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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和程醫生談過以后,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放下了一年半前癡戀的男人,這不因為再過一個多月他就要出國了嗎,為了徹底擺脫自己怯懦柔弱的性格,他最終決定離開家獨立生活,同樣的,他那個雖在道上冷血無情卻無比疼愛自己的父親為了成全自己的愿望,也就沒再約束自己,可是眼前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你是……”許慊有些遲疑的問道,說話的時候神情還是有些不大自然的拘束,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指不自覺的與褲縫摩擦著。這個地方比較偏僻,男孩看上去有些緊張和無措,阿依以自己的經驗判斷著打量著面前之人,這樣的人竟然能夠囚禁自己的主子一個多月?真是不敢置信。“我是阿依?!迸司退闶锹曇粢彩潜錈o情的,“你還記得白也嗎,他是我的主子?!?/br>許慊乍然聽到這個名字,一陣呆愣,過了一會兒面上滿是不解,眼底的驚喜與茫然并未很好的隱藏起來,一看便知,他斟酌用詞,小心翼翼問道,“白也……他……他找我什么事?”“不知?!卑⒁揽瓷先ッ鏌o表情地,一點兒情緒也沒有,跟個冷冰冰的機器人似得,“請許慊公子跟我走?!?/br>看出對方雖用了“請”這個禮貌的用詞但一點商量拒絕的可能性也沒有,強勢冷硬的很,許慊也沒再說些什么回絕的話,更何況他自聽到“白也”兩字以后,從心底也沒有一點兒拒絕的想法,不管是為了徹底與過去告別,還是想證明些別的什么,既然有了這么一個機會,他便斷然不會拒絕,更何況不論怎么樣他都欠對方一句“對不起”。“好,我跟你走?!痹S慊行李箱一提,就跟阿依走向停在一旁的雷偌,上車,系好安全帶,兩人就前行了。在車上時的許慊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幾次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程知翌,問一下這個情況該怎么辦,最后還是放棄了,他非常害怕自己在見到白也時又會情緒失控,做出傷害對方的舉動,對于自己怯懦柔弱的性格,他一直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年半前他有那個勇氣做出那樣的事。不過既然程醫生都說他沒問題了,只要下周四在最后去復診一次便行了,他盡管內心惶急害怕,但還是想自己去面對一下,嘗試一次。白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從28樓望向底下,看著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車群,面上一派冷笑,一句答應的話使他自此陷入泥沼,再難逃離,明面上這整個“心水”集團,整棟樓都是他的。然而暗地里卻是分分秒秒活在生命隨時便可終結的世界里,這便是為什么利益如此巨大,然而卻在他的一句話中被人拱手送上的原因,也只有他才能真正掌控這個由他自己創造出來的暗殺組織,別人——不管是誰,總是難逃一死。白也想到此便冷笑不已,手中的銀白色電話自方才便一直放于耳邊,顯然是一直與人通話著:“你說完了沒?”走到一邊的黑色真皮的辦公椅邊上,用手一推,使它打了幾個轉,聽著自手機那頭傳來的柔和安寧的音色,神色復雜難辨,緊接著他笑道,那語氣里有嘲諷,也有不被發覺的怨憤,“白暮,你現在來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強制出院是我的決定,你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關系,憑什么來干涉我的決定?”“……”對方一時間消了聲,不知為什么,白也似乎能夠感覺到那人濃厚的哀傷,然而在他心中又何嘗不是呢。“白暮,你給我聽好了,這些話我只說一次?!?/br>白也一時間語氣變得極為冷酷,森然的不近人情,“在那你一年我給你的選擇題里,你選的是黎落霖,你自以為的愛人,而我這個和你早年失散的弟弟應經被你淘汰出局了,所以現在我白也不是你的弟弟,你自以為的弟弟在你作出選擇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存在了,白暮如果你還有一點兒自知之明,就不要再打這種電話來sao擾我的生活?!?/br>一口氣說完這些傷人傷己的話,白也有些快意,但眼底的悲戚已漸漸暈散開來,揮之不去,他從辦公桌上拿出了一支鋼筆,在潔白的紙上疾速勾畫著寫,凌亂不堪的“程知翌”三字鋪滿了整一張紙。再不待對方的回應,白也立即掛斷了電話,整個人略顯頹然的完全靠在辦公椅上,劇烈的疼痛自腦海一波又一波的傳開,減弱了自心底傳來的刺痛,與白暮的一席話耗費了他極大的心神,記憶又被帶到了多年前的那個雨夜:那一年是他與自家哥哥重逢的第七年,也是他幫黎落霖辦事的第一十三年,為了帶自家哥哥離開那個血腥黑暗地方,他與黎落霖達成交易,只要潛伏在莫圩垣身邊拿到一份資料,就放他們離開,可是……那猶如兩年一般喪失尊嚴的寵物生活,在兩個雨夜得到了終結。他還記得那一天,自己終于拿到了那份夢寐以求的資料,在逃離之時被發現,幾欲被捉住,然后他急中生智逃進一間囚室里,在那里碰見了一個滿目瘡痍的殘缺之人。“再過十五分鐘,他就要來了?!鄙硢《蓾?,沒有一句多余的聊談,對方的眼神是平靜到空洞的駭人,擁有那般眼神的人是絕對的沒有溫情。“……”那時的他什么也沒說,卻憑著對方給的信息,成功在那段時間里用鑲嵌在組織里的電子設備傳輸出去了那份資料。被寵物反噬,氣急惱怒的莫圩垣因那份已外泄的資料雖不敢把他弄死,卻也對他施加了重刑,他剩的一口氣拼死回了家,然而卻怎么也沒想到在家等他的,不是自家哥哥平和到可以撫平他這兩年傷口的安寧面容,而是那一屋子的春情??!屋內是哥哥白暮隱忍的呻吟,屋外是凄厲的傾盆大雨,一滴又一滴的打在低垂著頭,坐于門外石地的他身上,直入心底,然而具體是多長時間,對于腦袋已處于一片空白的他完全沒有印象了。在那之后他便消失了,或者說是養傷,然后又出現,逼迫白暮做決定,也許老天真的愛開玩笑呢,同樣一個的雨夜,黎落霖因生意受重傷,他毫無疑問的出局!自家哥哥看似柔弱卻骨子里倔強,他當時的堅持,以及對于黎落霖無微不至的照顧,使自己絕望。“咚…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