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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擋不住大勢?!?/br>來到這個世界,得知原主的身世,他便決定把原主失去的一切拿回來。那個靠大巫上位,又為了青梅竹馬戀人拋棄大巫的家伙,有什么資格坐在王位上?至于那個家伙的兒子,自然是連雜碎都不如。“既然我這侄兒回來了,我怎么能不去見一見,”想到侄兒,查理親王不由想到了前世那個纏綿病榻的侄子,沒想到他辛苦謀劃那么多年,一番辛苦竟為那侄子做了嫁衣。那個家伙除了會拉攏人心之外,還有什么比得過他的?查理親王收起手中的火焰,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越發陰冷,“我可是他最親的‘叔叔’啊?!?/br>另一邊,姬瑾榮隨著大巫韋布深入洞窟。明明只是天然的巖洞,里頭卻越來越寬闊,越來越亮堂,仿佛把整個山體都掏空了。姬瑾榮滿含警惕地環視四周,緊隨大巫韋布入內。走了一段路,竟有隱隱的龍吟虎嘯傳了出來。有古怪!大巫韋布說:“這是獅族先祖的墓xue,我們歷代大巫其實是守墓人。所謂的‘戰骨’,是獅族最強大的先祖留下的,有了它,就可以擁有最強悍的軀體,成為最強悍的雄獸。只是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能馴服‘戰骨’!”姬瑾榮感覺胸口微微發燙,整具身體像在與周圍產生共鳴。自從接近獅族王都,這種感覺就出現了。如今越靠近所謂的“戰骨”,這種感覺就越清晰——難道這具身體竟與“戰骨”完全契合?既然想尋找獸骨成為獸人,借此來延長壽命,姬瑾榮自然了解過與獸骨融合的事。和本身的軀體越是契合的獸骨,越容易融入軀體。而當身體察覺獸骨的存在時,就會產生或大或小的共鳴——這種共鳴越大,代表彼此越契合!應該是大巫血脈和王族血脈融合的結果吧?從大巫韋布口里,姬瑾榮了解了自己那位母父和“父王”的事情,以自己那位母父的性情,應該不會愛上什么人才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們為了產生共同的、強大的后代而結合。結果生下來的是個純人,傳說中的“不祥之子”,他們自然也一拍兩散了!姬瑾榮正想著,洞窟深處的一切已經映入他眼簾。那是一塊巨大的獸骨,上面環繞著一圈淺淡的火焰,若是不仔細看恐怕不會注意到。大巫韋布見姬瑾榮盯著那火焰看,臉上出現了凝重之色,出言提醒:“那火焰極為可怕,很多人曾經嘗試馴服戰骨,卻被它燒掉了整只手臂,實力再也無法更進一步?!?/br>其實起止不能更進一步,簡直是大大地倒退,連個廢人都不如!大巫韋布把事情往輕里說,是怕姬瑾榮會打退堂鼓。姬瑾榮會打退堂鼓嗎?當然不會。因為從踏入這個地方的那一瞬間開始,姬瑾榮就感受到了這火焰的善意。它像是沉眠已久的巨人,在感知到姬瑾榮的存在時悄悄伸了個懶腰,仿佛在說:“啊,你終于來了?!比舨皇谴笪醉f布在側,那火焰恐怕已經沖過來把姬瑾榮包裹在中央了!姬瑾榮躍躍欲試:“我可以試試看嗎?”大巫韋布還未開口,一把低沉又淳厚的嗓音從入口處傳來:“當然可以?!?/br>姬瑾榮轉過頭,只見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那兒,年紀不大,約莫三十歲。長身玉立,頗為俊逸瀟灑。姬瑾榮在打量對方,對方也在打量他,那雙含著笑意卻異常銳利的眼睛落在姬瑾榮身上,讓姬瑾榮心中警惕無比。大巫韋布臉色一變。他強作鎮定:“親王殿下,您怎么來了?”他投靠了查理親王,卻不信任查理親王。他把姬瑾榮領來戰骨這邊的舉動,無疑是對查理親王的挑釁!大巫韋布的話印證了姬瑾榮的猜測。果然是他!能有這樣的風姿,也只有他那位野心勃勃的伯父了吧?姬瑾榮仰頭與查理親王對視。查理親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明明已經成年,姬瑾榮卻比他要小上一圈,比嬌弱的雌性還不如,真不知道大巫韋布哪來的信心,覺得這么個家伙比他強??磥磉@“第一大巫”也該換一個了吧?畢竟這家伙眼神不好。查理親王說:“我來看看我的侄兒怎么收服戰骨。怎么,不行嗎?”他的話尾微微上挑,仿佛覺得大巫韋布的問話很不可理喻。查理親王都這樣說了,姬瑾榮哪會再隱瞞。他坦蕩蕩地一笑:“那就謝謝叔叔了?!?/br>姬瑾榮的爽快倒讓查理親王有些意外。這少年明明已經被困在局中,卻還鎮定無比地承認來意,還喊他一聲“叔叔”,與少年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倒是截然不同。查理親王說:“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br>姬瑾榮說:“若是自己都沒信心,事情還怎么做下去?”查理親王伸手抬起姬瑾榮的下巴:“你很討人喜歡?!彼氖猪槃萃屡?,摸上姬瑾榮脆弱的咽喉,“只身前來,一個人都不帶,你可真是勇敢。我只要輕輕一使勁,就可以把你永遠地留在這里,讓你如愿地和戰骨作伴?!?/br>姬瑾榮說:“但你不會那么做?!?/br>查理親王眉頭一跳。他不喜歡姬瑾榮的眼神,那眼神讓他莫名覺得熟悉。明明對方處于劣勢,明明對方才是隨時會踏入鬼門關的人,卻總端著勝利者的姿態。真是讓人恨不得把他狠狠踩在腳下!莫名地,查理親王想到天牢里的最后一夜,那個每年都病得要死的少年紆尊降貴地來見他。那時才入秋不久,那少年就穿著厚厚的裘衣。到了濕冷的地牢,那少年更是捧起了香爐。少年臉上帶著笑,笑意卻沒達到眼底:“三伯,我來看您了?!鄙倌甑恼Z氣看似恭敬,實則諷刺。少年確實贏了,所有人都站在少年那邊,他甚至連自己是怎么輸的都不知道。那少年卻知道。“豐和十三年,盤剝軍費,害死五萬將士?!?/br>“豐和十五年,毀堤并地,淹死兩萬百姓?!?/br>……一樁樁一件件地數下來,因他而死之人竟多不勝數。連他都驚訝于自己能這么狠辣??僧斎嗣缫殉蔀橐粋€個毫無意義的數字,自然不可能再觸動他半分。有道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更何況是想要登基為皇?對少年的義正辭嚴,他嘲諷道:“你也未必在乎他們的生死?!?/br>少年并不否認,只讓人為他送上毒酒。成王敗寇的道理他還是看得透的,是以他不曾苦苦求饒,痛快地喝下了那杯毒酒。在他生命終了的那一刻,看見的是那少年轉身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何,他開口冷笑道:“你以為