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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勁。 哎,自己作得死能怎么辦?忍著唄! 第二日,林硯便是嘴再饞,也不敢再嚷著叫熱鍋子吃。反倒是林如海似是吃出了味,又讓廚房弄了一回。還故意搬到林硯跟前來顯擺??粗殖幠歉奔m結郁悶,咬牙切齒的模樣,哈哈大笑。 索性到底是最擅長殤科的太醫做的藥,效果很是不錯。不過三日,高腫的兩指變成了一指。雖說還是疼,卻也能走動了。 這日林硯正睡得熟,便被秋鳴吵醒,起床氣來了,相當不悅。 “搞什么!不知道擾人清夢是最可恥的行為嗎?國子監請著假呢,父親也早免了我的請安,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 秋鳴苦著臉,“大爺,你是不是忘了,今兒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還真忘了!秋鳴跳起來,“大爺,今兒五月二十七。前些日子你交待了,一品茶樓在今日設座談會?!?/br> 林硯渾身一抖,瞬間爬了起來。 已于前陣子搬上了一品茶樓的說書臺,故事接連講了七日,在林硯和司徒岳的刻意cao作下,達到了之前幾部話本從來沒有的討論高度。 林硯見形勢差不多了,便將輿論往現今大周北戎的格局上引。并且設定今日在一品茶樓開座談會。邀請有志之士前來暢所欲言。不限定言辭,不限定觀點,不限定態度。只要你想來就能來,只要你想說就能說。 座談會時間:巳時整。 現在:巳時還差一刻。 林硯一個機靈,趕緊下床,換了身衣裳,拖著傷就往茶樓趕。到時,座談會已經開始。茶樓內坐滿了人。國子監好些同窗都來了。林硯眼尖,一下就找到了柳尚元,走過去與他打招呼。 “聽說你病了,請了好幾日的假不曾出門,我還當今日你不會來了呢!” 怎么能不來,誰不來他都不能不來??! “坐吧!” 林硯瞄了眼那座位,咬牙搖了搖頭,“不了,我站著看得清楚些?!?/br> 大廳內,已有人爭論起來。兩邊吵得不可開交。 “漢元帝以昭君和親換取兩國安穩,乃為明智之舉。倘或匈奴起兵,殺入都城,那才是大禍將至?!?/br> “難道便只能受此屈辱,送女人以保天下?” “不過一介女子,能為國民犧牲,是她的榮幸。何況她區區宮女,卻能受皇帝封賜,嫁的還是單于,有何不可?” 這話直男癌的,林硯聽不下去了,氣到極致反是笑了起來。笑聲突兀,在這等嚴肅的場合引得人人側目。 “直男癌”看了林硯一眼,怒道:“你笑什么?” “你說的好笑,我想笑便笑了!” “直男癌”氣得吹胡子瞪眼,“你既覺得我說的好笑,那你有什么見解?!?/br> 林硯上前一步,“見解沒有。倒是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傳言如今北戎王有一女,甚是寵愛,倘或有人能獲公主芳心,北戎王愿擇他為婿,賞賜金銀財寶。若為異國人,愿結兩邦之好。 公主喜我大周文化,愿選大周子民。我見這位仁兄一表人才,公主必定喜歡。你可愿犧牲一下自己,嫁過去保我大周太平?” “直男癌”脹紅了臉,“胡說八道,北戎哪里來的這么回事!” “沒有嗎?可我怎么好像前幾日才聽九皇子叨叨了呢?難道我聽錯了?” 九皇子一出,“直男癌”一震,林硯他是認得的。以他的身份,能得聞這等消息也是可能的。他如何能應?萬一真有此事,他一應,皇上真這么做了呢? 林硯摸了摸鼻子,“兄臺方才不還說這是明智之舉?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怎么昭君可以,你便不可以?” “男子如何和與女子相提并論!” “哦,原來兄臺自認不如女子!昭君一介女子都知曉家國大義,而兄臺堂堂男子之尊,卻自忖這男子尊嚴比家國還重要?又或者你覺得別人都可犧牲,就你不能?” “直男癌”氣得滿臉通紅。主和派中另有人問:“那照你這么說,漢元帝便要沖冠一怒為紅顏,因昭君而鬧得戰火連天,百姓叫苦不迭嗎?” 林硯搖頭,“錯了!匈奴侵漢之心昭然若揭,就算當真開戰,也絕非昭君之過。便是沒有王昭君,也自會有張昭君,李昭君。世人總習慣于將過錯推給女子。 商紂亡國因妲己之故,周幽王失天下乃褒姒之惑??稍诰瞥豶ou林享樂的是誰?制定酷刑,暴虐百姓的是誰?荒yin無憚,醉生夢死的又是誰? 把這些賬都算在女子身上,又要推女子遠赴千里和親,樁樁件件,女子都做了,那還要我們男子做什么?我瞧著在座有許多是我國子監的同窗,想來還有不少是飽讀詩書之士。 我們讀書為的什么?為的讓女子沖鋒陷陣,而我們在后頭享樂太平嗎?人人都說金榜題名,封妻蔭子。你若是連保護女子的勇氣和能力都沒有,談什么封妻蔭子!” 有人質疑,“漢朝式微,匈奴強大,倘或開戰,天下危矣,便是如此,林公子也主張戰嗎?” “昭君有舍己為國之大義,乃為漢室之幸。我十分同意方才有位兄臺說的,她當屬楷模。卻并非女子楷模,而為我輩所有人之楷模。她所能為者,不論男女,許多人都是做不得到?!?/br> 林硯輕笑,瞄了“直男癌”一眼,“至少顯然這位兄臺做不來!” “我非圣賢,說不準這種情況下,如何決定才是最正確的。但最起碼,我覺得,總不能不戰而退。索性今時不同往日,北戎便是有匈奴之強大,我大周也已非當日之漢室!” 最后一句,叫眾人一愣。不少人心底思量起這其中的深意來。也有人繼續問:“我朝與北戎已十多年未有戰事,何苦再惹戰火?!?/br> 林硯眼神微閃,“十多年未有戰事?那不知你以為這些年來每逢冬季便有加急送到御前的戰報是什么?” 那人皺眉,“這如何一樣!北戎之地不善耕種,多以游牧為生。每逢冬季難免有些部落糧食緊缺,便來我大周掠奪。他們搶了便走,倒無開戰之意?!?/br> 林硯簡直要笑死了,“我竟不知這位兄臺還有此等高風亮節,衍之佩服!” 林硯一個鞠躬,把人給弄懵了。這才慢悠悠說:“兄臺是覺得糧食財務不重要?那么不知兄臺家境如何?可肯舍出三分之一來捐給北戎,叫他們免了冬季之苦,也去了我邊疆百姓之憂?” 那人更懵了。 林硯卻走了幾步,立于臺子正中,望向四周,“不知在座可有去過邊關之人?可否說說在邊關所見之景?!?/br> “我!我是做生意的,去邊關做過兩次買賣。建元七年冬天正好捆在邊關。因在內城,守衛森嚴,倒是沒遇上北戎兵??珊髞韰s聽見說,外城一個村子都沒了。北戎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