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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開始抖了。“我想測個六爻卦?!?/br>“單事卦請拍此鏈接?!庇质敲牖?,還發來了一個寶貝鏈接。喬崢打字的手越發顫抖得厲害,一行字打了刪刪了又打,最終還是找到了對話框中發語音的按鈕,發了一段語音:“言言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為什么不回我信息?你既然能以最快的速度看到客戶的信息,還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復客戶的信息,為什么唯獨就對我的信息視而不見……”他說著一時有些哽咽,只好停頓了一下,將這段話點了發送。可那邊這次沒有秒回,而是再也不回了。難道還是不方便聽語音?他又哆嗦著將同樣的意思打字發送了出去,依然是再無回音。作者有話要說: ??!☆、只有一個多小時了抱著自己的原身——那只歐洲紅松鼠冰涼的尸體,坐在死寂一片的別墅里,盯著那個也像死了一樣怎么也收不到回復的手機,喬崢眼里的光越來越暗淡。。等還是不等?回去?還是不回去?在沒有明確麥謹言的態度之前他是舍不得走的,可眼睜睜看著天黑了,圓月掛在了半空,再過一會兒月全食就要開始了,如果到那時候他還得不到麥謹言的回應,又該怎么辦?還沒到最后一刻他就不能放棄,他繼續不停地給麥謹言打著電話,輪流發著語音和文字:“言言我現在不用你為我測卦了,我只需要你一句話,如果你說你舍不得我,那我就不走了,哪怕兩年后我能變得更好,我也不走了,我天天跟你膩歪在一起……”“我知道你在,但你不回我,是因為你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個問題是嗎?你也不知道該讓我回去還是不回去是嗎?你怕你隨便說句話會影響我做決定,會讓我做出可能錯誤的選擇是嗎?或者你感情上是舍不得我的,但是理智上覺得我變回松鼠再成精會更好,所以你就不敢回答我,你怕一開口就會挽留我是嗎?……”“如果你真的是這么想的,那我就如你所愿,變回松鼠好了,但是回去之前我還是想聽你說句話啊?!?/br>“月全食已經開始了,現在月亮已經缺了一個小口子,新聞說今天的月全食會持續一小時十五分鐘,我只有一個多小時了言言,我還能不能在這一個多小時里等到你的聲音……”可他不能再等了,他不能等到月全食快結束的時候才開始對自己動手,那樣就來不及了。但他拿著一把水果刀,對著自己的手腕怎卻么也下不了手。不是怕疼,不是怕死,也不是怕割腕之后眼看著自己的血一點點流盡、生命一點點流逝的那個絕望的過程,因為這本是一個迎接新生的充滿期待的過程,他只是怕自己在沒有親耳聽到麥謹言的態度之前就這樣離開他,會給兩人都留下后悔和遺憾。因為遲遲不敢對自己動手,他又浪費了二十分鐘,最終他還是爬起來,去酒柜里翻找著小喬總留下的那些高度白酒。既然清醒著總是畏首畏尾,那就喝酒吧,醉了就敢對自己狠一點了。因為沒喝過白酒,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究竟怎樣,但他知道小喬總酒量很好,怕普通白酒灌不醉這具身體,還專挑那種度數超高的。先翻了一瓶67度的衡水老白干,看看其他的國產白酒大多是43度,52度,53度,這67度的在國內大概算很高的吧?就是它了。可又翻到國外的白酒里似乎還有酒精度更高的,最終他挑了一瓶80度的牙買加朗姆酒和一瓶88度的保加利亞巴爾干伏特加,打開了直接對瓶吹。草!這不是用來喝的,是用來點燃喉嚨的吧?喬崢只覺得喝下去的白酒真的著了火,先是小火苗從喉嚨竄到胃里,然后就變成了熊熊烈火,在猛烈吞噬著他的胃。一瓶還沒喝完,他已經感覺胃里的烈火像是將離離草原燒得寸草不生,燒完之后大火還在肆虐地翻滾,卻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只能在他胃里橫沖直撞。他戳著胃停了下來,摸著那只歐洲紅松鼠的腦袋,眼神迷離地笑了:“我怎么感覺這酒根本沒讓我醉,反而讓我腦子越來越清醒了……怎么辦呢?腦子清醒著,我就覺得我走不掉了……”“我還是不甘心就這么走了,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走之前說過的,無論他能不能接受我,會不會跟我在一起,他也會按時回來給我一個交代的,可我卻沒有遵守那個時間約定,就這么一走了之,萬一以后后悔了呢?萬一他回來之后痛不欲生了呢?”“他明明在線的,他明明能看到我所有信息的,可他就是不回我,我不相信他是對我這樣生死攸關的事情無動于衷,你說,他是不是各種權衡之下想讓我走,又怕我舍不得走,想用這樣的方式逼我走……是不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算不算是他愛我的一種表現?你看,我就這么會自我安慰……可這到底是自我安慰還是自我欺騙?”“呃……我胃好疼……可這酒精度這么高的白酒,除了讓我胃疼得想死,屁用沒有……我還是下不了決心,下不了手……”喝下去的烈酒確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喬崢不僅沒有在醉意的驅使下毫無顧慮地對自己開刀,反而更痛苦不堪。整個胃壁似乎全被烈火燒爛灼穿,胸腹間卻又似乎有滔天巨浪在向上翻涌奔騰,不想吐得滿地狼藉,不想走得狼狽不堪,他一次次強壓下那些即將噴涌而出的液體,卻一次次留下了滿嘴的鐵銹味和腥甜感。漸漸的頭開始昏沉,身上開始發冷,眼前開始模糊,意識開始迷蒙……果然是醉意上來了么?是不是就意味著他能拿水果刀果斷地割破自己的手腕了?可上腹的劇痛卻是越發清晰和強烈,疼得他將那只紅松鼠死死地扣在自己懷里,整個人蜷在地上,止不住的全身發顫。他已經沒有力氣跟懷里的松鼠說話了,卻還是心有不甘想再跟麥謹言說幾句,強撐著半抬起頭,剛一張嘴想說話,胸腹間瘋狂亂竄的巨浪似乎終于找到了出口,嘩地一下,齊齊地奔涌而上。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淋了松鼠一腦袋,也濺了滿地。這下一發不可收拾,胸腹間所有的巨浪都開始直奔那唯一的出口而來,爭先恐后地往外涌……一開始還伴隨著肩背的劇烈抽動,大口大口地嘔著血,到后來他整個人已經軟在地上無法動彈了,鮮血還是不停地從他嘴里涌出,無聲無息地涌出……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吐了多少血,只恍惚看到整個松鼠的尸體已經全被染紅了,地上他目光所及之處也全是一片駭人的紅,他一只手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