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以赴。你可不可以坐過去一點?” 柴駿漂亮的薄唇邊抿出一絲恬淡的微笑,看得人心都涼了一大半,“本侯盤子空了?!?/br> 原來他是沒填飽肚子,才這般饑不擇食!沈畫十分理解饑餓者內心的那種渴望,以免他將她當了盤中餐,趕緊將自己的奉上,“小侯爺慢用,我再去取些來?!?/br> 這廝打的什么主意,沈畫怎么會看不出來?不過是因為燕謹坐在附近,故意做給人家看。醋味十足! 她若不配合,又怎能讓他相信她與燕謹早已斷了個干干凈凈,甚至沒有那最后一絲自責。 燕謹雖故意避開了二人,一路只與蘇力青相談甚歡,卻時常心不在焉,臉上神色不大自然,屢次輕蹙眉頭。想來雖心里極不樂意看,卻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在看。 加上他之前替沈畫說話,對那幾只兔子網開一面。在柴駿看來,分明就是對他準夫人余情未了。 因此取來一盤將將烤熟的獐子rou后,沈畫知情識趣走到柴駿身邊坐下,再次細心地將rou撕成一絲絲,遞到他面前,十分熱情地說:“小侯爺請?!?/br> 哎!這頓野味吃得沈畫忒辛酸,忒勤勞,也忒煎熬。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如此細心伺候人。 不知道上上輩子是不是欠了柴駿什么,這輩子才這般被他折騰。之所以將這孽債推算到上上輩子,完全是因為她清晰記得,上輩子絕沒欠過任何人情債,也尚未有人來得及欠她一絲半毫。 燒烤聚會散后,回別院的路上,走著走著,柴駿忽然饒有興致地問:“為何急著替我擋酒?” 沈畫扭過頭看著一群不知什么鳥自蔚藍的天空中飛過,打死也不肯說出真實的原因,想了許久,那群鳥都飛得無影無蹤之后方想到一個頗為像樣的托辭:“背不動你?!?/br> 柴駿微微抿開一側嘴角,笑得有些邪魅,“哦?我還以為你吃過什么虧?!?/br> 沈畫既想哭,又想笑,想起那晚的遭遇,頭扭得更偏了一點兒,“你想多了?!?/br> “其實……”柴駿似乎故意將這兩個字拖得很長,良久方接著說:“連岳背得動我?!?/br> 沈畫實在沒法子與他好好說話,她就不信他沒看出她是故意在敷衍,經過昨天,她對著他竟有些不自在。因此偷偷加快步子想逃。 可沒走幾步便被柴駿一把捉住,“本侯覺得你開始有點兒喜歡我了。不知猜得對不對?” 沈畫沒想到他會這么直白地不要臉,可又看不清自己這點兒小別扭究竟是不是喜歡。這種感覺與當初和燕謹在一起,完全不一樣。 或許…… 沈畫鎮定了一下心神,答曰:“不是喜歡。只不過……稍稍有點崇拜?!?/br> 燕謹比起他來沒有那么多優點,當初她之所以看上燕謹除了他外表的確養眼以外,還因為燕謹這人暖心,會成天陪著她四處玩。兩人之間尚算平等,因為燕謹從未表明過他的太子身份。 可柴駿不一樣,無論是他會的東西頗多,還是精明的腦子。沈畫都覺得與他不在一個水平線,對這樣只能仰望的人,她覺得寧可崇拜也不能用情太深?;蛟S他的確是她心目中完美的男神模子,但神與她這樣的普通女子始終有種距離感。 柴駿似乎絲毫不在意,幾不可見一笑,“好的開始?!?/br> 許是這頓吃得開懷,柴駿又說要送沈畫禮物,沈畫擔心孽債越欠越多,下輩子都還不清,還要與他糾纏,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財迷心竅的孽根性當面拒絕了他的好意。 見他之后負著手一聲不出,冷冰冰的樣子像是生氣了,還以為終于斷了他的念想。沒想回別院不夠半個時辰,正支頤凝坐,發愁將小白兔放到何處比較妥當之時,他那小廝更闌便屁顛兒屁顛兒地送來了一只十分精致的籠子。猶如天降甘露,雪中送炭。 沈畫越發覺得柴駿這未卜先知的能力已至化境,遂捉住更闌問:“這籠子,你家少爺幾時備下的?” 更闌望了會兒天,答曰:“回寧陽君,來獵場之前的幾日,少爺在家自己做的。寧陽君可是有什么疑問?” 呵呵,還真是閑得蛋疼哈! 沈畫搖搖頭,“沒什么?!?/br> 果然這廝早有預謀,且對她十分了解。即便今日派不上用場,也終有派得上用場的時機。不得不說他已將她的秉性摸得十分透徹,每回送禮均恰到好處,竟令她次次都無法拒絕。 他是如何做到的?沈畫一點兒不覺得開心,反倒生出一絲涼意。 尋思著若不收下這份禮,恐怕不消過完今夜,那幾只可憐巴巴的小白兔子便會被柴小狗當作零嘴吞進肚子里,即便不會支離破碎,也四肢不全,甚至會被嚇破膽。因這小東西如它原主人一樣生了顆嫉妒心,自打沈畫抱著兔子進了內院,它便已在她身邊瘋狂地吠了近半個時辰,完全沒有要與人家和平共處的跡象。兔子本就膽小,早已縮在一處抱團發抖。 想到零嘴,沈畫又記起昨天答應過柴小狗的事,或許讓它解了饞,會安分點兒。遂問更闌:“柴小狗平素都吃些什么?” 更闌又望了會兒天,回答說:“平日里都是心肺、瘦rou之類的尋常食物,煮熟了少爺將這些切碎,混在米飯里充作主食喂它。除此之外,它很喜歡吃牛rou,不過少爺不常給,只有在它有功勞時獎勵一些?!?/br>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點擊,鑒賞,支持和留言! 日更3000。第六天。 一向勤勞的香香求包養。O(∩_∩)O ☆、045 牛rou?這小東西以往的小日子果真是比沈畫還過得滋潤。難怪一見到柴駿便立馬棄她而去,如今她也想棄它而去。需知道即便是在燕京城最繁華的街市也買不到這玩意兒,沈畫已經十六年沒嘗過牛rou的滋味了。只因燕律上白紙黑字寫著屠牛乃是重罪,起碼得在京兆衙門的大牢里蹲上個大半年才能了事,當然,出不出得來那就要看命了。因此在大燕朝做只牛其實是件十分幸運的事,只要不遇上反朝廷的歹人,怎么也能在燕帝的庇護下活到壽終正寢。 有錢人就這么任性。 這令沈畫想起從前聽過的一些綠林好漢的故事。但凡有人落草為寇或欲揭竿而起,必定會宰上一只牛請同道中人大飲一通,以示自己從今往后不做朝廷鷹犬。 看來柴駿雖不至于有謀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