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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我們都還年輕?!?/br> 這是林硯的真心話。他本就沒打算過早要孩子。成婚時也想過是否避孕,更曾悄悄問過大夫??蛇@個年代的藥物雖多,避孕的也有??梢f長期服用,對身體半點都沒影響,那是騙人的。畢竟是藥三分毒。何況那藥物還不是只吃一次兩次。 又想及自家情形。林家本就子嗣不豐,林如海賈敏雖嘴上不說,但自是有此心結的。雖不至于固執強求,卻也終究無法全然釋懷。他一成親,自是盼著這個的。倘或久不能得,恐沈沅壓力便大了。 如此,兩廂糾結之下,林硯一時無法抉擇。后來又值兵器所最忙的時候,他陪沈沅的時間少,又算著她的生理周期避開了危險期。想著等大炮研制完成再說。卻沒想到…… 果然,后世有句話說的不錯,安全期不安全。 賈敏聽著他這話,越發不高興。這都已經懷了,照他的意思,難道還打掉不成? 沈太太卻是笑了,“也不知你打哪兒聽來的。要說沅兒確實年歲不大,倒也不算小了,我和老爺似你們這么大的時候,已經有阿沅她大哥了。我這不還好好的坐在這嗎?” 林硯一噎,好吧。你們古人真早熟。 沈沅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師兄不高興,不想要孩子?” 林硯唬了一跳,這誤會可大了!急起來,就差手舞足蹈證明自己的清白。 “沒有,沒有!我很高興!我就是有些擔心你!” 這犯傻的模樣,賈敏與沈太太撇過頭,忍俊不禁。悄悄兒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小兩口。 林硯小心翼翼扶著沈沅的腰,怯生生伸出手去撫上她的腹部,輕之又輕。 說來,人類的血緣果真奇妙。即便這個孩子不在你的計劃之內。即便他現在還只是個胚胎,連個動靜都沒有。但當你觸碰上的那一瞬間,你仿佛當真能感覺他的存在。那種血脈相連的牽動。 林硯整顆心都軟了下去,“真好!” 是??!真好!既然有了,那就有了吧。左右沈沅只比他小半歲,再過三月也十八了。只需他們小心點,應當無妨。 沈沅癡癡笑著。 此后,林硯每日衙門完了事便回家。柳尚元并司徒岳等人的應邀,也不大去了,能推則推。去書局尋了許多適合的小兒話本回來,抱著沈沅,念給孩子聽。叫沈沅好生哭笑不得。便是賈敏也同林如海感嘆,“這有了孩子果真是不一樣了?!?/br> 五月。遠洋的海船歷經十來個月,終于返航。去時二十人,回來十八人。兩人喪生。林硯與司徒岳信守承諾,按照當初所說,每人給予了一千兩的撫恤金。更安排其家人入職。索性二人的產業也多,此法倒也不難。 這一船的物資,倒買倒賣,至得九月才全部脫手,去除所有花費和員工分紅,竟還純賺了四十萬兩。這還是林硯與司徒岳本就想著試水,海船未曾裝滿,出售時也未曾抬價,更未設場競拍,自己還留了一部分貨物的情況下。 若有那等專注此行的,用心些,使點手段,自然會更高。 四十萬兩,留下十萬兩做船行周轉。余三十萬兩,林硯與司徒岳平分入了自己口袋。待得將后續事宜搞定,已至了十月。時氣入了冬,再行出海便不大方便了。 司徒岳嘆息了好幾次,嫌林硯拖拖拉拉,若是依他的法子,早些將貨物處置完,恐還能趕在秋季再次遠航。如今確實只能等開春暖和之后了。 林硯不以為然,若依他的意思,如此更好。 首次出航是試水,但第二次就不是了。 ******** 沈府。 沈沅已至孕晚期,難得回娘家一趟,沈太太自是寶貝的很。 飯后,沈太太攙著沈沅在自家園子里散步,見左右沒外人,心下捻轉,“姑爺最近待你可好?” “師兄待我自然是好的。便是素日再忙,也總會抽出時間來陪我。今日若不是被寧王絆住,他也是要陪我回來的?!?/br> 兩家本就親近,來往也多。沈太太倒也不是當真擔心林硯對沈沅如何。她看著沈沅,嘆了口氣。倒是叫沈沅好生狐疑,“娘,到底怎么了?” “娘問了春分,聽說你懷孕至今,姑爺還一直宿在你房里?” “倒也不是。有時師兄忙得晚,怕吵醒我,便宿在書房?!?/br> 沈太太雙眼一睨,“你知道娘說的不是這個意思?!?/br> 沈沅瞬間沒了聲,偏過臉去。 沈太太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慈愛地攏了攏她的鬢發,“娘知道你同姑爺感情好,不愿意。像咱們這樣的人家,誰沒有個屋里人?偏姑爺房里干凈得什么似得。你有孕這么長時間,林家也沒提過已算難得??闪旨也惶?,你不能就當沒這回事?!?/br> 沈沅張了張嘴,“娘!” 語氣中盡是委屈求饒之意。沈太太越發心疼,“娘也愿你過得好??赡阍撁靼?,世家男子,何人不是三妻四妾?林家清正,你公公也還有兩房妾室呢。再看你爹,不也一樣。你自己選的,身家性命都在你手里,總比他不知打哪帶回來的強?!?/br> 見沈沅不說話,沈太太又道:“不過個把妾室,莫非還能翻出天去?便是生有庶子,也得管你叫一聲母親,對你服服帖帖的。你有何可擔心?” 沈沅抿了抿唇,低下頭去。 沈太太倒也不好說得太過,拍了拍她的手,“其實娘也是怕你惹林家不悅。林家子嗣素來不豐,自然也是愿意瞧見有人給自家開枝散葉的。你們成親前本該有的教習娘子沒有。你有孕還日日占著夫君,你公婆嘴上不說,焉知心里沒想法?” “他們不插手,未必不是念著與沈家的情分,也是念著恐塞了人惹你不快,叫你動了胎氣??蛇@芥蒂若是存了下來,往后怕就難消了。家里便是能給你撐腰,那也得是林家理虧在前!總也不能站出來讓姑爺這輩子就守著你一個人,不許納二色吧?” 沈沅但覺一口氣堵在胸膛,悶悶地,很不是滋味。 晚間,林硯回府時,沈沅已經歸家。她坐在房內,看著八寶閣上滿架子林硯送的精巧玩意兒發呆。 將外衣脫了交給紅曲,林硯在外室停頓了會兒,見身子暖和了,這才入內。見得這副情形,笑起來,“這是想什么呢,這么認真?” 沈沅強笑搖頭,“太過無聊,一時出神罷了。師兄怎地這時候才回來?!?/br> “與九爺散了后,本是想去沈府接你的??沙隽藢幫醺阌斜魉娜藢み^來,叫我去看看。故而晚歸?!?/br> 沈沅張了張嘴,猶豫半晌,不知如何開口。 林硯奇了,“怎么了?” “師兄覺得,春分和紅曲怎么樣?” 林硯一頓,怔怔看了沈沅好一會兒,見她眼神閃爍,漸漸低下頭去,終是確定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