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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上綁著的信筒,微微搖頭:“這蠢鳥,這許多時日才回來,一準是迷了路?!?/br>池深抽出紙條展開,上頭整齊寫著三排蠅頭小楷,一看便是出自村中代寫書信的老童生之手,遂念出聲:“寶弟遲歸,家中甚念,娘親哭了兩次。我沒了金猴花燈,便跟著鬧了一場,卻慘遭爹爹一頓痛打,待傷好些,托人捎信一封,愿寶弟在外一切平安,早日歸家,勿念?!?/br>池深讀到末尾,聲音已然哽咽,他因學院任務穿越世界,只當自己同王家并無太多親緣,更自認多年來不曾真正敞開心扉,不想離鄉月余再見家信,這六年點滴笑鬧一齊涌上心頭,眼睛鼻子俱都酸了。向天游連忙將人摟過,輕拍他后背道:“男子漢大丈夫,怎么一點小事就要哭?”池深把臉埋在他肩頭使勁忍淚,默不作聲。向天游臉色一沉,想了想還是決意說出口:“如今你造化丹也服了,再想反悔也為時晚矣,我們終究是要去極元的,屆時和這里就是真正的兩地相隔了?!?/br>見人還是不答話,又耐著性子勸道:“好啦,等闖完蒼山寶池,咱們便回邊村去。就算有我相助,等你練成先天大圓滿少說還有四五年光景呢?!?/br>池深將臉略轉了轉,悶聲問:“等真到了要去極元的時候,該如何與他們解釋才好?”“這有什么,修煉玄功不可閉門造車,定要去外頭開闊見識,久而久之,他們也該習慣一些,到時候再慢慢說出,他們也不至于太過傷懷?!?/br>池深明知他這話只是當前安慰人所用,但也別無他法,點頭想:“也只能如此,等日后隨哥哥云游四海,多帶些稀奇玩意補償他們罷?!?/br>......八月八,蒼山忽現異相,彩光沖天,經久不絕。向天游抱著池深上了馬,道宗單乘一騎,向府另五人動作也不慢,八人七騎揚塵朝即將現世的寶池疾馳而去。出了城郊,向天崇拍馬追上向天游,與他并肩而行,低聲問道:“五弟,你要帶六弟進蒼山寶池?”見向天游點頭,頗不贊同:“六弟根基淺薄,在爭斗中毫無自保之力,如何去得?”向天游朗聲一笑:“蒼山寶池又不是什么龍潭虎xue,怎么去不得?有我在必不會讓他出事,你們也是如此,我答應了父親,會護大家周全?!?/br>向天崇見他意氣風發,又隱約知曉其真正實力,一句勸說無果便不再追著不放,落下半個馬身,讓向天游位列當頭。八人輕裝簡騎如流星疾馳,半個時辰后進了蒼山地界,再跑幾步便能看見士兵攔路,更深入些的地方已被重重把守,閑雜人等不得輕易入內。向天游取出一塊破玄令,正是吳云的那一份“賣酒錢”,守衛頭領認牌不認人,攔住道宗:“這位老爺子和馬上的小兄弟還請在外頭等等罷?!?/br>向天游也不與他費唇舌,高聲道:“三殿下,向天游到此?!?/br>向天崇聞言將馬繩一緊,暗道:“這下連父親和侯府的名號也不提了,好大的口氣,好大的臉面!”卻見前頭疾步過來一宮裝奴才,對守衛頭子說:“三殿下請向天游少爺及一眾人進里邊兒說話?!?/br>頭領不羞不惱,抱拳道一聲失禮,便揮手讓一排守衛讓出道來。轉過一道彎,彩華大盛,但見前頭有一三丈高的溶洞入口,現今被一層五彩光華流轉的薄膜覆蓋,皇庭十六人站成前后兩排,離洞口最近,頭一排是四男兩女,裝束簡單氣度非凡,引人注目,后邊一字站開十位玄衣勁裝男子,氣質冷硬,不茍言笑。向天游之后,又陸續趕來二十幾人,自覺依據比斗中獲得的名次前后站開,眾人耐心等待溶洞彩膜顏色漸黯,終在午時三刻徹底消失不見,滾滾玄氣夾雜一股濕潮腐味如一層海浪猛從洞口沖出,如驚濤拍岸,打的人渾身一個冷戰!東門漳面露喜色,振臂一呼,聲中包含勁氣,滿林皆聞:“眾人聽令,按比試成績分批入寶池,如有違者,可群起攻之,黑羽十衛,隨我入內!”十六人步伐有序,魚貫而入,一盞茶后,向天游為首的十二人緊跟著沒入洞口。對于多出的一老一小,是三殿下許可放進來的,后頭雖有不少人心存芥蒂,但卻無一個出言質疑。池深一入洞口,便覺周身寒意猛增,與外頭炎炎烈日差別甚大,向天游往他嘴里塞入一顆黃澄澄丹藥,正是流沙石花藥力所化,池深先前已吃了兩次,如今一用,絲毫沒有往日每次服后燥熱不堪之感,反覺一身暖意,倍感舒適。第22章云鵬向天游三人加吳云姚新若進來后并不妄動,反而是另五人分道揚鑣,急往深處行去。姚新若見狀,摸了摸腰間軟鞭笑道:“蒼山寶池只有皇庭歷經百年千人之力,作出了一小幅地圖,可避開迷花結陣,從一條隱道直通當年大戰的核心之地,我等還是老老實實憑本事闖陣罷,只求別入到死境才好?!?/br>“向老弟,你肯費時間在這等向家人,我可不愿浪費了這先得之機,先走一步!”吳云倒也爽快,說完便走,幾個呼吸便消失于濃密寒霧之中,不見了身影。對此姚新若也哈哈一笑,告辭道:“吳云說的不錯,即便你們在入口集合,進了迷花陣何去何從仍身不由己。前途撲朔,向兄能顧好自己與令弟便不錯啦!”說罷也任意選了個方位走了。池深眼看兩人走遠,仰頭問:“哥哥,那咱們還等是不等呀?”向天游握住他手,笑意深沉:“等已等過,自然是不等了,現在剩我們三個清清爽爽,正好出發?!?/br>“??!”池深想通前后,忍不住嘻嘻一笑,“哥哥,你也忒壞了,答應了侯爺的轉眼便不作數了嗎?”“蒼山寶池情勢莫測,波譎詭異,咱們等著等著便著了道,這兒又沒第四人看見,誰同我們辯理去?”池深既覺向天游狡猾,又生不出一絲他不好的意頭,亦步亦趨緊隨在側,絲毫不敢疏忽大意,他若是落單獨行,境界低微、路途難辨加無破玄令在手,后果恐不堪設想。三人走了一陣,寒霧越漸濃厚,到最后如墜云端,伸手不見五指,更不消說身邊的一切,池深掌心發汗,格外緊張,屢次擔心手滑脫出,心跳陣陣如鼓。向天游走了片刻,兩眼漸漸失去神采,如同一具行尸漫無目的只知不斷前行,這樣不知過了幾時,丹田一股玄勁陡然沖出,直奔天靈,一個激靈便恢復清醒,抬手一看,掌中空空如也,身側早已失了池深的蹤跡。“寶兒!”向天游提氣朝四周喚了幾聲,毫無回應,就連道宗也不知去向何處,不由面沉如水,從荷包中掏出一張黃澄澄符文,兩指夾住灌注玄力,當空一揮。他也不是沒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