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7
名,一輩子不能出人頭地。因為只需鋒芒一露,就會有人查過來。那就意味著他只能過著平凡的,甚至是窮困的,被人欺凌的日子。郁郁終身。 不!他不愿意,他怎么甘心!那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他絕不想再回去! 葉鶴握緊雙拳,深吸一口氣,“魏叔,你說前幾日看到母親身邊的婢女有些不對勁?” “是!好在夫人深居簡出,她也只能跟在夫人身邊,打聽不到什么消息。而夫人那邊自是不會說的?!?/br> 葉鶴不置可否,直接下令,“讓人準備棺木,把她抓起來?!?/br> 魏管家領命。沒一會兒,春燕便被兩個壯漢夾過來,口中還被塞了布條堵住。她拼命掙扎,似是想說什么。葉鶴不為所動。 “想喊冤,還是想辯駁都不必了。你若不是細作,我不會介意錯殺一人。你若是細作,我也不問你是誰派來的了。因為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br> 此話一出,春燕眼底光亮一點點暗下去,這樣便是說,她唯有一死。 棺木抬了上來。葉鶴點頭,壯漢便托起春燕丟過去,合上棺蓋之際,葉鶴一只手阻止了,將身后一個包袱扔進去,這才松手,言道:“蓋上吧。釘死了。運去深山埋了。越遠越好?!?/br> “是!” 壯漢離去。魏管家心底疑竇一層層蔓延,若要殺她,何須準備棺木,直接一床單裹了不更方便? 可若要救她也不對,不說葉鶴完全不可能救她,這情形也不像救。叫人釘死了,專往深山老林埋,還越遠越好。這不是明擺著就是死了,尸骨也怕是幾百年都叫人發現不了嗎? 葉鶴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看著皇城方向,嘴角勾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習慣每次看評論,都是我后文的劇透了,所以,我覺得葉鶴的心思,你們應該有人猜到了。o(╯□╰)o 注:上林苑早就蕩然無存。這里我只是借個名字。 第105章 心意決 寅時。會國館。 夜色深沉,天際未亮。丹娜擱下筆,重重舒了口氣。侍女見此也停了研墨,抬眼去看她所書內容,這一瞥卻是大驚失色,“遺……遺書……公……公主你……” 她想要問清楚,可丹娜卻不欲回答,她已站起身走向屋中角落。那里是燈光昏暗之處,那面墻角靠坐著三個人。三個手腳被束,嘴巴被堵的人。 兩位使臣大人,連同蒙托王子。 丹娜蹲在蒙托面前,“王兄,我已在遺書中寫明,是我不忿自己一生榮寵風光,卻要被迫遠嫁和親才有此舉,也寫了許多對王兄與父王執意讓我和親的怨恨。是我不愿嫁入周國,也想破壞兩國和談,借機報復父王王兄?!?/br> 說到此,丹娜聲音有些哽咽,她強撐著,休息了一陣,緩過來繼續道:“若我事敗,必會有人闖入會國館搜查。他們若見王兄與兩位大人被綁于此,又有遺書為證,自會信了這是我一人所為,王兄與兩位大人可保安康?!?/br> 蒙托眼中訝異非常,不停支支吾吾,卻吐不出一個字。 “王兄可是想問我,既明知要敗,為何還要一意孤行?”丹娜笑了,“王兄,我從未想過要敗。但此乃周國之境,變數極大,只需一個環節有誤,便會全盤皆輸。我需做兩全準備,為你,為兩位大人,為我北戎子民留一條退路?!?/br> 蒙托看著他,很是不理解。 丹娜言道:“王兄,和談是因為我北戎再不堪戰事,也無將帥可派。此乃為求自保,以謀日后的無奈之舉。王妹怎會不明白?但王兄可曾想過,我北戎素來勇猛,脾氣耿直,如今落得屈辱求和之地,怎會沒半點怨怒?” “尤其是我!我一生被父皇寵愛,做男兒教養,便連你與大王兄都得退后一步。和親?我怎會甘愿?既然不能表現恭順讓周國起疑,我不如便做一個還沉浸在北戎以往的風光之中,認不清局勢的囂張公主,也算符合我的身份?!?/br> “如此,我北戎兩位皇族,一個無能,一個無腦,才能讓周國安心,放松警惕。我便能有機可趁。王兄明白?” 蒙托聽明白了,可正式因為聽明白了,更是訝異。不,如今他已不是訝異二字形容得來,他被堵了嘴巴,吐不出話,只能拼命搖頭。丹娜不論如何都是他王妹,他怎能看她去死! “王兄,如今我北戎國內是何情形,你還沒有看清楚嗎?為何此次和親的人是我,而出使的人是你?” 蒙托有些懵逼。 “我北戎為戰敗之國,和談必定割地賠款,喪權辱國。這等條約雖可解戰事之危,保百姓安寧,家國幸存,但不論是對朝中,還是對萬民來說,都是一個洗不掉的恥辱。而談下這等條約的王兄,又要以何顏面回國面對臣民?要如何自處?” 蒙托身形一顫,越發震驚。顯然,此前他從未想過這點。 丹娜看著他這等表情頗有些無力,嘆道:“大王兄此舉好生厲害,可說已勝了大半。更不必說,非是我看輕二王兄,沒了我,你絕不是他的對手?!?/br> 丹娜一嘆,“北戎此番受挫,損失巨大,非一年半載可復原。而大周卻蒸蒸日上,更有比我們厲害許多的兵器,這等差距,我北戎何時才能追上來?五年,十年,還是十五年?” “屈辱臣服,歲貢和親,全看周國臉色,這樣的日子可好過嗎?更不必說若是周國毀約,我北戎將如何?我今日之舉雖冒險了些,但只要贏了,周國必會陷入內亂,自顧不暇。這便是我北戎的機會!” “如此一來,我也不必再和親,還立下大功一件??稍瞿阄以诔型?,父王也必定歡喜。我們與大王兄之勢便會扭轉。所以,我是為北戎,也是為你我?!?/br> 說到此,丹娜停頓下來。因為她知道,她雖設想的極好。但終究是一招險棋,成敗不可知。 她伸手取下蒙托口中的布條,站起身,雙手交叉放于胸前,又跪下,匍匐于地,這是北戎大禮。蒙托被此舉弄得有些懵。丹娜素來傲氣,何曾對他這般恭敬? “王兄,若我敗了,必無活路。母親……母親便只有你了。還請王兄振作,為了母親也要與大王兄爭下去?!?/br> 蒙托張大了嘴巴,“你……你不是一直……” 丹娜苦笑,“一直看不起你?是!我是看不起你!看不起你性子太過溫軟,擔不起家國重任!看不起你無能無為卻因是父王唯一嫡子被人推崇!” 丹娜不甘不服,但最終都壓了下來。她說:“但唯有你我是一母同胞!沒了我,母親能靠的只有你!所以,便是擔不起你也得擔!否則,一旦大王兄上位,你與母親……你們……” 這結局不言而喻,丹娜說不出口。 蒙托卻是低下頭,只覺得無地自容。他嘴唇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