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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潛意識里其實就是想他的老爹再添點堵——你貌美如花的相好兒寧可去金人那里也不要陪你??! 不得不說,趙桓對他的父親還是有相當的了解的。趙佶的臉色很難看,再看到嬌俏如雙十少女的李三娘,他心里更是發悶,多久了,這個女人打扮成半老婆子哄自己,現在卻花枝招展的要冒充帝姬,她竟然敢故意疏遠我! 這世間總有一種人,習慣了自私自利,自己自私的可怕,又不愿意對這世上那些甘心為他人犧牲的人有半分的體諒——就算明知道李三娘的本意是什么,可他就是會抓著自己的一點兒不滿不放,只想著自己先出了氣才好。趙佶,顯然是這種人當中表現的最為明顯的一個,因為他有著為所欲為的權力。 這會兒他笑吟吟的招呼趙桓坐下,臉上一點兒不高興的模樣都看不出,又喊李三娘:“三娘,你也坐下……”說到這里,他的臉上竟然硬是擠出了那種叫做“慈祥”的神色來。 “對了,不能叫你三娘了,得叫你福金了……唉,不枉我疼你一場,如今果然幫了大忙?!?/br> 李三娘臉上的笑容簡直都要維持不住了,她對這個男人的厚顏無恥簡直沒法忍受了。福金,福金,那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么就有臉把用被他跟他的兒子活活逼死的親生女兒的名字,這么自然而然來稱呼她? 趙佶與兒子隨便聊了幾句,李三娘在場,他們自然要說說她頂替福金的事兒,這么一說,趙桓便想起另一個問題了:“父皇,有件事兒有點麻煩,福金的侍女……原本也要一并送去的,現在看看,倒有些不妥了,萬一漏了馬腳就不好了?!?/br> 趙佶滿不在乎:“我當是是什么事兒呢,福金的侍女確實不能用了,演不好會露餡,而且她們也照顧不好三娘?!闭f到這里,他沖三娘笑笑:“三娘,你獨自出去,孤零零的多寂寞,我記得你身邊那兩個侍女,太白,子美,很不錯的兩位小姐,便讓她們陪你出去,對,多帶些人,帶她幾十個,也省的你寂寞,如何?” 李三娘頓時愣了,她絕對不會認為趙佶是隨意說的話,更不會認為他真的是體貼自己。做了二十幾年皇帝的趙佶,哪里有什么記不清的事兒?他怎么會不知道她為什么自愿替代茂德帝姬出城給金人做玩物?他知道,可他還是偏要故意這么說! 李三娘扯扯嘴唇,她很想笑嘻嘻的把話題帶開,可她卻笑不出來,這就是曾做出十分*她的模樣的男人,這就是她曾經的枕邊人……李三娘的手有些抖,她早就知道他們這兩父子是什么人了,不是么? 李三娘默默地安慰著自己:沒事兒的,沒事兒的三娘,你說幾句好話,把這個話題扯開也就罷了!他被你哄了十幾年了,便是這會兒生你的氣,你也一定能把他哄回來。況且何相公這會兒十有□已經把她們安排好了呢! 可另一個聲音卻在提醒著她:別傻了,你還不明白么?便是你現在把他哄高興了又如何?你不會是唯一的一個被送給金人的女人,更不會是最后一個,在你之后,他們會一批一批把城內的略微有點顏色的女人都送出去,再然后,因為他們全無抵抗的投降,開封城破……即使是躲在地道里又能怎么樣?一旦這父子倆發現清樂坊的人失蹤了,不等金人破城,他們自己就得掘地三尺的找人了! 李三娘的耳邊,似乎又一次有了幻聽,李想在杭州與她閑聊時說的話開始在她耳邊回放。 “我們那個時代,有許多人都覺得,趙佶與趙桓這兩父子,唯一有能力為大宋做的好事就是,死掉?!?/br> 李三娘慢慢抬起頭來,看向趙佶與趙桓這兩代皇帝,她已經知道了自己這兩天以來一直抓不住的那點思緒是什么了,這一刻,李想說過的話就像魔障一樣在她耳邊一遍遍的回放: “沒有二帝拖累,鵬舉何至于空有直搗黃龍的本事卻落得十二道金牌下丟了性命?!?/br> “沒有二帝昏庸,后世的歷史里就不會有南宋北宋之分?!?/br> “三娘,你知道我最怕什么么?我好怕,好怕他們如我知道的歷史那樣,又落到了金人手里,如果那樣的話,我所知道的歷史就會再一次重演。你知道,我每每想起五哥,都覺得難過的要命?!?/br> 那一天,她就要離開杭州了,他半跪在她的床邊,握著她的手潸然淚下: “歷史,似乎是有回復力的,無論我怎么努力,它總是有辦法回到原本的軌道上去。三娘,我真的有些害怕……” 冀飛,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我知道,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里,你為我們所有人做的,大家也都會記在心里?,F在,輪到我為大家做點什么了。 冀飛,我想跟你快快活活的過下半輩子,可是我怕是沒有機會了?雖然我一次次的對自己,即使去了金營,即使只剩下殘破之身,可是哪怕只有一口氣,我一定要回到你身邊。 可是,冀飛,我生在開封,長在開封,這是我的家,我要看著它落到金人的手中,我要看著自己的同胞受盡□,而我,原本是有機會阻止這一切的,我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去過自己的快活日子———所以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縱是讓你傷心半生,我也不能放過。 冀飛,你為這個國家做了那么多那么多,這一次,就讓我也來做點事情吧,做你想要做卻做不到的事情。 歷史是可以改變的,你看,未來的高宗不是已經死了么?它或許像牛筋一般有回復力,可那只是在它僅僅被拉伸的情況下,如果,如果它被徹底斬斷呢?康王趙構這一條線已經被斬斷了,現在,就由我,來斬斷最粗的那根線吧! ************************************************* 趙佶已經醉了,原本他是生李三娘的氣的,可是推杯換盞的一會兒工夫,他早把方才的氣拋到了腦后。我的師師*卿,果然還是這么招人喜*。 趙桓也醉了,他這個皇帝做的辛苦,從登基起就沒有安生過幾天,此刻美人在側,雖她主要陪著的是他的父親,雖然只是偶爾對他寥寥的說幾句話,卻讓他如沐春風一般。這樣的女子,難怪父皇會*了她十幾年。 李三娘沒有醉,她的酒量本就很好,今日又是存了心灌醉這兩代皇帝,所以勸了半晌的酒,她自己其實并沒有喝多少。 這是一處小小的側殿,李三娘說她臨走前想敬太上一杯,她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