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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反應過來,用力將他拉扯下臺階,一手壓制著他的手腕,想也未想就湊上前咬住他的唇! 沈容和睜大雙眼看著眼前放大的臉,只一瞬的怔愣便回過神,氣惱地想要掙開龍祁鈺,卻被他死死拽住手臂動彈不得。 “唔~龍……” 幾次沒有掙開,沈容和怒極,揚手就要朝龍祁鈺的臉打下去,未曾想,他在他唇上猛地用力重重咬下—— “好痛!”唇齒間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沈容和氣極,抬腳就往他身上踹去,龍祁鈺卻突然松開了手,迅速往后倒退兩步避開了他的攻擊。 狠狠瞪著沈容和,龍祁鈺抬手抹去唇上沾染的血,一字一頓地吼道:“沈容和,你今日給我的恥辱……總有一日我要加倍還給你!” 說完似乎還覺得不解氣,龍祁鈺扭頭惡狠狠補上一句:“去死吧!混、蛋!”說罷扭頭就跑,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容和站在原地,手指輕撫著被咬得出血的嘴唇,氣得直跳腳。 雖然是他有意招惹在先,但是這個混蛋竟敢這么對他! 撫著受傷的唇一路罵罵咧咧回府,沈容和郁悶得想要把龍祁鈺拖回來暴打一頓。 “公子,你這是怎么了?”一進門眉兒就迎了上來,看見沈容和滿嘴是血,登時驚得倒抽一口涼氣?!肮幽氵@是……臉朝下摔了一跤?” 沈容和一記眼刀殺過去,咬牙罵道:“被半路跑來的野狗給啃了一下!” 眉兒,“……”哪里的野狗如此彪悍,居然敢招惹他家這只披著羊皮的狼,啊不,是高深莫測的公子! “眉兒,去給我扎幾個草人!”走到一半,沈容和忽然氣沖沖吼出這么一句。 “做什么?”眉兒眼巴巴望著他。 “我要扎死他這個小人!”沈容和氣急敗壞,邊往屋里走邊小心撫著唇角,“嘶!好痛!” 這個可惡的登徒子! 元和四年,冬。 當今皇上夜夜笙歌,沉迷女色,不顧眾臣反對堅持廢除德高望重的王皇后,改立備受寵愛的董貴妃為后,入主浮華宮。一時之間,朝堂暗潮洶涌。 同月下旬,北方流寇暗中集結,在邊境作亂,多年不曾出征的安豫王龍裕在眾人的錯愕下請軍出戰,到漠北平亂。帝欣然允之。 朝廷里波瀾四起的同時,國子監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十二月的評考過后,沈容和等人順利升入率性堂。 讓人意外的是,魏商本來差一分就能升入率性堂,眼看他都準備好接下來繼續在誠心堂待上一年半載。結果,原本一個考入率性堂的學員因病發退學,魏商因此作為候補成功進入率性堂。 而被眾夫子博士們予以重望的龍祁鈺,卻連評考應試都未來得及參加,就匆匆跟隨安豫王一同去了漠北,讓一干博士心碎一地。 消息傳來時,沈容和正被魏商他們硬拉著去了龍城最大的得月樓,慶祝魏商升入率性堂。 “現在大龍朝可謂是內憂外患,安豫王為什么要在這種緊要關頭帶龍祁鈺去漠北,等他們回來,哪里還有容得下的位置了!” 魏商撇撇嘴,滿臉不贊同。 妄論朝政可是殺頭重罪,加上如今這種敏感時期,其余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刻意岔開了話題。 沈容和正低頭喝茶,聽得魏商之言,唇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極其緩慢地吐出幾個字:“子非魚,安知魚之樂?!?/br> 魏商他們正鬧騰得歡,并沒有聽到,只有坐在沈容和對面的秦觀,笑容加深。 那天夜里,沈容和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就是把幾個草人身上扎滿的銀針統統拔了。想了想,又狠狠把草人重新扎成馬蜂窩,邊扎邊冷哼:“我扎死你個登徒子!小人!跑得倒是挺快的……” 眉兒在旁看得一陣膽顫心驚,心里發毛。 東來春去,轉眼間沈容和升入率性堂已有兩年。 在這兩年間,沈容和盡量斂去所有鋒芒,很容易就讓自己隱在了一干身世背景顯赫的王孫公子身后,就這么不咸不淡過著。 這兩年來,向來不知天高地厚,口無遮攔的魏商也漸漸收斂了性子,說話也不會像從前那般肆無忌憚。連向來只知跟著魏商東奔西跑的寧珂和劉天寶,都漸漸成長起來。除了愛四處玩樂這點依然不曾改變。 最讓沈容和驚異的,卻是秦觀。 國子監幾年,秦觀一直處于不溫不火的地步,唯有那張愈發流光溢彩的狐貍臉格外惹眼,引得一眾懷春少女每日守在國子監大門外含羞以盼,只期望公子一回眸。 在最后一年的評考中,秦觀居然破天荒拿下頭名。一幫博士院士剛剛感慨得老淚縱橫,他馬上就考入禁軍營,讓眾人跌落下巴。 眾所周知,禁軍營是出了名的難熬。不管你是王孫公子,還是尋常少年郎,進去的必定會被狠狠cao練,苦到讓你后悔從不曾來過這個地方。 沈容和記得,當時魏商不解地問秦觀:“憑你的成績,你可以選擇很多輕松的官職,為何偏偏要自己送去受苦?!?/br> 秦觀但笑不語。 周圍幾名公子哥兒紛紛圍著他追問原因,他卻只是笑笑,始終沒有作答。 唯有沈容和,站在不遠處看著被許多人包圍的秦觀,頭一次開始正視這個看似只知游戲花叢的人。 禁軍營是大龍朝始皇帝啟文帝一手創建的,由禁軍營統領指揮,負責帝都龍城的安全防衛,眾人只知這點,卻忘了,除了由禁軍營統領負責外,唯一能調動整個禁軍營的人…… 只有當今皇上! 末了,沈容和嘖嘖嘆道:“果然是狐貍!” 秦觀微瞇著眼眸看他一眼,不知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JJ抽吧抽吧不是錯。 不能看到文的GN們說一聲,有的章節顯示刪除是JJ在抽搐。 ☆、第十章 沈府。 晚飯后,沈容和正在書桌前研究棋局,自顧自地玩的不亦樂乎,眉兒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前剪著燈花。 “公子,外面現在都在傳,世子殿下不日將回朝?!泵純和蝗慌呐哪X袋說道。 聽聞眉兒的話,沈容和唇角那絲微妙的弧度在剎那間閃現不見??墒堑让純禾ь^看向他時,發現他依舊是那副慵懶恣意的模樣,仿佛剛剛那一絲不悅只是他眼花罷了。 看著桌上險峻的棋局,沈容和修長的手指緩緩移至棋盒內,思忖稍許,啟唇問道:“哪個世子?” 眉兒驚異地瞪著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