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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秒,俯臥撐,十秒內完成六次以上,最后是立定跳遠,要求兩米三。 陳銘生自己私下試過一次,然后發現這幾項考試對他來說基本就是小菜一碟。他就完全沒有擔心。 結果就是這么一放松,體能測試的那天他睡過了。 考試地點離他家很遠,所以準備考試的時候,陳銘生的mama給了他錢,讓他住在外面的旅店。 當時他還沒有手機,沒人叫他起床,完全靠自己的生物鐘。 他出門趕公交也來不及了,陳銘生繞近路,撒丫子跑了將近兩公里,終于在最后時刻趕到了考試地點。 跑完了這段路,陳銘生累得差點吐血,他的第一項測試是五十米沖刺,結果發令哨一響,陳銘生腳一蹬地,前腿一軟,險些跪下。 最后他壓著及格線,把這幾個項目都通過了。 那批學員里,陳銘生的體能測試成績排在很后很后面,不過既然過了,那也就無所謂了。 陳銘生覺得,自己往后那么不愛看書,不愛學習,完全是因為高考前學傷了。 他廢寢忘食,披星戴月地堅持了一年多,最后終于如愿以償,考入了青海警官職業學院,刑偵學。 錄取通知出來的那天,陳銘生的mama喜極而泣,陳銘生倒是沒怎么特別地高興。他拿著那薄薄的一個信封,感覺有點奇怪。 要知道,在此之前,陳銘生在跟學校那些小地賴混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上大學,更沒想過,那個從小到大,一直在嘴里念著,可一直沒有正感悟的愿望,竟然成真了。 他真的,要去做警察了。 八月二十四號,陳銘生清清楚楚地記住了那一天,他去學校報到。 那天他穿得很簡單,一個背心,一條長褲,腦袋上戴了頂遮陽的鴨舌帽,背著一個深藍色的雙肩包。 他帶的東西也很少,所有衣物用品,都塞在這個包里。 高中畢業,陳銘生的個子已經躥到一米八二,但是還帶著些許的稚嫩。 當他站到警校門口的時候,是一個正中午,熾熱的太陽懸在空中,將大地烤得熱氣騰騰。報道那天,門口有很多人,多是家長在接送孩子,陳銘生背著包,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校門外的牌子,那上面幾個大字,寫著學校的名字。 他站了好一會,最后,從褲兜里翻出一塊口香糖,放到嘴里,嚼了嚼,走進校園。 八月二十四,這一天,就是陳銘生這一輩子的分界線。 分開了迷茫與堅定。 分開了逃避與面對。 分開了男孩,和男人。 他在這里,遇到了這一生中,對他影響最大的人。 那就是嚴鄭濤。 嚴鄭濤是刑偵科的一個專業課老師,陳銘生和他最初的相識,并不算太愉快。 那還是在軍訓的時候。 男生被趕到一個危樓里,排著隊,去剃頭發,領衣服。 剃頭師傅的手法還算是熟練,可能是因為剃得太多了,那腦袋已經都不是腦袋了,在他眼里都是一個個等著擼順的新苞米。 排到陳銘生,他坐到凳子上,就聽著推子聲嗡嗡地響,然后他的頭發渣就落了一肩膀。剃完之后,那老師傅還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說了句:“有頭發渣,上外面沖沖水?!?/br> 陳銘生到外面去,有一道水槽,并排五六個水龍頭,好幾個人也在那沖。 現在是夏天,天氣熱,而且男生也沒那么多講究,一個個地沖得渾身濕了大半,還覺得挺爽。 陳銘生沖完,回到樓里,站在樓口的鏡子前看了看。 他之前都沒留過這么短的頭發,第一次看,陳銘生很不喜歡,他覺得有點愣頭愣腦的。 他還不知道的是,就這么一個看起來有些愣的發型,往后,他幾乎頂了一輩子。 他們那發的作訓服和其他學校的不太一樣,不是綠色的迷彩,而是黑色的。純黑色的半袖,長褲,帽子,一點花紋都沒有。 對這身衣服,陳銘生還是挺滿意的,他覺得自己穿起來非常帥。 但是沒讓他帥多久,連續幾天的高強度訓練就來了。開始的時候,每天訓練完,整個一個宿舍鬼哭狼嚎,后來,連嚎的力氣都沒了,回來倒頭就睡。 軍訓全封閉管理,而且本來陳銘生也沒有手機,現在連個畫報都沒有,也不讓買零食,不允許互相竄寢,什么打牌聚餐聊天,全部禁止,日子過得都淡出鳥來了。 娛樂的契機來源于一個中午。 那時他們上午訓練完,吃完午飯,正好是午休時間,大家都躺床上睡覺。其實都是大小伙子,精力充沛,沒幾個能真正睡著的,但是不睡覺干啥啊,也沒其他事做。 陳銘生躺在床上,看著上鋪的木板發呆,他開始覺得警校沒啥意思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一聲叫賣聲。 聲音很小,只要有一點雜音都聽不見了,陳銘生坐起來,讓屋里人安靜。 “你們聽見沒?”他說。 一個同寢室的人說:“聽見啥?!?/br> 陳銘生說:“噓,仔細聽?!?/br> 大伙屏息凝神,一屋八個人,跟神經病似的,紛紛坐了起來,耳朵沖著窗外,細細地分辨。 終于,他們聽到了一聲—— “賣西瓜了,又大又甜的西瓜——!” 賣西瓜,這是什么大事么,狗屁。 可現在實在是太無聊了,就這么一個賣西瓜的瓜農,也著實讓屋里人都興奮起來。 “有人賣西瓜!” “西瓜——!” “有人買西瓜了!” “……” 陳銘生說:“想吃不?” 其他幾個人可勁地點頭,其中一個說:“可不讓出去啊,想吃有啥用?!?/br> 陳銘生說:“真想吃?” 他對床的一個人皺眉,說:“陳銘生,你該不會要出去買吧,抓著可就完蛋了!” 陳銘生不耐煩地看他一眼,“就這點膽子,干屁警察啊?!?/br> 那人被訓的縮了回去。 “陳銘生,我記得大巴拉我們來訓練的時候,我看見外面有片瓜地?!?/br> 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