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淌到楊昭的衣衫上。

    魚湯確實很燙，還好楊昭穿了兩件上衣，沒有那么嚴重。她站起來，躲開了還在流的魚湯。

    “好燙好燙！”蔣晴使勁地吹自己的手指。宋輝馬上站起來，“怎么樣了，燙傷了沒？？”他從桌子另一邊過來，握著蔣晴的手仔細地看。

    陳銘生看了一眼楊昭，她的衣服上暈開很大的一片。他開口想說什么，楊昭的目光和他對視上，輕輕搖了搖頭。

    陳銘生就沒有再說。

    宋輝過來，這邊就更擠了，楊昭把凳子拉開，自己站到老王那邊。宋輝拉著蔣晴，說：“來，先拿水沖一下?！?/br>
    蔣晴皺著小臉，跟宋輝到廚房去了。

    他們走后，文磊看著楊昭，說：“嫂子，沒事吧?！?/br>
    楊昭搖搖頭，“沒事?！?/br>
    陳銘生撐著拐杖站起來，說：“過來，換件衣服?！?/br>
    “嗯?！睏钫迅愩懮M了臥室。

    文磊一直看著他們走進屋，轉回頭，看見老王也一直看著這邊。他們眼神對上，文磊低聲說：“你覺得咋樣？”

    老王說：“什么咋樣？”

    文磊說：“嫂子呀?！?/br>
    老王靜了一會，說：“看不出來?！?/br>
    文磊說：“怎么看不出來?！?/br>
    老王低頭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抬起頭來，說：“不是一類人?！?/br>
    屋子里，陳銘生把門關好。

    “燙到了么?！标愩懮f。

    “沒有?！睏钫颜f。

    陳銘生打開衣柜，說：“我給你找件我的衣服吧?！?/br>
    身后沒有回答，陳銘生轉過頭，楊昭站在原地，意味深長地沖他笑著。

    陳銘生挑了挑眉，“想干什么？”

    楊昭輕描淡寫地一搖頭，“沒什么?！?/br>
    陳銘生給他翻了一件白襯衫。楊昭把衣服換下來，陳銘生看著那件被淋上湯的衣服，說：“等會我給你洗一下？”

    “不用了，這面料粘了油是洗不出來的，扔了吧?！?/br>
    陳銘生抬眼看楊昭，楊昭正低頭系扣子。他又看了一眼幾乎是全新的毛衫，低頭不語。

    楊昭換好衣服，對陳銘生說：“走吧，別讓你朋友等太久了?！?/br>
    他們回去的時候，宋輝和蔣晴已經回來了。宋輝坐在了楊昭的位置，看見楊昭出來，他對楊昭說：“咱們換一下吧，她手燙傷了，我照看一下?！?/br>
    楊昭點點頭，坐在宋輝的位置上。

    蔣晴小心翼翼地說：“嫂子，等下我幫你把衣服洗了吧?！?/br>
    宋輝拉著蔣晴的手腕，動了動，小聲說：“手都燙了怎么洗?！?/br>
    蔣晴努努嘴，沒說話。

    楊昭說：“不要緊，等下我自己洗就可以了?！?/br>
    陳銘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頓飯很快吃完了，也幸虧有文磊在，桌上的氣氛看著一直不錯。

    十點半的時候，老王說：“今天差不多就到這吧，銘生，咱們下次再聚?！?/br>
    陳銘生點點頭，“好?！?/br>
    吃完了飯，大家站起來的時候，陳銘生對楊昭說：“等下你進屋休息就可以了，我來收拾?！?/br>
    這話剛好被文磊聽見，他調侃道：“生哥啊，做飯洗碗你都包了，這是打算讓嫂子娶你進門的節奏啊?！?/br>
    楊昭看了陳銘生一眼，陳銘生點了根煙，淡淡地瞄了文磊一下，文磊縮了縮脖子，沒話了。

    蔣晴在一邊說：“我來收拾桌子吧?！?/br>
    宋輝拉她到一邊，小聲說：“你怎么這么傻，手都燙了還收拾什么。這屋就你一個女的啊?！?/br>
    蔣晴看其他人沒注意這邊，對宋輝輕聲說：“不是，我不是把她的衣服淋了么，她又不用我洗，我就多干點唄?！?/br>
    宋輝說：“干啥，又不是咱們家，給她干什么活。大不了一會咱們贏的兩百塊錢不要了，給她洗衣服去?！?/br>
    蔣晴皺眉，說：“啥衣服要兩百塊錢洗啊，都能再給她買一件了?！?/br>
    宋輝摸了摸蔣晴的頭：“大度點大度點?！?/br>
    蔣晴還是有點不高興，“好不容易贏了這么多呢?！?/br>
    宋輝說：“就當給生哥了?！?/br>
    蔣晴想了想，點頭說：“也對，他都這樣了，能找到個女朋友也不容易，就當照顧一下你朋友，嘿嘿?！?/br>
    宋輝看著蔣晴的小臉，怎么看怎么覺得可愛，掐了掐，說：“行了，等會該走了?！?/br>
    宋磊跟蔣晴說完，就去找陳銘生他們了，蔣晴在人群中看見楊昭，楊昭也看見了她。她走過來，從錢包里拿出兩百三十五，給蔣晴。

    “剛剛打麻將的錢?！?/br>
    蔣晴看了看，說：“不用了吧，我剛才把你的衣服淋了，你……你就少給一點吧，剩下的你洗一下那件衣服，然后再買一件?！?/br>
    楊昭一頓，說：“好?！彼讶宓牧沐X拿回來，蔣晴看見她留下兩百，臉上不動神色，心里已經高興壞了。

    她拿過兩百塊錢，自己揣了一百。等宋輝拿了外衣過來的時候，她把另外的一百塊錢給他，說：“她給了不少呢?！?/br>
    宋輝看見一百塊錢，笑笑，說：“你自己揣著吧?！?/br>
    蔣晴笑嘻嘻地又把一百塊錢揣了起來。

    陳銘生和楊昭跟他們一起下了樓，老王說：“不用送了吧?！?/br>
    陳銘生說：“我們正好出去買點東西?！?/br>
    文磊擠過來，說：“買啥呀?！?/br>
    老王一拳頭敲下來，“哪都有你?！?/br>
    楊昭扶著陳銘生，走在最后面。

    院子里已經沒有什么人了，幾盞老舊的路燈發著微弱的光。夜風吹過，寒意明顯。

    文磊摟著衣服蹦跶兩下，說：“最近降溫降得很快啊?！?/br>
    蔣晴打了個噴嚏，宋輝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說：“今晚打車回去吧?！?/br>
    蔣晴說：“別別，坐公交?！?/br>
    宋輝說：“這離公交站還挺遠的?！?/br>
    楊昭看了一會，說：“我送你們過去吧?！?/br>
    宋輝轉頭看她，蔣晴連忙說：“嫂子你要請我們打車么？不用麻煩了吧?！?/br>
    楊昭說：“我開車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