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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哭了。 “這話我聽過,可是一時慌張給忘了?!庇窠愫茏载?,一點辦法都沒有地看著林瑯。 林瑯臉色嚴肅,摸了摸顏沉冰冷的臉,說:“少主現在千萬不能著涼,我們快送他去屋里?!?/br> 二人唯唯,順從照做,等把精壯的顏沉弄上床后,三人已是滿頭大汗。 林瑯坐在床邊,看著眉眼緊繃的顏沉,伸手蓋住額頭,還是冰冰涼涼,不禁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息把寄生嚇得半死,一個箭步沖上去抓住林瑯的手臂不停地搖。 “少主沒事吧,只不過是洗個澡,不會有事的吧!” 沒想到這跋扈小子還有嚇到六神無主的時候。 林瑯本想逗弄他,忽然改變主意,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應該沒有大礙了,但最好有人守在身邊?!?/br> “我,我留下守著少主!”寄生說。 玉姐不贊同地搖搖頭,“你什么都不懂留下來能做什么?少主若是再有異樣你能應付嗎?我看還是林瑯留下好?!?/br> “我一個姑娘家,留下來不大方便?!绷脂樍⒖虖拇查竭呎酒饋?,連連擺手。 “你前兩天不都留下了?” 玉姐的眼神有些調皮,隨后把手一招,說:“就這么定了,寄生,我們走。你還有臉哭,都是你闖下的禍?!?/br> 林瑯呆立在床邊,看著那兩人走出屋門,忍不住嘆道:“這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占上風,怎么最后被玉姐搶了風頭?玉姐絕非等閑,以后仍要小心行事?!?/br> 她慢慢坐下,扭頭去看顏沉,登時氣就不打一處出,一把揪住他耳朵,忿然道: “其實我可以早點進去救你,但我故意延遲了,就是要讓你受受罪?!?/br> 松開耳朵,掐住臉頰用力一擰。 “你總強迫我做那羞羞事,這跟城外那群流民有什么區別?你說,有什么區別!” 林瑯越說越恨,跪上榻,對顏沉又是刮鼻子又是彈腦門。 “告訴你,我只把你當靠山,以后遇到更高更大的就把你一腳踹開!所以你給我——呀!” 女子忽然栽到床上,腰上不知何時冒出條手臂,把她牢牢摟進顏沉懷里。 林瑯以為顏沉醒了,嚇得全身繃住,眼睛瞪了老圓,可等了半天,這男人再沒半點動靜,跟剛才比只是五官舒展了些,隱約透著笑意。 林瑯長長地松了口氣,捂住噗通亂跳的小心臟氣了笑,笑了氣,報復似地捏住顏沉的鼻子。 “真是個笨男人,不知哪個笨女人會看上你?!?/br> 第7章 冠玉 “阿嚏!” 林瑯又打了個噴嚏。 坐在對面的顏沉,臉上又多了分內疚,立刻把自己的絹帕提過去,這回不管林瑯怎么客氣都硬塞到手里。 林瑯文雅地用絹帕擋住口鼻,輕聲道謝。 顏沉把熱茶推倒她近前,說:“要是知道你染了風寒,我就不拉你出門了?!?/br> 昨夜晚歸,酩酊大醉,害得林瑯又被偷襲又被水潑,可她不僅救了自己一命,還守了整整一夜。 “少主不要自責,都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再說這是小毛病,過幾日就能好?!?/br> “怎么會是你不小心,明明是我做出歹事把你害了!” 林瑯越溫柔顏沉就越愧疚。 今天就是想好好彌補才帶她出門走走,順便嘗嘗家外頭的美味,然后買幾套新衣裳。誰知走到半路林瑯打起了噴嚏,這好事又變成了歹事。 “我們還是回去吧,你在家休息比較好,我讓寄生去抓些藥?!鳖伋翐牡卣f。 林瑯沒說話,只將眼神微微露出沮喪,咬著唇偷偷往樓下看。這間酒肆是城中最好的,午飯時間未到一層大廳就坐滿了人,不斷有香氣飄上二層的雅座。 饞嘴的林瑯顏沉還是第一次見,比那寄生不知可愛多少。 他心情瞬間好起來,寵愛道:“我們吃了再回。這家酒肆的庖夫是楚人,做得一手好菜,山膚冒狗羹就是一絕,還有炙薄耆和紫蘇鯉片,我都點了,今天我們吃個飽?!?/br> 林瑯見顏沉不走了,心中好不歡喜,裝模作樣地說了聲:“讓少主破費了?!?/br> “這算不了什么,只要你開心我花點錢又有何妨?” 林瑯受寵若驚,含情脈脈地看著顏沉,末了問道:“少主不用去沃公府嗎?” “沃公曉得我昨夜喝多了些,所以下午再招我過去?!?/br> “少主昨夜是喝的有些多……”林瑯輕輕冒出一句,目光有些閃爍。 顏沉渾身一抖,消失的愧疚心又涌了上來。林瑯瞅準時機,說:“少主能得到沃公的賞識,奴婢真替少主高興?!?/br> “這其實是你的功勞?!鳖伋了查g有了精神,想起昨夜未達成的心意,“多虧你的那個怪夢?!?/br> “怪夢?呀,少主干嘛要跟沃公講奴婢的夢,羞死奴婢了?!绷脂樐樢患t,用絹帕擋住臉忸怩起來。 顏沉就喜歡看她靦腆羞澀的模樣,心情更好了,笑著說:“當然不是直說,我變了個法子講給沃公聽的?!?/br> “少主是怎么講給沃公聽的?” “這……男人之間的話,你可能聽不懂?!?/br> “奴婢知道了……”林瑯把臉微微一扭,目光又開始閃爍。 顏沉見了,猛又想起昨晚的莽撞和愧疚之情,改口道:“其實這也不是秘密,再說也有你的功勞,而且不用不久沃公就會按我的提議做,所以現在告訴你也無妨?!?/br> 林瑯立刻看過來,兩手支在下巴,又是感激又是好奇又是崇拜地盯著顏沉。 顏沉來了勁,端出沃公府里的正經派頭,娓娓說道:“你夢中的那枚寶玉就嵌在魏王冠冕上,而這塊寶玉也如夢中所說,混在賞賜的一匣白玉中從大梁運到了沃城?!?/br> 東陽公賜寶那天,寄生說大梁上卿戴叔的家臣也在出使隊伍里,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現在總算明白過來。 戴叔和沃公早年認識,互為摯友,分隔兩地,戴叔不忘舊情,在朝中總是力挺沃公。這次賜寶難題,很可能是戴叔迫于君威謀劃的,但他留了道口子讓沃公解開。派家臣跟來就是想暗示摯友,可惜種種原因導致沒有見上。 “而這道口子現在被我發現了,就是從冠冕上取下來的寶玉。當然這些話都是因你的夢得到的驗證,接下來便是我的計策?!?/br> 顏沉洋洋得意地往后一靠,滿臉的自負。 林瑯凝視的眼神不變,時而眨巴表示懵懂,但心里早就走了神。 接下來就是按照我給的辦法把那枚寶玉找出來,做頂一模一樣的魏王冠冕送給篡位的東陽公,以示沃公的臣服之心。 再把余下的賞賜為被弒的先王立個衣冠冢,一則告予天下沃公心懷先王之恩,一則暗示東陽公我做的魏王冠冕一日不到,這些金銀珠寶就一日不是你東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