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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安靜下來,深夜2:00了。程知翌并沒有睡,反而在客廳里開著一盞比較昏暗又不傷眼的臺燈,客桌上是好幾份醫療報告,整理的井井有條,只見那人正對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鼠標不停地點擊著,然后又攤開面前的醫療文件,用纖細修長的右手握著黑色的泛著淡淡光芒的鋼筆,在那文件上發出“刷”“刷”的聲響。過于認真的人沒有發現屋子里存在了另一個人,似乎有些疲憊了,放下鋼筆,雙手揉了揉太陽xue,隨后又拿起一邊還有些燙的現磨咖啡,微微抿了一口,抬頭,這才發覺白也就一直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啪”燈亮了。白也換好鞋子走上來,順便把燈開了。怎樣與眼前的人相處,他到現在還摸不著頭腦,不過善于演戲的他在外人看來,就覺得此刻的白也舉手投足都表現的很鎮定從容,他下意識忽略了心底一閃而過的悸動,就想開口,以譏諷掩蓋自己的心動,然而程知翌并不給他這個機會。“你是先洗澡呢,還是先吃夜宵?”程知翌捧起陶瓷杯,喝了口咖啡,把電腦關了,順便又和上了文件,坐在椅子上,瞧著滿身霜華的白也,挺隨意的。也……非常的自然,就像——他們兩個并非第一天同居,而是熟悉已久的老朋友。天??!他怎么會有這種想法,白也面色有些陰晴不定,不過沒講什么,直接進了浴室。程知翌并未關注進了浴室的白也,只是盯著自己有些透明的手掌,沉思良久,想到醫院那株血色薄荷似乎黯淡了許多,不禁用力的握緊雙拳,時間不多了??!然而他卻輕輕地笑了,有些涼薄,更有些淡漠,這人看上去就好像要消失了一般。意識到白也已經快洗完澡,要出來了,程知翌斂回心神,起身,就進了廚房。待到圍著浴袍出來的白也來到客廳之時,就見到那個人暖意的眸子里,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坐在餐桌前,溫柔淺笑的看著自己,桌上是一碗皮蛋瘦rou粥,散發著陣陣熱氣與清香。想起清早程知榕所說的話,白也心情一下就變得較好地,坐在餐桌邊上。誰說程知翌沒有做飯給自己吃,這不是正擺這么。白也絕不承認今天聽到程知榕的話,心里那股不舒服是因此而來的。“吃吧?!背讨畎阎嗤频桨滓裁媲?,淡笑之中有寵溺的意味。你做的?白也很想這樣問,卻仍是斂了口,然而,這一次的悸動無法否認,白也倒沒再將那些難聽的話,靜靜地喝著粥,兩人一時之間沒了話題,卻很溫馨,并不尷尬。“我是和你睡一屋嗎?”程知翌見白也吃得差不多了,語出驚人道。不過眼里的取笑意味藏也藏不住,更何況某人也不打算藏,就那樣溢出眼底,整張干凈清秀的臉浸潤著開懷與放松。一下子流光溢彩的,多了幾分魅惑人心的味道。白也一怔,隨及眉眼輕佻,也算是一種對陣,“那是當然,難不成你……覺得,我們兩個是在談戀愛,不需要—性?!边@一揚眉才叫做真正的妖孽蠱惑,精致的五官配上如此神情,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擋的住這樣的誘惑。程知翌暖意的眸子深處晦暗難辨。“我是不介意,就怕小也臉皮薄,受不住,故有此一問?!背讨钊岷偷纳ひ衾锏蛦×似饋?,占了幾分情欲的味道,清冷寂然的神色中變得曖昧不已。“原來是我想岔了,小也你要主動獻身嗎?”淡淡戲謔,程知翌靠前走進,與白也平視。白也第一次發現看上去纖弱的程知翌原來比他還高了幾公分,因為剛洗完澡的關系,白也身上有著薄荷味的沐浴乳的清香,頭發還是濕的,水珠順著臉廓緩緩下流,經過鎖骨,進了浴袍里面。程知翌握緊白也的手腕,以防他要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畢竟被這么調戲,以他對白也的了解,某人應該氣炸了。手腕上的溫度很冷,白也想不通程知翌這么一個看上去充滿溫暖的人,指尖的溫度怎會令人如此發寒。不過他也同時認識到程知翌似乎學過武,手上力氣還不小,一時沒辦法掙脫,那人灼熱的鼻息噴在自己耳邊,令他可恥的泛起一陣輕顫,口中終于跑出了那些刺耳嘲諷的話:“老子叫白也,不要給我安一個這么女性化的名字,還有,該獻身的人是你,怎么可能是老子?!?/br>“呵呵!”程知翌輕笑,右手抓住白也欲掙脫手腕,左手輕輕解開那人的浴袍,劃過對方精瘦有料的胸膛,看著他冷冷的神情,身子卻敏感的可以,程知翌眼底一片幽深,想到了什么,終是住了手。“這次就放過小也了,明天我還要和你一起去片場呢,可不能累壞了你?!比岷偷纳ひ衾镌俨灰娗橛?,只余一片清明。白也注視著程知翌,看他又認真仔細把自己的浴袍系好,然后任著他把自己來到臥室,輕輕地把自己安置在柔軟的大床上,用吹風機吹著自己較硬的發質,那纖細靈巧的手指蹭過頭皮,泛起一陣輕輕的酥麻之感。白也相信程知翌一定是感覺到了自己那一瞬間的僵硬,才停下了動作,他不能否認,在這件事上,如果他不能做top,就一定會陷如往日那些不堪的回憶,因而,像程知翌這樣敏感的心理醫生如何又能不懂呢!“你看過那些劇本了嗎?”白也舒服的樣子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咪,昏昏欲睡的。“看過了?!背讨钍种袆幼鳚u漸放輕了。眼前這個人這個樣子真是要多吸引人就有過吸引人,對他來說過于美好單純,不真實?。?!“你這人簡直有病,你們院長也有病,醫院工作一大堆,你還真接了這部戲,難不成缺錢花了?你們院長也不炒了你!”白也的聲音已經低的聽不見了,頭一側靠在了程知翌的懷中,不過那語氣里的輕嘲諷刺依稀可辨。程知翌把白也穩妥的安頓在了床上,確保對方不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