r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桌邊,提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順便再把你哥哥叫回來,該睡覺了。明天考試呢?!?/br> 懷瑾嬉笑著點頭,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花易巖一眼,欲言又止?;ㄒ讕r挑挑眉毛,問他:“怎么了?” 懷瑾搖搖頭,跑出去了。 洪忠將北陽府所有的客棧都打聽了,都沒有找到花易巖,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去復命。福賢王沒說什么,點點頭,就說他辛苦了去吃飯吧。 洪種說了些屬下無能的自責話就退了下去,一直跟在福賢王身邊的蕭沐仁手里拿著一個蘋果卡茲卡茲吃著,見狀就跟了下去,“洪忠大哥你是怎么問的???” 洪忠對著蕭沐仁行個禮,就把自己今天的經歷說了一遍,蕭沐仁聽了直搖頭,“洪鐘大哥你這樣不行啊,就算花姓常見也不好找啊,你起碼要說出花將軍的姓名和最常見的特征啊?!?/br> 洪鐘愣了愣,他一直是跟著王爺當侍衛的,找人打聽消息的活一半都是有別的專人做的,他真沒做過這種事,“什么特征?” “獨臂啊?!笔掋迦收f著,又卡茲咬了一口蘋果,“一只胳膊的人多好認啊。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