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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地作了個揖,“少主,奴婢回屋了?!?/br> “慢著。來我屋里,有話跟你說?!?/br> “少主很晚才回家早就累了,有話明兒再說吧?!绷脂樥娌幌胨藕蛄?,拿起臟衣裳快步離開。 顏沉沖過去將她攔腰抱起,轉身就往屋里走。林瑯嚇得哇哇大叫,把警惕性極高的寄生招了過來,可是他還沒張嘴,就被顏沉喝?。骸皾L回去睡覺!” 顏沉把林瑯抱進寢室,一直走到里間才將人放下,不過動作極其粗野,是直接扔到了床榻上。 林瑯嚇出一身冷汗,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跑到墻邊緊緊貼住。 顏沉沒追過去,而是在對面的客榻上坐下,一條胳膊擱在茶案上,盯著驚慌失措的林瑯,一字一頓地說:“你和那兩個拉車的奴工是什么關系?!?/br> 林瑯眼里頓時掃過一絲寒光,嘴唇抖了抖,重新端出乖巧的模樣回道:“奴婢不知少主指的是誰?!?/br> “你不就是看到他們才跑的么。是不是你以前認識的人?” “不是?!?/br> “那你為何跑?” “少主要跟都姑娘走,奴婢還留在那里做什么?” “但你是被嚇跑的。而且你的反常舉動又作何解釋?” “那是因為,是因為——” 顏沉見她吞吞吐吐,心里已再確定不過,沉聲打斷道:“他們是不是以前欺侮過你的人?!?/br> 林瑯臉色唰白,猛然間喘不上氣,捂住胸口靠著墻壁滑到地上。 顏沉這張兇神惡煞的判官臉是裝出來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他發現林瑯只是柔弱在外,內心和品性其實非常剛強倔強,要想問出她的實話可不能軟軟綿綿。 看到林瑯癱軟在地,男人立刻變回原來的模樣,走過去拉她靠上自己肩膀,一手按在后背上下撫弄。 林瑯的呼吸終于平順下來,稍稍靠了會兒,便把他胸膛輕輕一推,想要坐起。顏沉不讓,順手摟住她的腰,目光落到她咬破的嘴唇上。 顏沉輕輕捏住林瑯的下巴,拇指腹掃過殷紅的傷口。 “還疼嗎?” 林瑯不太習慣男人的柔情蜜意,又是扭身又是擺頭想掙脫出去。說來奇怪,顏沉兩手的力道根本不大,卻把她禁錮得死死的。 林瑯放棄了,抓著顏沉的衣袖,幽幽說:“怎會不疼?!?/br> “我舔一舔就不疼了?!蹦腥随移ばδ樀?。 “少主!”——這是說渾話的時候嗎?林瑯氣呼呼地瞪了一眼。 顏沉咧嘴一笑,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確認已無大恙,嚴肅地問:“那兩人你想怎么對付?” “奴婢是手無寸鐵的弱女子,能怎么對付?”林瑯聲音打著飄,似乎心里想的不止這些。 顏沉哪里能聽出,真誠提議道:“我可以讓守城軍把他們抓起來治罪?!?/br> “那奴婢的丑事不全被人知道了去?” “用別的罪名,偷竊搶劫之類的?!?/br> “他們欺侮我的罪過,豈是偷竊搶劫能等同的?至少得是殺人放火?!?/br> “殺人放火是死罪,會不會有點過?” 林瑯悶哼一聲。男人就是男人,怎可能懂女人被侮辱的痛苦和絕望。既然連最根本的想法都不一致,那還能談妥什么? 她伸直脖子,斂住下巴,柳眉一撇,眼眸頓時秋波閃動,訴說出楚楚愁緒。 “少主,能不能先別提這事了,奴婢心里仍舊難受……” 這般軟滑的請求顏沉哪里受得住,立刻把嘴一拍,不提了。 林瑯覺得是時候撤了,怕又被這無底洞似的男人拉住做那沒羞沒躁的事兒。 “少主,奴——” 顏沉看出她想告辭,立刻把人拉住,露出沒羞沒躁的笑容。 “其實我還有事要說。明日開始我好幾天都不能回來,因為東陽公賜寶一事,沃公全權交由我負責,所以我要在沃公府住下?!?/br> 他一邊說一邊往手上加力,想把林瑯拉過來,因為身后就是溫暖的床榻。 “真的?少主終于得到沃公賞識,奴婢真替少主高興?!?/br> 林瑯是真的高興。她一邊笑靨如花地回應,一邊全身暗暗發力,打死都不要被顏沉拽過去。 “所以我們得幾天無法見面了,你明白嗎?” 顏沉納悶,怎么平時嬌滴滴的姑娘這會兒跟石像一樣沉?但不打緊,只要她回答“明白”即可行事。 “少主這句話前言不搭后語,古里古怪的,奴婢不太明白?!?/br> 這種小把戲林瑯怎會上當。 只不過她忽略了男人還有蠻力。 顏沉雖沒料到會被破局,但立刻拿出了另一條對策,“不明白也沒事,我馬上讓你明白?!?/br> 說罷上前扛起林瑯,轉身丟到榻上。 第10章 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寫頂頭兩句時,mama問我為何笑得如此純真? 我想,大概是,找到初心了吧…… 不忘初心!不忘收藏! yin雨落時長夜伴,庭前花開頑石畔。 芙蓉帳中芳息漫,濕綺羅,偷淚眼,只求英雄把花憐。 這一夜比第一夜睡得還少,但顏沉抖擻萬分地起了床。臨行前想跟林瑯說幾句話,可怎樣也弄不醒她,只好在臉上啄一口,帶著這絲遺憾出了門。 “玉姐,這些錢等林瑯醒了給她?!?/br> 顏沉把準備好的一袋銀錢放在玉姐手中。 玉姐手里一沉,眉眼間頓時升上一團鄙夷,氣得聲音都變了,“少主,你把林瑯當什么人了,還給錢?你這般侮辱人,我可真帶林瑯走了!” 顏沉等了等才反應過來,大呼冤枉:“你可別污蔑人,這是我給林瑯的買衣錢。你知道我這幾日要住沃公府上,不能陪她去?!?/br> “原來是這樣啊,少主怎不早說?這就好,等林瑯醒了一定送她手里?!?/br> 顏沉陰沉地看著瞬間變臉的婦人,懶得計較,囑咐道:“別讓林瑯一人出門。對了,她還是太瘦,所以葷腥不能斷,等我回來的時候要——”說著伸出右手懸空一抓,好似捏住一個球,“要能抓滿吧?!?/br> 玉姐被逗得哈哈大笑,“少主放心,我都知道的!” 乘上車輦,寄生扶車小跑,不停地打呵欠,顏沉問怎么沒有睡好,少年頗有些驚訝地看向他,說:“難道少主睡好了?” “我睡得不多,但神清氣爽?!?/br> 寄生搖搖頭,嘀咕道:“以前怎沒發現少主這般自私?!?/br> 顏沉聽岔了,將臉湊過去調笑說:“你已是十六歲的大人,也想那練色流聲了?”見少年不應,以為猜中,接著說:“你對都姑娘似乎有些情意,要不我做主幫你二人搭個橋?” 寄生仍不看他,暗暗嘲諷:“少主舍得?” 顏沉想起她的豐姿綽約和壓在手臂上的柔暖,忍不住回味無窮,隨后在扶手上輕輕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