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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聲槍響,大廳驀地一暗,所有人亂成一團。等燈光重新亮起,紳士淑女們重新鎮定下來,整理衣著妝容再次出鏡后,卻發現,這場婚禮的女主角,不見了。……即使是通讀過劇本,看電影的時候,裴向南也是一路長著嘴巴看完的。因為,這個電影里拍的風景實在太美了。林鎵樹還拍什么陰謀愛情片,干脆把名字改成,或者,搞不好還能出一本旅游手冊當周邊賣,絕對大火。裴向南琢磨著等他有假期的時候,是不是也找這么一個地方,好好度度假。當電影放到男女主人公來到斯德哥爾摩廣場,遇到那個盲人畫家時,不僅整個電影院內響起些微的抽泣聲,就連裴向南自己也對畫面上的那個自己有點震驚。或許深處在鏡頭內表演和站在鏡頭外觀看真的完完全全是兩回事。說他自戀也好,說他一點不謙虛也好,他真覺得自己在這電影里好看到爆。妝容,光影,構圖種種。裴向南覺得他回去之后給齊遙介紹時完全不會有心理壓力了。至少,他就這么驚艷了一把,也絕對夠本了。回想起拍時遭的那些罪,裴向南就有些感慨,說失明就失明,也沒個商量的。說起來,上次拍,從頭到尾居然沒讓他啞巴過。這是不是說,游戲也會自主評判他能不能勝任所要飾演的角色?如果判定他能勝任,系統就不會干預。若是角色超出能力水平,就會強制讓他進入角色狀態。思及此,裴向南后背冒出了幾滴冷汗。想著是不是要囑咐深哥,以后給他接的角色盡量正常一點……最后的影院播放時間是160分鐘,伴隨著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的契約時間結束,整個影片也瀕臨末尾。巖,就像是許靜荷做得一個夢。他出現得突然,轟轟烈烈,然后消失得突然,悄無聲息。許靜荷終其一生都在尋找巖,只有在巖消失的五年后,意外得到了一張有關于巖的照片。身后是停泊在斯德哥爾摩港口的巨大的豪華渡輪,他穿卡其風衣,腰帶扎得緊,拎作古的burberry行李箱,走在擁擠的人流里。眉眼依稀能看出,和當年的他,別無二致。許靜荷土葬的時候,親人將那張照片當做遺物,一同寄回了她在云城的老家。結束的音樂響起,是porunacabeza的變調小提琴版,哀傷得仿佛化不開,又決絕得讓人心驚。裴向南看著挺感慨的,許靜荷死的時候還很年輕。這個世界上是不是也有這么多的姑娘,思念成疾,郁郁而終。畫面上已經開始滾動起制作人員的名單了,不少坐在電影院里的人已然起身離座,往外走。裴向南因為是參與者,就不好表現得那么迫不及待了,只好在座位上多坐了一會兒。事實上,以前他也沒有看完報幕再走的習慣,絕大多數國人都沒。讓他有點奇怪的是,他記得當初林鎵樹不是叫他又拍了一段鏡頭嗎,怎么電影都放完了他都沒看到。坑爹的林鎵樹,不會是剪輯的時候才發現他那個突發奇想實在是多余,所以就直接扔了吧。得,事已至此,他總不好沖過去一把扯了林鎵樹的衣領跟他撒潑說,你怎么能把我辛辛苦苦演的全給剪了!還有沒有人性!眼看著那報幕也快要播完,電影院里基本已經走得七七八八,等林鎵樹等一干主創出門去或許還要再接受一次媒體采訪才算真的落下帷幕。裴向南將將想要起身,卻又聽到porunacabeza又變調了,這一下是重新變回了開頭的音調。浪漫輕盈,舒緩輕松。而畫面,又亮了起來。那張被裝裱進相框的照片,安靜地立于一張典雅的床鋪床頭。鏡頭精準地向前走,穿過照片,來到了這張照片被拍下的那一刻。穿著卡其色風衣的男人正要搭乘即將前往芬蘭的渡輪,人已經走到了登船的鉉梯旁,前頭卻響起了一陣喧嘩聲,一個小黑影突然從鉉梯上摔了下來。男人往旁邊垮了兩步,伸手一接,將人接到懷里。黑發的青年表情還留有驚恐的余韻,:“謝……謝謝,非常感謝?!?/br>男人冷淡地說:“小心點?!?/br>黑發青年摸索著男人的手臂,撐直自己的身子,然后放手,有些疑惑:“先生,你的聲音,我好像在哪里聽過。我們見過面嗎?”渡輪鳴起笛聲,男人說:“或許吧?!?/br>“先生,您去哪里?”“赫爾辛基?!?/br>“那真巧,先生,或許我們可以做個伴?!?/br>鏡頭飄遠在遼闊的天空里,那兩個對話的聲音越來越遠,伴隨著渡船駛離港口的笛聲。……裴向南驚詫地回過頭去看林鎵樹,他怎么也沒想到,這段劇情居然會被放在彩蛋里!------------------回到后臺,被記者采訪完后,裴向南終于找到了機會偷偷把那包裝好了的盒子送給他慕辰峰。“什么東西?”慕辰峰眼神略帶嫌棄。“峰哥,等我走了你再拆哈!一定!”裴向南囑咐完,朝慕辰峰揮了揮手,一溜煙跑走了。慕辰峰顛了顛,心道這東西還挺沉。扔給助理,說:“拆了?!?/br>助理應聲,立馬動手開撕。慕辰峰眉峰一蹙,不滿道:“包裝紙給我裁完整了!算了算了,我自己來,笨手笨腳的?!?/br>慕辰峰心里還是有點小緊張的,以前也不是沒有粉絲給他送禮物,還有直接給他寄豪車鑰匙的。但都沒這次來得讓他略帶期待。助理遞給了慕辰峰美工刀,慕辰峰小心地把包裝紙裁開,露出里面褚色的紙盒子。打開盒子,取出來看,慕辰峰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旁邊助理已經猛地雙手捂住了嘴,以免自己笑出聲來。一個奶瓶樣的大玻璃瓶,里面裝滿了五顏六色的塑料管星星,奶瓶細腰上顫了一條粉色的絲帶,絲帶上寫著,齊遙敬上。慕辰峰的手都有點抖……裴向南!這小子,什么時候和齊遙狼狽為jian到一起去了。這個該死的小混球!“扔……扔了!不要在讓我看到這東西!”慕辰峰一下把奶瓶扔給助理。助理手忙腳亂地接住,腳跟一拐就要出門把東西給扔進拉進桶。人剛走到門口,又聽得慕辰峰口吻爆冷地說:“等等?!?/br>“峰哥?”小助理膽戰心驚地回頭,唯恐自己受池魚之殃。“東西放這,你出去?!?/br>“???”“還要我說第二遍?”“是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