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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金的手柄,上面還鑲嵌著紅寶石綠寶石還有東珠。 玉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道你分明是救了我,卻說出這樣惱人的話,你到底是讓我感激你還是讓我恨你。 無論怎樣,是自殺還是他殺終于有了分曉,曲古自恃才高,今天卻輸了個一敗涂地,曹布德確定無疑為自殺,可是,她為何要自殺呢? 曲古氣急敗壞的拋給玉醐這樣一個問題。 玉醐搖搖頭:“她是王府的人,我怎知呢?!?/br> 白音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低聲自言自語似的道:“或許是漱玉出了事,她以此殉主吧?!?/br> 除此之外,別人也沒有合理的解釋,而玉醐卻覺著有蹊蹺,倘或這個老嬤嬤真的是因為漱玉格格的死,悲痛下殉主,她怎么也該有個預兆,不留下遺書,也得哭一場,但看白音的樣子,這個老嬤嬤分明是死的離奇。 玉醐感覺,這個老嬤嬤的自縊或許與漱玉格格的事有著某些關聯,反正漱玉格格的尸首她已經看過了,就對白音道:“想必王爺也想弄明白這個老嬤嬤為何要自縊,不如讓我看看老嬤嬤的遺物,對弄清楚她的自縊有幫助?!?/br> 白音斜睇她一眼:“你想查清楚曹布德的死,到底是在幫巴毅還是在幫本王?” 玉醐琢磨下他這話的意思,沒琢磨明白,為了不得罪他從而阻止自己查案,就折中道:“我在幫漱玉格格?!?/br> 白音眉頭一挑。 玉醐煞有介事道:“漱玉格格死的冤枉,抓住兇手,便能給她報仇?!?/br> 白音當然不會相信她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卻也沒有糾纏這,叫了個侍女帶著她去了曹布德的住處。 雖然是個別苑,到底還是堂堂的王,這別苑忒大,玉醐隨著那侍女左拐右拐,拐過好些個屋子才到了曹布德的住處,曹布德是漱玉格格的乳母,然后順理成章做了她房中的管事,漱玉格格遠嫁來了吉林烏拉,曹布德跟隨而來,因年老體衰,所以沒成為陪嫁,聽這個侍女說,曹布德是準備留在別苑不回科爾沁的,她的心思誰都明白,她是不舍得漱玉格格而已。 玉醐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乳母,父親抓走,母親氣絕,家給抄了,所有的仆人打發一空,而今都不知乳母人在何方,她幽微一聲嘆,進了房,先環顧一番,雖然是個老嬤嬤的住處,倒比一般人家的姨娘更風光,屋子大,裝潢考究,看那炕上的鋪蓋亦是簇新的錦緞,那幔帳也是用銀鉤掛著,桌子上的茶具那瓷白得玲瓏剔透,而所有的家什除了是紅木的便是花梨木的,無一樣不名貴。 玉醐除了感慨達爾罕王的財大氣粗,再就是感慨曹布德在王府地位尊貴儼然與主子無異。 那侍女恭敬的站在門口,對玉醐道:“姑娘自行看吧,若有事,喊奴婢即可?!?/br> 玉醐謝過,明面上的東西她是不想看的,要看,就看那些私密之物,于是她上了炕,脫掉鞋子爬到炕柜前,動手翻起來。 門口那侍女道:“姑娘,那些東西曹布德嬸嬸是不讓旁人碰的?!?/br> 她這樣一說,玉醐更起了興致,回頭學著她的口氣道:“曹布德嬸嬸已經沒了,你聽誰的吩咐呢?還不是你們王爺,白音準許我來查案,就說明我是什么都可以看的?!?/br> 搬出白音來,那侍女也就垂頭沉默不語了。 玉醐繼續翻看,不過是一個老嬤嬤的服飾,且都是蒙人的式樣,沒什么特別的發現,正打算放棄,突然發現一個包袱敞開了一角,露出里面的物事,因為顏色太過艷麗,她就抽出來看了看,竟是件小兒的衣裳,看衣裳的大小應該是襁褓中的小兒所用,玉醐納悶,曹布德如此年紀不會有這么小的孩子,若說是她孫子輩的,可這是在吉林烏拉的別苑不是在科爾沁,她們都是來給漱玉格格送親的,她為何帶著這樣一件小兒的衣裳? 總歸是人家的物事,玉醐便拿出那包袱準備把衣裳塞進去,愕然看見包袱里竟然還有另外一件小兒的衣裳,雙手歸攏一空,兩件衣裳一模一樣,無論剪裁的式樣還是料子的顏色還是上面繡著的花朵,玉醐大感納罕,兩件小兒衣裳,曹布德帶在身邊是何用意? 一時不得而知,玉醐將那兩件衣裳放了回去,然后下了炕,感覺今天自己不虛此行,離開曹布德的住處往前頭找白音告辭。 白音同府里的管事們商量著什么,因是蒙語,玉醐聽不明白,只等他嘰里咕嚕的說完一段話,玉醐才道:“我該回去了?!?/br> 白音嗯了聲,隨即意味深長的一笑:“你是將巴毅那里當成自己的家了?!?/br> 玉醐實在難以搞清楚他為何總是跟自己陰陽怪氣的說話,也懶得問,畢竟面前這個蒙古王爺與自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由著他的嘲諷,玉醐施禮而去。 正文 096章 旁敲側擊 將軍府。 書房。 燈火昏昧。 康熙親賜的上用徽墨,巴毅自己動手磨著,一壁磨墨一壁凝神思索,沒防備玉醐進來,聽她說了句“我來吧”,然后接過墨去磨著。 巴毅將身子倚在靠背上,做了個舒服的姿勢,剛好看見玉醐的側影,那長長的睫毛如蝶翼,眼睛一眨,睫毛一忽閃,巴毅心頭一顫,忙看去別處,隨口問:“漱玉格格的尸首驗了?” 墨一點點的化成烏黑的濃汁,帶著怡人的芳香,襯托得玉醐的手更加白皙,她道:“沒有?!?/br> 巴毅看向她,有些意外也有些奇怪。 玉醐手下不停道:“漱玉格格身邊的一個老嬤嬤自縊而亡,我猜測她的死或與漱玉格格有關,遂捎帶過去看了看?!?/br> 她把今個在王府的事細細的說給巴毅聽,特別著重于曹布德房中那兩件小兒衣裳上,她納悶的是,為何一個小兒要做同樣的兩件衣裳。 巴毅似乎漫不經心的道:“怎知不是個孿生子呢?!?/br> 玉醐猛地看過來,若有所思,手下的動作放遲緩了,雖然毫無頭緒,可是巴毅的這句話就像烏云密布的天際閃現出一抹晚霞的艷紅,讓她莫名的激動。 正想就此同巴毅深入的探討下,上房的某個小丫頭來了,也不敢進書房,只在門口道:“稟將軍,老太太要玉姑娘過去呢?!?/br> 舉凡老夫人叫她,玉醐都會惴惴不安,也不是怕,就是不想面對,又無法逃避,就撂下還剩一點點的墨對巴毅道:“那我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