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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才堪堪進入二階,實力同殷羅相差了三四階。殷羅想要殺他們,簡直像砍瓜切菜一樣輕松。三當家和方才喊話的那名大漢在外圍觀望,見殷羅武藝高深,那喊話大漢立即取出一枚信號彈,正欲發射,卻突然慘叫一聲,拿著信號彈的手瞬間被砍了下來。人群中慘叫聲此起彼伏,殷羅所到之處幾乎沒有人能夠保持完整,劍劍帶血,現場比昨晚還要血腥。就在信號彈即將落地之時,三當家矮下身長手一撈,與此同時,一名手持流星錘的大漢趁機沖出戰圈意欲攻擊左哲,殷羅眼神一冷,五指成爪憑空一擰,骨骼交錯的聲響立時響起,那舞著流星錘的大漢生生被擰斷了脖子。此時三當家也觸動了信號彈的機制,只聽一聲尖銳的嘯聲,空中登時炸開一團黑煙。小九身體猛地一抖,他扒拉了下左哲的手掌想要看看發生了什么,豈料左哲手上用力,緊緊包裹住小九的雙眼,讓他無法看清眼前的景象。三當家在發出信號彈之后便持著折扇朝著左哲的方向飛身而去,此前他就注意到殷羅對左哲保護有加,只要能抓住左哲,他也多了一分勝算。混戰在人群中的殷羅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三當家的企圖,當下周身氣勢大變,離得近的當即被震暈過去,剩下的被殷羅的長劍一掃,頓時又倒了大片。左哲緊抓著韁繩沉默地注視著極速而來的紅色身影,若是細細觀察,定能發現他此刻全身僵硬,握著韁繩的指尖也泛起了青白。左哲很想驅使胯下白馬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奈何他的四肢都罷了工,并不是怕飛身而來的三當家,而是怕白馬將他甩在地上踏成rou泥。事實證明,在古代,不會騎馬比文盲還要可怕。就在折扇即將架上左哲頸間的零點零一秒,玄色身影凌空出現,殷羅長劍后掃,左手五指成爪,蓬勃的內力匯于掌中。強大的吸力促使三當家毫無抵抗的快速后退,深知自己不能落入殷羅手中,他在半空艱難地扔出手上的折扇,只見那冒著寒光的折扇打著旋兒直逼殷羅咽喉。殷羅上身后仰,掌中內力凝滯,然而在三當家墜落的那一瞬,卻劈出一掌。三當家雙眼暴突,“噗”的一聲,噴出大片血霧。還存貨的那些嘍啰見狀紛紛大駭,也顧不上三當家的命令,連滾帶爬地往反方向跑。殷羅冷哼一聲,單手吸起掉落在地上的兵器然后狠狠甩出,逃跑的眾人接二連三慘叫出聲,運氣好的,得了個全尸,運氣不好的要么身首分離,要么攔腰斬斷,極其凄慘。左哲咽下抵達舌尖的‘住手’二字,不忍地移開了眼。比起現在,昨晚的屠殺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從沒想過這種殘忍的虐殺竟出自尚未黑化的殷羅之手。他自認自己不是圣父,但也不至于冷漠到可以無視人命。果然,和現實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把這里當成了真實的世界,把殷羅等人當成了真實存在的人,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其實他從來就沒有真正融入過這個世界。慘叫聲再次響起,卻是倒在地上的三當家被削去一只耳朵。殷羅單手持劍,劍尖直指三當家另一只耳朵,眼神冰冷。三當家捂著血流不止的耳朵不住求饒:“英雄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觸犯了您,請英雄網開一面,饒過小的這一回吧?!?/br>“我有說過讓你滾,”劍尖微轉,再次削下一耳,“是你自己不惜命,怪不得我?!?/br>“英……英雄,小的、小的知錯了,饒命啊英雄……”“武藝不精還敢在此劫道,不自量力!”“啊——”三當家捂著被割掉的下身滿地打滾。“連我等主意都敢打,當真該死!”殷羅長劍微揚,這一次對準的卻是三當家的腰際。“不要!”左哲驚惶地翻下馬跌跌撞撞地跑向殷羅,“住手,莫要再造殺孽了?!?/br>長劍頓于半空,殷羅抬眼看向左哲,眼中還殘留一絲紅光。左哲快步上前緊緊抱住殷羅的手臂懇切道:“他已經受此重傷,就饒他一命吧?!?/br>殷羅沉默了一瞬,眼中血色褪去,緩緩地收回了長劍。左哲微微一笑,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身體驀地騰空,耳邊一陣勁風掃過,利刃穿透皮rou的聲音清晰可聞。左哲僵硬地轉過頭,前一刻還在滾地呻吟的三當家此時已是身首異處,手上還緊緊握著一把冒著藍光的匕首。殷羅抬手捂住左哲的雙眼小聲道:“別看了?!?/br>左哲閉上眼,心中有些難受,他有心救人,最后卻險些被毒殺,真是足夠諷刺。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左哲深深地吁出一口氣,拿下殷羅的手道:“走吧,他們的人應該要到了?!?/br>殷羅手腕翻轉,緊緊握住了左哲的手。另一手拇指與食指扣于唇邊,打了一個響亮的哨子。等候在不遠處的白馬嘶鳴一聲,噠噠地踏步而來。“三弟??!”一聲悲鳴在林中響起,聲音直刺耳膜。“……”系統君,求你把烏鴉嘴能力收回去吧,小生受之不起!殷羅捂住左哲的耳朵,漠然地看向聲源,此時要走為時已晚。雜亂的腳步聲以及怒吼聲驚起林中之鳥,塵煙滾滾而來,一看便知人數多于三當家所帶領的那一批。大紅花轎還停在林間小道上,那兩套疊放整齊的喜服散落在地,不知沾染了多少塵土以及血漬。滿地的尸首與之形成對比,仿佛在諷刺來人的不自量力。人影漸進,只見一名穿著大紅喜服滿臉絡腮相貌粗獷的男子疾行而來,在他身后不遠處,緊跟著另一名同樣身著紅色衣衫的年輕男子,奔跑在最后的則是一幫嘍啰。顯然領頭二人便是這黑木山的大當家以及二當家了。左哲雙唇緊抿,心下有些忐忑,三當家已是四階實力,大當家以及二當家不可能比之遜色,也不知殷羅一人能否應付得了。殷羅捏了捏左哲的手安撫道:“莫怕,我會保護你的?!?/br>……好吧,就沖你這句話,小生會及時為你擋劍的。行至近前,絡腮男子見著一地慘狀,當即爆喝:“大膽狗賊!膽敢取我弟兄性命,老子今日定將爾等碎尸萬段!”————紫煞城某鎮中驛站院中擺放著七八張大桌,除卻紫煞所在那桌,其余均坐滿了隨行的侍衛。日夜不分地趕了四天路程,對于能夠正常吃上一餐膳食,眾人面上的疲憊也散去不少。因著心有掛念,紫煞并沒有吃下多少,但看著手下吃得熱火朝天的眾侍衛,心底多少有些寬慰。“還是多吃些吧,稍后還需趕路,莫要傷了身子才好?!?/br>紫煞輕輕一笑,道:“你如此關心本主,本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