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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看傻了,以為好萊塢在拍警匪片,還拼命往前擠,子彈在身邊嗖嗖地過都不覺得害怕?;氐骄植琶靼姿览锾由??!闭f起這段經歷,即使過了這么久,安德烈還是心有余悸。 “啊,你個白癡?!蔽胰⌒λ?。 他不服氣:“你經一回就明白了?!?/br> “我才不像你這么傻?!痹谒拔乙幌蚍潘?,從不擔心他生氣。 安德烈并不介意:“你今天怎么出來了?你男朋友呢?” 我沉默下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和孫嘉遇交往的事,我沒有瞞著安德烈,他的失望雖然溢于言表,可是并沒有因此疏遠我。其實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就和孫嘉遇稀里糊涂走到這一步。 猶豫半天,我敷衍地說:“他有他的事,不喜歡女人纏著他?!?/br> 安德烈聳聳肩,顯然不相信我的話:“你真的愛他?” 又是一個我無法回答的問題。愛是恒久忍耐,愛是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一生包容。如此復雜,我真的愛他?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能讓我笑出來;離開他身邊,我就會想起不開心的事。心臟一下緊一下松,一會冷一會熱,處久了會得心臟病,至少他給我的,不是輕松溫馨的愛。 “玫,我為你擔心,有很多事你都不明白?!卑驳铝颐黠@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 我非常不安:“安德烈,或許你對他有偏見?!?/br> “不是偏見,我……算了,以后你會明白的。不過你現在最好想清楚?!?/br> “懶得想?!蔽腋杏X疲倦,“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男人認真,不懂得如何對待男人?!?/br> “你的精明只用在我身上?!彼K于也有忍耐不住的時候,臉上是掛了相的慍怒。 “對不起,安德烈?!?/br> 是真的抱歉。我一直在欺負他,把他當垃圾桶傾瀉情緒,他卻毫無怨言。 “對不起?!蔽以俅蔚吐曄職獾氐狼?,我欠每個人的。 “算了?!彼麌@氣,“十點了,我送你回去?!?/br> 在街道上我就看到家里的燈光,先吃了一驚,算算日子,便定下心來。 彭維維外出旅行十幾天,應該回來了。 循著敲門聲跑來開門的,果然是維維。她曬黑了許多,氣色卻很好,一頭順直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光可鑒人,顯然這一趟玩得很愉快。 “喲,回來了!”她活潑地看看我身后,“我在窗戶里都看到了,是哪位男士有此榮幸,打動了你的芳心?” 我像是做了虧心事,依舊不能和她長時間對視:“你別胡說,就一朋友?!?/br> 她吃吃笑:“我又不是你媽,你緊張什么?不就是那只小蜜蜂嗎?” 我躲進浴室沖熱水澡,自己給自己打了半天氣:她和孫嘉遇已經分手了,我這么做實在不能算撬人墻角。覺得心理建設做得差不多了,才換上睡衣出來。 維維正坐在沙發上吃蘋果,拍拍身邊的坐墊對我說:“過來過來,跟我匯報匯報,我不在家這幾天,你都做了點兒什么?” 這些天我心里七上八下,也沒有人可討個主意,一直堵得難受。猶豫半天,我問她:“維維,如果一個男的跟你說,他不想結婚,是什么意思?” 她很敏感,看我一眼回答:“是小蜜蜂說的?那還跟他混什么?直接踹掉?!?/br> 我低下頭,感覺心如刀絞:“那意思是說,他想娶的,不是我?” “差不多?!本S維咬著蘋果直點頭,“男人墜入愛河,是三十秒之內的事,他們老把性沖動當作愛情??墒墙Y婚啊,那是另外一回事?!?/br> “是不是男人和女人那什么了,對她的興趣就會減淡?得一直抻著他才行?” “那也不一定。太難搞定的,幾次上不了手,他可能就撤退了,又不是仙女,非在一棵樹上吊死?!彼鋈恍ζ饋?,擰著我的臉問,“你今兒怎么了,盡問些奇怪的問題?真和小蜜蜂那什么了?” “去你的?!蔽夷樇t,著實白了她一眼,“我和安德烈只是朋友?!?/br> 也好,寧可她這樣誤會。我真是怕她,我一直無法忘記她眼睛里曾有過的煞氣。 日子在我的忐忑中過得不咸不淡,時光流逝,窗外依然是寒冷的冬季,維維繼續著她花枝招展的生活,依舊會時常失蹤三五天不見蹤影,不過那輛車牌“TTT”打頭的奔馳,似乎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段時間我和孫嘉遇的關系也相當奇特,周二和周四的下午,他送我到妮娜的別墅,傍晚再接我回來。我也只有這兩天下午和周末可以見到他。其他的時間,我不知道他在哪兒,和什么人在一起,電話打過去,經常處于無人接聽狀態。 我異常彷徨,不明白別人的男友,是否也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 找不到答案,我只能做埋頭沙堆的鴕鳥,假裝這些問題都不存在。幸好還有鋼琴,我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可以寄托在五十四個琴鍵中。 妮娜平時是很溫和的人,一旦談到鋼琴,就變得異常嚴格。對每一首練習曲的速度、音色和風格都有近乎苛刻的要求。 我引以為傲的基本功被貶得一錢不值,頭兩次幾乎堅持不下去,每次回城都是灰頭土臉。終于有天對孫嘉遇說:“我不干了!” 孫嘉遇第一次對我發了脾氣:“瞅你那點兒出息!只能捧不能踩,你以為你是伊麗莎白二世女皇陛下?” 我低頭不說話,眼淚一滴滴往下落,一直止不住。 他慌了神又回頭哄我:“好了好了,就算我說錯話,你也用不著哭???” 我扭過臉接著掉淚。 這家伙居然拿把刀進來,“你剝我的皮做成你家門墊踩著出氣行了吧?” 我撲嗤一聲笑出來,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尼娜端著盤子上來,招呼我們喝咖啡,還有她自己烤制的點心。那些咖啡器具都是纖薄細膩的英國骨瓷,看得出當年全盛時期的舊跡。 聊天時我經常問一些很傻的問題,按照孫嘉遇的評價,都是隸屬白癡級別的,妮娜卻總是耐心作答。但她從來不談自己。 我想了許久,揣摩著也許經歷過真正的滄桑巨變,嘗遍世間辛酸苦辣,很多事,就變得欲說還休。 我練琴的時候,孫嘉遇通常拿本書在一邊看。 有一次我忍不住好奇,伸過腦袋看一眼,結果差點被震飛到九霄之外。他這樣一個神鬼不吝的人,居然在看。 那么上帝有沒有告訴他,什么是求你將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記,什么是帶在你臂上如戳記? 我伸手蓋在書上,連聲感嘆:“你怎么能看呢?” “你覺得我應該看點兒什么?”聽得出我話中的嘲諷,他合上書問。 我想了半天才回答:“厚黑學或者泡妞秘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