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底是女兒家,若是打出個好歹,留下病癥,往后可怎么辦!” 霍靈趴在床上,面色灰白,只知一聲聲喊著疼。單就這一個字,竟是讓王妃一顆心都跟著碎了,哭得比霍靈還厲害。 老王妃慌慌張張趕過來,掄起拐杖就給了霍烈一擊。 “好好好!你如今出息了,越發不把我放在眼里!竟趁著我去寺里進香,就在家里下這樣的毒手!” 霍烈大驚,不敢躲,生生挨了這一下,硬著頭皮上前去,“母親不是說要在寺里住幾日嗎?怎地今兒就回來了?” “我若不回來,你是不是要打死了靈兒去!” 霍烈賠著笑,“哪里會。靈兒也是我的女兒?!?/br> 老王妃不買他的賬,壓根不瞧他,徑自入門,瞧見床上霍靈那早已去了半條命的樣子,身子一晃,腳下一個趔趄,虧得霍烈眼疾手快扶住才險些沒摔倒。 霍靈迷迷蒙蒙睜開眼睛,瞧見老王妃,哭得越發厲害了,嚷嚷喊著:“祖母,祖母!” 老王妃忙走過去拉住霍靈的手,好生安慰,見她如此,竟是不得動彈,每一刻都疼得鉆心,又想起她以往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兩廂對比心底更不是滋味,老淚縱橫。 拐杖一下下用力錘在地上,“以往你不在,我帶著燁兒也過得很好。后來,你們好容易回來。我本以為也算是一家團聚。我不僅有孫子,還有了孫女,心里如何不快活!可偏偏唯有你! 你自己說說,你回來這一年,府里可曾有好日子。你不是日日抓燁兒的不是,便是夜夜逮靈兒的錯處!你若是瞧不上這對兒女,你直說!我自帶了他們走就是,不在這礙你的眼!” 霍烈只覺得自己冤枉得很,他唯有這一兒一女,哪會瞧不上,可這一兒一女的性子,叫他能不揪心嗎? 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母親,兒子也是被逼無奈!” 老王妃嗤鼻,“不就是一個林硯嗎?既然靈兒看上了,成全了她便是。難道我們南安王府還配不上他林家?你若早松了口,遂了她的心愿,哪里來的這么多事?” 霍烈氣了個倒仰,咬牙,卻不知該如何同老王妃說明白這里頭的利害關系。 老王妃卻只當是他也生了悔意,被自己說住了,緩了神色,道:“現今卻也不遲。你遣人去同林家說,結了這門親事便是。 只需親事定下來,就算是靈兒先中意了林硯也無妨,外頭的流言,過得幾年,他日也只當是一則佳話!” 霍烈感覺自己哭都哭不出來了。便是他想,林家愿意嗎?何況…… “母親,不可!皇上今日在金鑾殿上當眾說了,林硯的婚事他另有安排,往后,他是要賜婚的?!?/br> 老王妃一愣,竟一時失了神。 霍烈嘆了口氣,“出了這么一檔子事,靈兒在京里的名聲可以說是毀了。只怕往后親事不好尋。我想著不如把她許給我的部下,仍舊讓她嫁到嶺南去。 一來,嶺南距離京城遙遠,那邊不清楚京里鬧出的事。我選個忠厚老實的,他是我提拔上來,對我感恩,便是日后知道,也會念著這份情善待靈兒。 二來靈兒在嶺南呆了十多年,早便熟悉了那里的生活,便是回京這一年多,也一直嚷著要回嶺南,如此也算是遂了她的心愿?!?/br> 此話說完,老王妃和王妃還沒回過神來,霍靈只覺得腦子轟得一下炸開了,“我不要!我不要!” 她是想回嶺南,那是想大家一起回去,在嶺南,她可以隨心隨欲,稱王稱霸??勺屗粋€人去,還是嫁過去,且偏是這種原因。怎么能一樣! “祖母!祖母!我不要!父親的部下都是一群大老粗,但凡有那么一兩個樣樣都出色的人物,父親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提! 父親是自己沒法回嶺南,便讓我回去,想借我的親事來幫他拉攏親信。為了自己,就犧牲我的幸福!” 霍烈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暈過去。他確實是有這么點想法,畢竟嶺南的勢力,他總不能這么白白的放下了! 現在皇家就已經事事打壓,倘或真放下了,豈不是任皇家宰割? 可他何嘗不是為了霍靈考慮。若單單只為了這個,他大可以回京前就把這親事給定了! 奈何霍靈認了這個理,壓根聽不進話,只一味拉著老王妃,“祖母,你一定要幫我!我不要嫁過去!祖母,我要林硯!我就要林硯!我就只瞧上了他!” 自打出生,她想要什么得不到?偏偏只在林硯身上栽了這么個大跟頭,她如何甘心?她為他吃了那么多苦頭,若還不能將他得到手,那她這些苦豈不是白吃了? 可惡的林硯! 林硯,林硯!霍靈將這個名字在嘴里回轉了許多遍,咬牙切齒。這顆心便越發堅定了! “祖母!祖母!” 老王妃被她喊得心肝兒都在顫,滿口答應著:“好好好!祖母幫你!祖母幫你!” ******** 國子監。 將南安王府攪得不得安寧的主角林硯此時正躬著身子,藏在石柱后頭,左看右看,沒有夫子路過,朝秋鳴使了個眼色,就打算翻墻溜之大吉,不料被一只手拽住了肩膀,回頭便瞧見柳尚元一臉無奈。 “你又想逃學?” “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林硯才開了個口,那笑嘻嘻的模樣便已叫柳尚元警鈴大作,“又想讓我給你打掩護?每回都是如此,合著,做你的兄弟,就是給你這么用的?” 林硯訕訕摸了摸鼻子,“做兄弟自然是兩肋插刀。改日你有事,我也必然如此待你!” 柳尚元嗤鼻,“我可不會逃學!” 林硯一撇嘴,得,和三好學生沒共同語言。動之以情不行,便只能曉之以理了。 “我也不是隨便逃學,實在是有事。我身上擔著皇上給的差事,你是知道的?!?/br> 柳尚元不為所動,“別總拿皇上來說事。你逃學十次,怕是只有五次是當真去了玻璃廠,還有五次也不知道去哪兒耍去了!” 額……被拆穿了! 林硯呵呵笑著,又道:“可便是如此,我也沒耽誤功課啊。我可是把夫子布置的課業全都完成了才走的。況且下堂是自修。夫子不開課。在這里學,同在家里學,也無甚差別??!” “下堂雖是自修,閆夫子卻會來守堂?往常自修,夫子們都是不來的,你可知為何閆夫子會如此?” 林硯低頭翻白眼,他哪能不知!就是因為這樣,才更要逃??! 柳尚元不由嘆息,“閆夫子喜你之才,不愿見你毀了自己,他的用心你該能體會得到。你有過人之才,自打入了國子監,那等便是連皇上也稱贊甚至讓刻在石碑立于院口的四句大道便不說了。 這些日子,但凡功課,不論哪科,你幾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