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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腳步輕的像怕驚醒一個熟睡的人,手縮袖子里局促的攥成拳頭,至巴毅跟前怯弱的喚了句:“將軍?!?/br> 巴毅頭也不抬,只淡淡吩咐:“去把衣裳換了,臉也洗了?!?/br> 玉醐頓時狂喜:“不用我做誘餌了?” 巴毅嘩啦翻了一頁:“不是,你打扮成這樣,人胄會給嚇跑的?!?/br> 隨后哼了聲:“這個老孫搞什么名堂?!?/br> 原來如此,玉醐雖然失望,但想著可以卸下這妖孽般的裝扮,心里還是很高興,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了衣裳洗了臉,還把孫府那個肥婆子給她綰的繁復的發式解開,把頭發梳理通順,于頭頂盤成一個類如道姑的發髻,拿起自己的那支銀簪固住,拾掇齊整,重新回到天字一號房。 巴毅正在房里踱步,臉上的表情是高深莫測的,見她回來,順手cao起一只羊角燈道:“陪我出去走一走?!?/br> 這個時辰?想著外面能凍死人的天氣,玉醐試著道:“天寒地凍,將軍當心著涼?!?/br> 巴毅淡淡一笑:“我在關外住了二十多年,習慣了這里的寒冷,患了傷寒發一身汗,實在不行吃兩壇子烈酒,過幾天病也就好了,大男人,沒那么嬌貴?!?/br> 他說著話,已經邁步出了房門,玉醐跟在后面道:“不是所有的傷寒都該以發汗來使邪外出的?!?/br> 一句話如石子擊打在水面,漣漪道道,拂開后讓巴毅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那便是玉耕儒,多年前他與玉耕儒的那段故事刻骨銘心,似乎玉耕儒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他心里波瀾翻滾,面上不現一絲表情,一行走一行漫不經心的問:“此話怎講?” 玉醐渾然不覺自己在泄露身世秘密,大概這就是職業病吧,她秉承家學,醫術不輸父親,一論醫術,她就侃侃而談了:“比如尺脈遲且弱,張仲景說過,尺脈遲,是因其營氣不足,血氣少不宜先發汗,要用藥使病人的血氣足后,才能鼓邪外出,需先服用建中湯調中焦脾胃以生氣血,然后再服用麻黃湯?!?/br> 巴毅半懂不懂她這些專業術語,只感覺她的語氣像極了玉耕儒,此時兩個人已經下了樓,又走出客棧的門。 外面落雪了,伴著老北風,雪粒子如砂礫,打在人臉上非常疼,玉醐只感嘆這位將軍有怪癖,風雪夜散步,哪如窩在被窩李睡覺舒坦呢,且他連皮袍子都沒披,暗紫色的團花鶴氅墜及腳面,風一吹鼓蕩開來,玉醐躲在他身后,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前面的風雪。 巴毅手中的羊角燈只照著腳下的路,他迎著風走著,閑聊道:“但不知人胄與醫術有無關聯,我猜那人胄是不是服食了某種藥物所致?!?/br> 玉醐不假思索道:“人胄與醫術有無關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胄一定是騙人的,大抵就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戴個面具罷了,也或者是為了恐嚇人,如蘭陵王?!?/br> 巴毅突然停下了,目光落在遠處那一片黑幽幽的模糊的景物上,他凝眉道:“無論是人胄還是有人假扮人胄,對方都是極其兇殘,以你為誘餌,你不怕么?” 玉醐眸光一凜,她想說我怕,可是我的膽怯都在父親給拿著刀槍的兵丁帶走的那一刻用光了,那時她同母親拼命護著父親,可是兵丁用刀槍把她們推開,她們再撲上,兵丁怒了,把她們打倒在地,然后一雙雙腳踩踏上去,母親哭得聲嘶力竭,當時已經給踩踏得吐了好多血,而她也是后背受傷,父親高聲喊著:“女兒,照顧好你娘!” 可是,她沒能照顧好母親,父親給發配走了之后,母親拉著她的手連聲道:“你爹冤枉,你爹冤枉,冤枉??!” 當即氣絕身亡。 母親離世,她感覺自己一輩子的痛苦也在那一刻用光了,所以,巴毅問她怕不怕,她凄楚一笑:“不怕?!?/br> 正文 009章 人胄出現 巴毅徐徐回望:“你只是個小姑娘,竟然有這么大的膽量?!?/br> 玉醐無法說清自己不怕的原因,只能騙他:“因為我知道將軍一定會保護我安然無恙的?!?/br> 一句謊言而已。 巴毅牢牢的看著她,良久才轉身,繼續散步。 二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頭上是黑沉沉的天,腳下是吱嘎嘎的雪,至走到客棧院子的盡頭,巴毅道:“回去吧?!?/br> 玉醐就等這句話呢,立馬掉頭就跑,跑幾步發覺不對,重新回到巴毅身邊:“將軍先請?!?/br> 巴毅笑了:“對于你,還真不能用軍人的諸多規矩來要求?!?/br> 玉醐也笑,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我只是個小小的馬官,不過將軍,你那匹大宛馬為何叫老張呢?” 巴毅徐徐而行:“等這個案子破了,我就告訴你真相?!?/br> 玉醐凍得時而把手抄在袖子里,時而拿出來捂著耳朵,她道:“那我就等明天了?!?/br> 巴毅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這案子今晚就能破了呢?” 玉醐胸有成竹:“將軍不是用了計請君入甕嘛?!?/br> 巴毅嚴肅的看著她:“你知道什么?” 玉醐頓了頓:“是猜到什么?!?/br> 巴毅的目光變得復雜了,沒有再問下去,轉身進了客棧,叮囑玉醐:“回房去,自己小心?!?/br> 蒙江客棧乃蒙江鎮最大的客棧,兩層樓,樓下吃飯樓上住宿,巴毅來到之后,將樓上一層包下,所以這家客?,F在只有他們一行人。 玉醐的住處位于最末端,之間還隔著好幾個空房,她喜歡巴毅這樣的安排,不然同那些戈什哈雞犬相聞的,她還真覺著別扭。 二更天了,小鎮已經陷入無邊黑暗,客棧內于樓梯上和走廊上懸著幾盞燈照明,此時連那燈光都是寂靜的。 今晚自己有差事,玉醐哪里能睡得著呢,巴毅允許她掌燈,但不允許她到處溜達,所以她就縮在被窩里盯著房門,說是不怕,是不怕死而已,但還是對傳說中的人胄本能的產生些許的畏懼,大概,是畏懼其丑陋不堪吧。 聽說人胄呼出的氣息都能傷人,那是因為其呼出的氣息為尸氣幻化而成,所以人胄殺人基本不用動手,而孫祿山說這個案子里的人胄是以利爪掐死人,玉醐就覺著這個人胄徒有其名,差不多就是兇手戴個面具罷了。 但無論是人胄還是人假扮人胄,殺人者都是極其兇殘,她知道巴毅是張網待捕,但還是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