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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徐映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活得渾渾噩噩,沒有追求,什么是面對什么是逃避,他早就分不清了。他把江慈放在外面的胳膊塞進被子里,順便伸手摸上對方的腰,嘴巴湊過去在對方臉上親了一口,示意江慈趕快睡覺。江慈和個面癱似的,徐映如此多的小動作都沒能讓他表情有什么波動,只是慢慢地把自己的身子縮回了被子里。兩人并沒有做什么,就這么蓋著被子睡覺了。徐映很快入眠,自從他失眠癥好了以后,他總是能夠很快進入夢鄉,江慈卻在這一晚上久久不能閉眼,他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夜里什么東西都看不見,耳邊只有徐映清淺的呼吸,窗戶被關得死緊,簾子防下來后,外面的亮光一點都透不進來。江慈閉上眼,放空自己的頭腦,明天這個時候,一切都將按著計劃進行,光宇無力回天,而他會簽約環星,違約金何陽會幫他付,接著,自己就會從何陽那里脫離,進入自己的工作室發展。清晨的陽光照亮了一切,江慈翻了個身,身邊人早已不見,窗簾被拉開,可以看見院子里種的那棵大樹,葉子已經有些泛黃,意味著秋天即將到來。江慈翻身起床,報紙上鋪天蓋地的都是貪官落馬的消息,安柯的父親也在其中,江慈拿起手機,何陽給他打了幾通電話,他有些無趣地翻著通訊錄,最終還是看到了對方發過來的信息。“你在生我的氣?”江慈表無表情地回了條信息:沒有,我只是覺得你太激進了點。那邊回得很快:我不是激進,是果斷。安柯他已經對你構不成威脅了,我割了他的舌頭,劃了他的臉,我知道他對你做過什么。江慈身子突然一抖,他定下心神,安慰自己,何陽雖然變態,卻不至于對自己做出那種事來,他打通電話,那邊立刻就傳來何陽的聲音。“愿意和我說話了?”江慈考慮了一下要說的話,直接問:“約個時間見面怎么樣?”何陽笑道:“非常樂意?!?/br>江慈放下手機,這些日子他和何陽相處的時間比以前多了不是一點半點,這人的一切他都摸透了,現在他非常確信何陽知道他前世的那些事情,至于安柯,江慈本來就對這人有所懷疑,現在更是無比確定。謝麗絲在門口等他,她一身男裝,長發被剪短,完全沒點女人的樣子,江慈走過去,看著對方為他打開車門,之后又伸手請他進去。江慈突然就問:“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謝麗絲笑道:“我為什么不能對你好呢,我是你什么人?”江慈突然沒話了,許久后他才淡淡道:“你不恨我嗎,不恨我mama嗎,不恨那些毀了我們的人嗎?”謝麗絲表情淡淡,“上一輩的事為什么要影響到我們,我們都是無辜的,那些人的紛爭是那些人的,與我們沒有關系?!?/br>江慈重復著謝麗絲的話,嘴角卻挑了起來,他說:“可我總是不甘心,人不都是會遷怒的嗎,縱使他沒對你做什么,但他的父親他的親人……心里的怨氣總需要找到發泄口?!?/br>謝麗絲搖頭,“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至少我不是?!?/br>江慈也不跟她多說,直接進了車,車子向約好了的地方駛去,那是家大酒店,據說是何陽某個有黑背景的人開的。江慈剛進門就被人領了進去,謝麗絲想跟上去,卻被那人制止了。謝麗絲擰眉,顯然不愿意受制于人,兩人互相瞪視,火藥味濃烈。江慈沖謝麗絲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別在意,謝麗絲擰眉,最后還是選擇了后退,表情卻依舊有些擔憂。江慈沖他笑笑,他整了整衣領,看上去非常輕松。他跟著那人去了包廂,何陽坐在那里,手里端著高腳杯,看上去興致不錯。江慈坐下去,等著對方開口。何陽扔過來一疊照片,他手勁大沒拘束,照片立刻散了一桌,江慈拿起其中一張看了眼,眉毛立刻皺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非常狠,不留情面,卻沒想到何陽更甚。“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安柯的生日聚會上?!苯日f,“他會請你,意味著你們關系并不差?!?/br>何陽:“如果沒有遇見你的話,我和他會一直維持這樣不溫不火的關系?!?/br>江慈抬眼,“這么說還是我的錯?”何陽笑道:“當然不是你的錯,是他自己有問題,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br>江慈接話說:“那樣包養我的就是你而不是徐映了?”何陽回道:“沒錯?!?/br>江慈呵呵一笑,“你真不恨我,你應該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何陽身笑道:“我怎么會不記得了呢?!眱扇酥g一陣沉默,還是何陽率先打破這種詭異的安靜,他笑了,“我都不介意了,你還擔心什么呢?”江慈又看了眼手中的照片,安柯被何陽整得相當之慘,連江慈心里都有些犯嘔了,他把照片按到桌上,反面朝上,說道:“你必須扳倒安初陽,否則他不會放過你的,他兒子都被你搞成這副德行了?!?/br>安家估計是要絕后了,江慈暗暗想道,何陽卻毫不在意,他手撐著桌子,身子前傾,鼻尖快要碰到江慈的鼻子時,面前的人卻突然往后一仰。何陽勾起嘴角,他知道江慈就這德行,坐回去后何陽施施然道:“我需要你幫個忙?!?/br>江慈眼皮子也不抬,“還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有些事還真只有你才能做到?!?/br>江慈總算提起了些興致,他問:“什么事?”何陽托著下巴,“徐映好像懷疑到我身上來了,那個副總被徐映控制了,雖說光宇搖搖欲墜,但徐映似乎還不愿放手,我需要你去添一把火?!?/br>江慈懶懶問道:“說吧,要我干什么?”何陽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江慈身邊,背半彎下去,湊近將慈耳朵。江慈眉心一跳,臉色慢慢變得凝重。秘書把戒指盒子拿到辦公室來的時候,徐映正撐著半邊胳膊在瞇眼,這些天他也累了,早出晚歸,精神頭有些不行,秘書輕手輕腳走過來,卻還是把徐映弄醒了。徐看著她,用眼神示意她把戒指盒放到桌上,秘書照辦,馬上就有一雙手伸過來,拿起了桌上的盒子。徐映看了眼窗外,問道:“幾點了?”秘書如實回答,“十點了?!?/br>徐映揉眉,“我會給你加錢的?!彼酒饋?,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拿起車鑰匙,準備回家。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