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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神,見自己長衫半褪,下身亦也開褪了大半,大駭下,雙手欲遮,咬了唇。“你別亂動,我給你上藥?!毖τ鶞厝岬?,將人摟靠在自己懷里,然后拿了那青瓷玉盒。蔣延一怒,伸手就將玉盒搶在手里。“你是為這東西,才捉弄我的”蔣延打開了盒蓋,一股沁涼的味道撲鼻而來,甚是好聞?!斑@是什么”蔣延湊近了又聞了下。“治傷良藥?!毖τ鶑氖Y延手里取過,又道,“你且趴好,我給你抹點?!币皇忠颜戳四倾y白如玉的藥膏。蔣延還未明白,忽想起自己此時衣不遮體,只來的急“??!”的喊了聲,薛御早已掀了蔣延梨花白的里衣,又撤了蔣延的衾褲,將人按趴在自己懷里,伸手就將膏藥一點點涂了上去。那藥觸膚即溶,緩緩就漫進了縫隙小口里去,蔣延只覺得是一條冰凍千年的細蛇穿腸破肚般的游進了自己的身體里,微仰了頭,一手抓直在薛御腰間,嘴里細吟般的哼了氣出來。又覺那藥膏雖然有些微微的刺痛感,卻是異常舒服清涼的。薛御的手指細細抹在蔣延的股間,又見蔣延抓著自己,額頭有細汗溢出,便將頭低著去吻他。這樣吻時,薛御心中早已是沸熱難耐,一團熱火洶涌而來,又想自己昨夜的瘋狂,面前這人大抵是痛的,再是回憶起昨夜起初,蔣延是哭著滿臉的濡濕,才知自己當時越發的胡來,如今見他正真舒緩了神情,自己心里才得了一陣歡喜。薛御深深吸了口氣,不去想此刻趴在自己懷里的身影,只專心致志慢慢抹著藥膏。好在這里已不是那正廳,皆無人來擾。漸漸的,蔣延抓著薛御的手慢慢放松了力道,面色紅潤著低了頭,薛御也將一盒子的藥涂的去了大半,吁出口氣,才問,“如何可好些”蔣延悶聲一哼,即是回答又似滿意。聽后,薛御卻很想將人翻身壓上,只這些事兒倒真的是會弄傷人的。彼此糾纏,又是吻了好一會,薛御才肯放手。“我知你昨晚是初試云雨,雖男子行事大約和女子不同,但受傷什么也是必然,我這藥膏可精貴了?!毖τ鶃y扯了話。“你原又是心疼起藥膏來了”蔣延背著薛御直起了身,穿著衣,今早束好的發,倒沒辦法再將它們束回去,散了一身,讓人看的心亂不已。“我心疼藥膏那也不過是個死物?!鳖D了頓,薛御又湊了過來,曖昧著問“感覺怎樣”蔣延臉頰紅暈未褪,只點頭,然后利索的下了地,便去書閣子上取了書,依著一旁的椅子坐下,同薛御保持著似有若無的距離。“你看書也來我這看,我們可以一起看?!毖τP腿坐在軟榻上,冷不丁的建議。“不要,你自個兒瞇會,怕是昨晚也沒睡個準覺?!笔Y延已埋在書里,不大想說話。“給你涂了藥,原還想說會兒話,你又不理我,還不如白日宣yin,將你死活壓上一回,再上藥,才好?!毖τ唇浰伎嫉恼f著,無聊的端詳著手里青瓷玉盒上的花紋圖案,不想一本書沒來由的就朝他頭上砸去。“啊!蔣延,你真是個書呆子。忘恩負義!”薛御被砸了個正著。“難怪人人道你是混世大魔王,我看還是個大色鬼!”蔣延說完,撇過臉暗笑著。聽后,薛御看向蔣延,那人坐在桌案邊,手里一卷書,長發及腰,白衣勝雪,一截頸子瑩瑩透了光似的雅致,只略微有幾點淤青,怕是昨夜自己留下的,于是這一看,薛御再是沒忍住,蔣延又不見對方說話,不經疑惑著回頭去看,此時,四目相對,薛御如猛虎撲食般襲了來,“你就攤上了我這色鬼,看你還怎么好好看書!”隨后,只聽見了一卷書,撲簌簌的落在了地。……第一部分初遇相識【完】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部分初遇相識【完】☆、水韻聽書人出門燈火輝煌,街市熱鬧。如往常,宜瑯城的夜晚拉開了帷幕,到處洋溢著讓人無法形容出的熱情來。夜景笙歌,樓宇雕棟,宮燈外懸,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男女老少來來往往之間,或是茶樓,或是戲院,曲聲婉轉,笑聲繁復。四下俱是一片盛世之顏,昌平之態。再說蔣延,他從未在日落后出過門,也不知宜瑯城的夜市又會怎樣,一時心里只得了猶豫。若不是今日同薛御鬧了一下午,又被對方誘騙般的壓在了榻上一回,他如何能應薛御說的話,非讓自己晚上出來聽人說書品茗做這些“雅事”。且說此時,早過了晚膳時間,家父仍未回,娘又同二哥被大哥邀去了上陽府,也知道他蔣延不愛出門,所以并沒來喊他。如今,蔣府內剩了蔣延一人,蔣延隨便吃了些飯,想起薛御的話,于是準備出門。“公子也要出門”張伯看著蔣延穿戴整齊,還有模有樣的拿了把折扇,心里反倒很開心,又說,“我們家公子也應該出去玩玩的,我給公子喊馬車,公子這是打算上哪個樓去”聽后,蔣延有些局促,只道,“薛公子約我去水韻樓聽書,不會玩太晚,我,我只是去見見的?!闭f時,蔣延就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微微低了低頭?!耙?,要的,出去見見世面,也不要整日都悶在家,再說,哪家的公子成我們公子這樣抱書的,將來您又不是討本書來做老婆?!闭f著,張伯領著蔣延出了正門,又看著蔣延上了馬車,囑咐了車夫幾句,便揮手送了人去。蔣延心里雖有些忐忑,但沒過一會兒就被沿街的熱鬧和燈火吸引住了,心里又很歡喜,這美輪美奐的夜景,真應了那句:琉璃熒火百重院,宜瑯城中歡歌言。眨眼就到了水韻樓這一帶的街市,只進不到水韻樓所在的地兒,因為整條街上都停將了諸多的馬車和軟轎,蔣延只覺這些馬車軟轎是將那水韻樓堵了個水泄不通,令人感到好笑。蔣延下了馬車,再看這陣仗,遠遠就能聽到那四層雅致的樓里是人聲鼎沸,燭影重重,令人好奇。難怪午時薛御會央求他來聽一回,還打著包票說一準比書里頭的故事精彩。蔣延不經又想起當時,彼此赤身相呈,肌膚相親,委在榻上,薛御說時又死摟著自己,非要應了他才成,無奈間,自己才點了頭。此番于之周圍的人來人往,蔣延耳邊又極是熱鬧,人也不知進退,就光站在了原地。“蔣延,這兒,這兒!”……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蔣延趕緊尋聲望去,薛御傾白的身影就矗在了燈火闌珊處,蔣延抬眼越過人群去看時,那人影一時耀眼,一時又迷離的,反倒讓人覺得這一刻的見面,像是場私會,蔣延心里頓時涌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