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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說完甩著袖子回了自己家。 “啐!”張嬸被張大壯的話氣得對著他后背啐了一口,“就會嘴上說,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可不是我!” 譚麗娘看這對夫妻倆斗嘴,覺得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 張嬸回過頭看她,自己覺得也挺沒意思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麗娘meimei你別見怪,你說養這么大的兒子從來沒離開過身邊,哪能放心?” “是?!弊T麗娘也點頭,“兒行千里母擔憂,怎么可能一點都不擔心。就是不知道孩子們能不能想到咱么這份兒心?!?/br> 呦呦站在門口聽兩位母親要開始了育兒經,連忙撤離,就怕一會兒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來。卻不知道她才一走開,張嬸就立刻改變了話題,問起譚麗娘她和花易巖的親事來了。 懷宇不在家,懷瑾一個人沒意思不想去學堂,呦呦也沒有勉強他,讓他自己在家里溫書習字,而她則再一旁一邊看書一邊監工。 “jiejie,我長大也要去科考嗎?”才寫了兩頁字,懷瑾就開始溜號了。 “當然啊?!边线鲜掷锱踔ㄒ讕r之前買來的話本子看著,頭也不抬地回答。 “哦?!睉谚獞艘宦?,就不再做聲了。 呦呦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看他在認真寫字,也就不再做聲,繼續看自己的話本子。直到她看完一話抬起頭來,才發現懷瑾的字早就寫完了,此時正捏著一直細羊毫筆在紙上畫得入迷。 呦呦放下話本,悄悄繞到懷瑾身后待她看到他畫紙上的人物,不禁大吃一驚。呦呦并不是吃驚懷瑾的“不務正業”,也不吃驚懷瑾筆下畫的是剛剛的自己,她吃驚的是懷瑾的畫技,這才多久竟然如此突飛猛進。 懷瑾的筆下,不僅畫出了呦呦看書時的形態,甚至連表情都畫出來了,雖然只有幾分像,可是在他這個年紀能畫出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如果能系統的學習,假以時日必定能有所成就。 “你們兩個,別看了,出來吃瓜!”陶陶在門口撩起門簾叫了一聲,“剛切好的西瓜,呦呦你少吃,吃兩塊就行了啊?!碧仗斩谒?。 自從上次因為吃瓜吃多了導致上吐下拉后,有很長一段時間譚麗娘都不肯讓她吃這些瓜果,就怕她再吃壞了。呦呦也知道自己嚇到了她們,因此也不吵著要吃。 實在饞得慌了,就用那種可憐兮兮地目光看著,看一會兒就偏過頭去然后用力吞一口口水,往往這時候不是譚麗娘就是陶陶心里不忍了,然后就準許她吃一點。呦呦達到了目的,也不裝可憐了,喜笑顏開地吃起來。 ☆、第三十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在今天的三更中的任意一章留言評論,有紅包哦。 稍后奉上第三更 第三十五章 第一天很快過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呦呦習慣性地擺了五只碗, 等到人都坐下來吃飯的時候才想起來,懷宇不在家。呦呦苦笑一下, 把碗筷收起來。 懷瑾看了沒急著吃飯,先嘆一口氣,“也不知道哥哥今晚吃什么?!?/br> 陶陶被他小大人似的樣子逗笑, 知道他這是想念懷宇了。也難怪, 平時兄弟倆無論是上學還是在家總是在一起,懷宇不在家他一個人沒意思了。陶陶摸摸他的頭權作安慰,轉頭看向譚麗娘, “弟弟他們應該已經住店了吧?!?/br> 譚麗娘往外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吧,應該已經安頓下來了?!?/br> 不過實際上,花易巖的馬車此刻正在官道上疾馳, 以期能在天黑前趕到下個縣城住店休息。 從譚家出來后,花易巖本來像往常一樣打算直接走去往府城的官道,懷宇卻突然撩開簾子同他說先去一趟縣衙。 “去縣衙?去縣衙做什么?”花易巖不明白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子有什么事要去縣衙。 懷宇默不作聲, 明顯是不打算同花易巖說?;ㄒ讕r知道他心里有心結,干脆也不多問, 趕著車就往縣衙去了。 到了縣衙,張志林在車上等著, 花易巖帶著懷宇去找了知縣。知縣一聽說花易巖帶著懷宇來了,立刻出來接見。別看從輩分上說知縣長了花易巖一輩,但是花易巖官職比他大呀。要不是花易巖叮囑說不讓告訴麗娘, 他恐怕要隔三差五去家里見人了。 閑聊了一盞茶的時間也不見花易巖說明來意,知縣只能硬著頭皮率先問起他們這次的來是做什么。 問到這個,花易巖也很無語,只好轉頭看向下首的懷宇。懷宇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知縣行禮,緊張地吞了口口水,鎮定了一會兒才說出他的來意,“想把戶籍上的名字改一改,”懷宇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花易巖,“改成譚懷宇?!?/br> 花易巖要娶麗娘侄女這件事知縣是知道的,聽到懷宇要改名字,他原以為要改姓花,沒想到竟然改姓譚。知縣不由得也看向花易巖,想從他臉上得到些其他信息。 聽到懷宇的話,花易巖本身也是一愣,他倒不是在意姓花還是姓譚,他是對懷宇這種想法的不可思議,以及,“你這種想法跟你娘說過嗎?” 懷宇沒想到花易巖提到娘親,微微一愣,然后搖頭。 花易巖想了想,轉頭看向知縣,“我想同懷宇單獨說幾句話,您看……” 知縣點點頭,立刻帶著人避到后堂去了。 等到知縣離開,花易巖一直沉默著,很久沒有說話。懷宇明顯地能感覺到,他在生氣。他想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為,卻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都沒有同你娘商量過,就這樣自作主張,不怕傷她的心嗎?還是說你是覺得,你娘要再嫁于我,你不愿改姓花才這樣做的嗎?”花易巖想著懷宇在怎么樣也是個小孩子,因此極力壓抑著怒氣,然而他畢竟做了十多年的上位者,不怒自威的嚴厲無意間顯露出來。 “不是,沒有!”懷宇連連擺手,有點語無倫次,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我有仔細想過,既然他不要我了,那我也不比再與他有牽連。他現在已經是駙馬了,以后還會有自己的兒子?!?/br> 花易巖想了想明白了,誰說懷宇粗枝大葉心思粗糙,恰恰相反,他是個心思細膩重感情的男孩子。正是因為重感情,對陳士梅的感情深厚,所以在陳士梅背叛了家庭拋妻棄子后,對陳士梅的厭惡憎恨之情就越發濃重。 花易巖雖然能理解懷宇的心情,但還是決定把這其中的利害關系給他說明白,“你可想明白了,你如果還姓陳,就是陳駙馬的長子,探花郎的兒子,這對你以后的科考之路有著百般利益。若是改了姓,別說姓譚,就是姓花,我一個辭了官的武將也幫不上你什么忙?!?/br> “你果然是做過官的!北境之戰的虎賁將軍是不是就是你?”懷宇突然瞪起了眼睛,好奇地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