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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陽眼神黯了黯,伸手抹去嘴上被江慈咬出來的血跡,話也不說,直接掉頭推開門走了出去。江慈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一時間有些怔愣,等到徐映走過來在他耳邊說話的時候,江慈才突然彎下腰去,他伸手挖向自己喉嚨,不停地干嘔,嘔了半天,眼淚都冒出來一斷,結果卻還是什么都沒挖出來。徐映拍他的肩:“沒事的,阿慈,沒事的?!?/br>江慈抬頭看他一眼,那雙眼睛里墨色深沉,帶著濃重的恨意,徐映當做沒看到,只是繼續說:“今天也太晚了,阿慈我們回去吧?!?/br>他這不是在問,而是在下命令。江慈被他拖得踉踉蹌蹌,走到車門口的時候,徐映一把把他帶了進去。門口站著個人,江慈隔著擋風玻璃卻依舊能夠看清楚,徐映沒有第一時間上車,而是和那男人說了幾句話。江慈看見安柯往他這邊看了一眼,隨后露出一個笑來。江慈閉上眼睛,別過頭去,他努力平息著胸口的怒氣,告誡自己不能這么沉不住。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江慈臉色冷然,胸口的起伏已經沒了,他端端正正坐好,眼睛盯著駕駛座。徐映帶著一身冷氣上了車,開好空調,系好安全帶,車子即刻發動。路上還是一排排高樹,綿延不絕,一望無盡。江慈舔舔嘴唇,他剛受了驚嚇,唇上有些發干。“你怕何陽?”江慈想了想,選了這么一句話。徐映從后視鏡里看他:“你說呢?”江慈艱難地扯出一個笑來:“這我怎么知道?!?/br>徐映卻突然轉了話題:“今天表現的不錯?!?/br>江慈有些疑惑,抬眼看他,徐映把對方表情看了個全,嘴角上揚,話就出來了:“何陽親你,你還懂得反抗?!?/br>“做的不錯,時時刻刻都記得你是屬于誰的?!毙煊晨粗胺?,“在我還養著你的時候,你當然得看好自己的身體?!?/br>江慈頓時有點憤怒,要不是徐映把自己帶到這種地方,又把自己丟給何陽不聞不顧,他能遇到這種事情嗎?可憤怒歸憤怒,不爽歸不爽,到最后江慈還得擺出一副笑臉來。他依舊坐得筆直,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眼前的人說話一般,輕輕吐出一句話來:“你可得保護好我,我畢竟還是靠著你的,不能讓別人看扁了去?!?/br>徐映聽見這句有些神經質的話,卻是輕笑一聲,江慈聽見他有些低的聲音:“好?!?/br>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而過,小區門口亮著幾盞燈,徐映把江慈帶出來,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屋。這是徐映給江慈的公寓,江慈前腳剛一進去,胳膊就被人扯住了,容不得他多話,人就被帶到了床上。徐映把江慈剝了個精光,壓在他身上,手抵著對方后門,聲音染上情/欲:“他碰了你這里?”江慈調整了下姿勢,努力讓自己舒服點,聞言輕輕“嗯”了一聲,接著他就接收到了徐映更加大力的動作。兩個人剛從外面回來,都還沒來得及洗澡,一下子做這種事身上總有些不舒服。江慈一邊承受著對方的擺弄,一邊還能分出心來胡思亂想。徐映果然是個占有欲強烈的人,但他同樣是個喜歡玩弄別人的家伙,不然無法解釋他今天的舉動。他把自己丟下來,卻又轉頭把自己帶出來,不是捉弄是什么?江慈咬緊嘴唇,氣息紊亂的時候,一雙秀氣的眉毛擰成一團,眉心泛起一股濃厚的陰郁。......一早醒來,看到的就是床頭柜上的紙條。我先走了,你今天應該要去劇組拍戲了,祝一切順好。江慈看著紙條上遒勁有力的字體,嘴邊泛起一抹冷笑,他把紙條揉成一團,胡亂地丟到了垃圾桶里。起身走到電話機旁,江慈依著記憶撥通了那個號碼,對面響了幾聲,然后一個有些清冷的女聲傳來。“喂——”☆、第13章受迫江慈額頭上有汗泛出,他試探著問道:“李躍心嗎?”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隨后道:“你是什么人?”江慈對這種反應早有預料,這個號碼還是前世的時候從謝莉絲手里得到的,李躍心和曾經的謝莉絲干著同樣的事情,她們拿錢辦事,為人做掉障礙。江慈原本不想和這些人扯上關系,但現在卻不得不做出選擇了,何陽站在他身后,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撲上來把他吞得骨頭都不剩,在恐懼面前,很多事情都算不上事情了。“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越小心越好?!苯纫бё齑?,還是說了出來。那邊一陣嗤笑:“小朋友,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知道你是通過什么途徑拿到我的電話的,有一點我卻必須告訴你,我們這一行不隨便動手,就算有一大堆錢擺在面前也不會接單子,你沒有路子,是沒辦法讓我幫你做事的?!?/br>女人聲音清冷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江慈還沒來得及接話,那頭就“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也是這干脆果斷的聲響讓腦子成了漿糊的江慈回過神來。他癱坐到椅子上,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心跳得厲害,胸口起伏不斷,江慈搖搖頭,他居然想要買兇殺人。這不對勁。何陽不是普通人,謝莉絲當年尚不能將他從世間鏟除,這次的李躍心同樣不會有多大的機會,而且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到底有違道德,他當年無路可退逼不得已才走上這條瘋狂的道路,現在卻在這時候就想重蹈覆轍。江慈摸著自己的臉,真是昏過頭了,好不容易活過來,怎能又去做那些事情,有損陰德,即使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總歸有一天要落網。搖搖暈乎乎的腦袋,江慈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趕出頭腦,他抬頭看了眼桌上的鬧鐘,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得趕快去片場。急匆匆上車,短時間內到達了片場,江慈換上一身得體的衣服,臉上的憔悴也被很好的掩飾了,完全沒有方才癲狂的樣子。導演喊他過來拍戲,江慈認認真真完成了任務后就站在邊上休息。助理給他遞過保溫杯,江慈仰起脖子喝了起來,喝完后他才發現片場的情況有些不對。江慈轉頭問助理:“南心怎么不在?”片場正在拍一場戲,江慈看出來那場戲是南心的,但現在正表演著的男人明顯不是南心。助理丫頭有些驚訝,她左右瞧了瞧,然后湊過來低聲說道:“您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