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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點頭,他懂。司徒岳因為此事差點落下殘疾,便是現今太醫說無事,卻也需注意保養。這還是由于年輕。焉知過個二三十年,老了后呢? 司徒峰才關了多久,輕飄飄就放了出來,如今已回了府。再過個兩三年,是不是就放出來了?這一番動作,倒顯得之前的暴怒好似兒戲一般。讓司徒岳如何能不氣不怨? “不說這些!對了!你之前不是說想弄個馬場嗎?父皇大約也覺得自己這事做得不太地道,送了一堆東西去我府上,還問我缺什么要什么。我便問他要了一塊地。我去瞧過了,正好可以改建馬場。你覺得怎么樣?” 林硯斜了他一眼,“不怎么樣!那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想弄,是為了給meimei一個可以肆意跑馬的地方。往后她出嫁,自是要給她做嫁妝的。同你扯上關系,算怎么回事!” “這還不容易,我賣給……”司徒岳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說到一半才覺不妥?;噬辖o的東西,哪里是能隨便賣的,又轉了口,“倒還有個法子?!?/br> “父皇先前透露說,要給我選正妃。待這事定了。馬場可以掛她名下,你家妹子和寧王妃的生意,我們不過是兩個代為管事的??偛粫腥嗽僬f道!” 這法子不錯,而且黛玉和王妃是合伙人,也是一層助力。林硯想著,來了興致,“這個好!你先把地兒圈出來,外圍攔住。不許閑雜人進去。我妹子若是悶了,可進去跑一跑。只是里頭的建筑設計,要放一放,待我得空了,把圖紙和策劃書做出來給你?!?/br> 司徒岳眼睛一亮,“你又有什么主意?” 林硯眨眨眼,“好主意!不過只是初步構想,等我先捋一捋。還得倒騰出工夫來!” 司徒岳撇嘴,“那得等到什么時候?你如今國子監,林府,閆家三頭跑,就是去個沈家都只能是偶爾。林大人能叫你倒騰出工夫來?” 林硯面色一跨,丫丫的,要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鼻子哼哧,“過些時日,國子監便休學了。又至了年關,他總得讓我放松幾天?!?/br> 司徒岳笑起來,“你就不怕林大人知道,你用好容易放松出來的時間做這個,又把你抓回去?” “會不會聊天!會不會聊天!”林硯臉一黑,啪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起身出門,還不忘嚷嚷,“秋鳴,我們走,回府!” 轉頭瞪了司徒岳一眼,“別忘了結賬!” 司徒岳霍一下站起來,“結賬?林硯,你有沒有搞錯了!居然讓我結賬?” “這是我的店鋪,我個人的!你不結賬,想吃霸王餐嗎?” 司徒岳暴跳如雷,“你也不看看,你這火鍋店子怎么開起來的!你日日被困在府里寫功課,若不是爺忙前忙后,你以為你這店子開天上掉下來的?爺都沒問你要工錢呢,你好意思讓爺結賬!何況,你沒吃嗎?敢情,都是我一個人吃的!” 然而,此時的林硯已經下樓到了街上,頭也沒回。氣得司徒岳牙癢癢! ******** 十二月二十。大軍至了邊關。北戎小股作戰兵力聞風而逃,不過卻也被大皇子趁勢抓了一隊。暫且用為戰俘關著。等待大軍修整,制定方案。 而此時的京城,已經陷入了年節的熱鬧之中。各家各府掛起了大紅燈籠,門前新桃換下了舊符。紅紅火火至了初五,金鑾殿重開,衙門恢復日常作息。司徒坤便著禮部與內務府一起準備幾位皇子的正側妃嬪入府之事。 初九。王家上報,王熙鸞染了風寒,重病在床。 司徒坤眼神幽暗,“朕記得,當初選定的各家女眷,都有遣太醫去請脈,回報都說康健?!?/br> 禮部尚書低著頭,“是!只是這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br> 確實沒有不生病的,可偏偏病得這么湊巧。 “王子騰現今到哪里了?” “王大人升任九省統制,陛下令其巡防。自初五休沐開朝之后,王大人便已動身啟程前往山東,如今該是在路上?!?/br> 這般看來,應當不是王子騰的主意。否則,他會選擇自己坐鎮,以防萬一。果然婦人之仁,看來這王夫人也就這樣。 司徒坤淡淡點了點頭,面上不見半點喜怒,揮手讓禮部尚書退下,臉色便黑了下來。 “戴權,宣劉太醫!” 既然她們要病,那就讓她們病吧!朕的兒子,別說圈了,就是廢了,殘了,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唯有朕打得罵得,還輪不到別人來嫌棄! 當初不是上趕著同老五結親嗎?這會兒后悔了,就丟一邊?想得美! 第83章 蘇瑾的覺醒 長公主府。 涼亭之中。司徒嶺與蘇瑾對面而坐。 “前幾日送來的銀粉金凌,你可還喜歡?倘若覺得不好,我那還有一株三色,海棠爭潤?!?/br> 蘇瑾輕笑,“如今雖已立春,卻非是百花盛開的季節。想來,殿下能在此時培育出這些花朵,也很是費了不少工夫。殿下先前送過來的那盆就很好,不必再麻煩了?!?/br> “不麻煩,橫豎也不是我去伺弄,我府上有擅長此道的圣手,你若是怕花兒送過來養不好謝了,我可以把他送過來?!?/br> “殿下的心意,我心領了?!?/br> 司徒嶺怔怔看著他,“我的心意,你當真明白?” 蘇瑾心頭一顫,手中的茶水灑了出來。 司徒嶺一嘆,“若說你說服明/慧師太為母妃看診,不過是看在我誠意相求的份上。那么之后呢?打從皇后娘娘出聽得消息,你總會若無其事般借故說給我聽,是有心,還是無意?若這些還不夠,那么父皇在圍場遇刺,九弟受難,我被圈府中的時候呢?” “那些送入王府中的東西,當真只是姑母的意思?” 蘇瑾眼睫抖了抖,卻是不曾說話。 “我看得出來,你對我并非無情。至于這里頭是否因著家仇還摻雜著些別的東西,又有什么打緊。你有你的私心,我也有?!?/br> 蘇瑾一愣,怔怔看著他,司徒嶺卻是笑了,“我想尋一個有能力有膽識有魄力,能與我并肩,為我解除后患之人,攜手共進。我身處這個位子,有諸多不得已,也會有諸多磨難。我不敢同你保證其他,但我愿以真心待之,牡丹相贈,嫡長未生,庶子不出?!?/br> 牡丹相贈…… 牡丹,牡丹。怪不得,他前頭說了許多,又是銀粉金凌,又是一株三色,還有海棠爭潤。這些全是牡丹的名品。 牡丹為花中之王。他在以牡丹比皇后。 他愿許以后位,保她先誕子嗣。 蘇瑾手心緊了緊,正如司徒嶺所說,她對他并非無情,卻也有私心。她并不在意是否母儀天下,不看重所謂的后宮至尊??赡莻€位子卻能帶給她一些別的東西,若有這等身份的便利,是不是她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