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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見的更少,李云崇一進來,簡易的會議室一瞬間就肅然起來。 他好像是來檢查工作的,開會的人謹慎地跟他匯報工作內容,李云崇囑咐了幾句,然后就離開了。 成蕓問旁邊的人,那個人是誰。 旁邊的人也不知道,猜測可能是公司老總吧。 成蕓低頭。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問了她不少平泰保險的問題,她記不住,李云崇就笑著說,喲,這么基礎的都記不住,這個公司需要開會培訓了啊。 成蕓再一次碰到李云崇也是偶然,他們在公司門口撞見,成蕓跟他打了聲招呼。李云崇站住腳問她:“最近怎么樣?” 成蕓說還行。 李云崇工作繁忙,只留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跟我提?!?/br> 這句話在成蕓心里扎了根。不得不說,對于當時的成蕓來說,李云崇好像一棵大樹,她不知道他的根有多深,冠有多高,她只知道他在她見過的那個世界里,幾乎頂天立地。 那時距離她到北京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王齊南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工作得太忙的時候,甚至都要忘記她為什么來北京。 可她所有的夢,都是關于他的。 她想念他的臂膀,想念他的臉龐,想念他渾身血氣,也想念他粗聲說話的樣子。 她想念屬于他們的夜。 終于,在一個夏日的晚上,成蕓去找李云崇。 敲完了門,她埋頭不知在想些什么,聽見開門的聲音,把頭抬起來。 李云崇看進了一雙秋瞳里。 眼角擦了淡紅的粉,像深秋的楓葉,也像哭過的戲子。 她穿著一件淺色的外衣,拉鎖敞開,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吊帶背心,下身是蕾絲短裙。短裙料子偏硬,邊角翹起,沒有裁剪好的線頭在夜風之中不經意擺動。 這身衣服簡直便宜到了極致。 那衣服下面的人呢? 李云崇靜觀。成蕓抬手,脫掉了外套。 黑色的吊帶,白到透明的皮膚。她兩條鎖骨平直纖細,肩膀單薄如同蟬翼。 水眸帶光,黑發如火。 “你幫我找一個人?!彼f。 李云崇面容深沉。 她的聲音在悶熱的夏日里,躁動了。 “你想做什么都行?!?/br> 他們在門口站了很久。這期間,沒有一個人前來詢問,屋子墓地般寂靜。 隨著時間推移,成蕓漸漸覺得,她可能被拒絕了。 女人在某些事情上的感覺往往很敏感。果然,李云崇淡淡地吸了口氣,聲音壓得不能再低?!鞍岩路┥??!?/br> 成蕓挑唇,她輕輕一丟,衣服落到李云崇手里,往前半步,貼在他的頜角邊,說: “你幫我穿啊?!?/br> 李云崇難得心驚,驚她的大膽和新鮮。 日日的思欲,讓女人憋得一股渾然的風sao,隨著汗液深入骨髓,低劣濃稠。 仲夏夜,有情天,時間駐步了。 這么熱的天氣,李云崇還穿著一件襯衫,紐扣系到領口,成蕓抬手,撥開了第一顆扣子。 李云崇忽然抓住她的手。 他不承認指尖顫了。 盯著他,她問:“心里有人?” 他居然說:“沒有?!?/br> 成蕓笑。李云崇這才反應自己說了什么,心里擰著。 他把她推開。 成蕓眼眸盈盈,片刻后,終于低下頭。 她的柔情消失得太快,快到讓李云崇唇抿如線。他并不驚訝,因為那感情本來也不是給他的。 這個自私的女人。 成蕓沒有難堪,她只是覺得疲憊。 茫茫的北京城,大到一輩子都走不完。 拎著衣服轉身。李云崇在她身后不帶一絲感情地開口:“把要說的事情想好,明早過來?!?/br> 成蕓回頭,李云崇已經關了門。 第二天一早,又去找他,五點多,李云崇從夢里被她弄醒。 “你都不睡覺?” 成蕓很憔悴,臉上的妝已全花了。 李云崇讓她進屋,成蕓迫不及待,但每次張口都被李云崇不冷不熱地頂回來。他一點都不著急,拍拍成蕓的肩膀,“去那邊坐?!贝蛄藗€哈欠,“我泡杯茶?!?/br> 他泰然鎮定的樣子讓成蕓催不出口。李云崇去燒水泡茶,明明人還很困,動作卻精確到位。洗杯、落茶、沖泡……每一道工序都精雕細刻,一絲不茍。 “夏天喝點綠茶?!崩钤瞥邕f給成蕓一杯,“你清熱降火?!钡菇o自己一杯,“我提神?!?/br> 成蕓拿過杯子喝了一口。很香,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懂。 李云崇兀自飲茶,飲了一杯之后才放下,對成蕓說:“講吧?!?/br> 成蕓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從她跟王齊南認識的那天起,她把他們的經歷都告訴了李云崇。她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想到哪里說哪里。 虧得這個故事簡單得不需要多加詢問。 李云崇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那是個陰天,沒有太陽,李云崇沒開燈,也沒開空調,屋里潮熱陰暗。 整棟樓里,只有成蕓的說話聲,和隱約的鳥鳴聲。 李云崇看著杯中清茶,恍然之間有一種感覺。 老天真可從人愿。 執著到了頭,身眼心眼,都看一處,時光往事,只指一人。 他并沒有被他們那個普通的故事感染,非但沒有感染,他簡直不屑一顧??伤琅f記住了王齊南的名字——因為某些他自己也說不出的緣由。 講完整個故事,最后一絲力氣也用光,成蕓倒在沙發上暈了過去。李云崇低聲喚了一句,紅姨從里屋出來,安安靜靜地上樓拿薄毯。 他讓她睡在他的身邊。 枝椏漫天的大樹上,偶爾落上了一只渾身疲憊的小鳥。大樹輕撥枝葉,查看它羽翼傷痕。 李云崇叫人查,真的查到這么個人,東北警方正在通緝。李云崇看著拿到手上的資料。照片上的男人面有兇氣,目光凜凜,一頭板寸,斷了右眉。 容貌倒是英俊硬朗。 李云崇只看了一眼就放到一邊。 他托人找,可有點諷刺的是,他托的是警察找。 在成蕓追尋的道路上,李云崇成了某種意義上的伙伴。 李云崇幫了她的忙,不管他是分出了多少力氣,對于成蕓來說,他終歸是幫她于水火。 她想報答他。 用攢半個月的錢請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